杨晓怜在医院闻了一天药水味,胃口变得有些差,特别想吃点辣的提提口味,她跟方吾北说晚上去他家涮火锅,方吾北倒是也沒什么异议,
jack因公司有事,就沒办法吃到杨晓怜亲手做的火锅,他走时嘴巴嘟嘟的表示不满,杨晓怜也只能哀默地看看他,
出院后,方吾北和杨晓怜去超市买菜,
杨晓怜瞅着导购车里的两盘西兰花,很是嫌弃地问方吾北,“涮火锅煮西兰花会好吃吗,”
方吾北不做评论,平淡的回了句,“陈默爱吃,”
杨晓怜嘴里“啧啧”了几声,“方吾北,我发现你的世界里只剩下陈默,”
方吾北推着导购车继续选菜,倒也不以为然,“不能这么说,大家都是朋友,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你知道这世界上什么都最可悲吗,就是拿朋友做幌子的爱情,”杨晓怜鄙夷地瞄了眼方吾北继续说:“什么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这些都是屁话,依我看,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看到最爱的人步入礼堂,却无能为力,”
方吾北头顶“咚”的一下,像是被什么击中,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被陈默将挽着别人的手进入礼堂的想法当头一棒,
“不说话就代表你默认,你喜欢陈默的心是路人皆知,为什么要藏着掖着,难不难受啊,”
方吾北沒有说话,隐藏是他这么多年來已经学会,并且孰能掌握的一项技能,再说就现在的状况而言,也只能绝口不提,
“喂,方吾北,我好歹是和个人说话,你能不能有点反应啊,”杨晓怜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被方吾北的沉默消磨殆尽,方吾北若是再不说话,估计等着他的将会是拳头,
方吾北眼里生出了戒也戒不掉的悲伤,“这段爱情就让它埋葬吧,”
杨晓怜迈出的脚步有明显的一个回弹动作,不是因为前方有障碍物,是因为听到方吾北首次在她面前承认对陈默的爱,脚步便有了些许的迟疑,“你终于像个爷们的承认你喜欢陈默了,真是不容易啊,”
方吾北无奈一笑,“在你面前也掩藏不住,不是吗,”
杨晓怜得意地晃了晃头,“那是,我是何等的精明,”
“你这丫头,还想吃什么,鸭翅膀要吗,”
“唉,别扯开话題,既然都敢承认,为什么还要让它埋葬,”
方吾北沒有回答,而是90度转了一个弯,绕到另一个区域,
杨晓怜眼睛一定,知道这厮又在逃避话題,她跟在方吾北后面走到另一个区域,“喂,问你话了,可不可以不要向缩头乌龟一样逃避啊,”
方吾北转过头看向杨晓怜,两潭深渊陷得更深,几乎是深不见底,“方晴怀孕了,”
“啊,你说什么,”杨晓怜两眼放大,欲索求准确的信息,
“是我的孩子,”
杨晓怜是听清了,但愤怒也跟着清醒了,“方吾北,你是精虫冲脑到來不及做防护措施吗,你有沒有那么饥渴,”
“说出來也许你不会信,别说防护措施,我就连感觉都沒有,”
杨晓怜听糊涂了,“沒感觉是什么意思,”
对方晴沒感觉,还是和不爱的人做那事沒感觉,
“就是莫名其妙的醒來身边就躺了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有人告诉你,她怀了你的孩子,你让这个被受者能有什么感觉,”
杨晓怜的心脏“咚咚”的上下剧烈晃动,像是要跳出它原有的位置,她试着去猜想若今天早上她沒有先行离开,钟晟醒來看到她在,会不会和方吾北有一样的想法,那么她选择离开是正确的,
“是在喝酒后不清醒或是沒意识的状态下发生的事,”
“恩,只是有一点我很费解,我只喝了一瓶酒,而以我的酒量,不可能一瓶就倒,”
“既然酒后发生了事,你就不能避责任,该你负的,你就必须担着,”此时的杨晓怜已经不能用理性的思维去思考这件事的关联性及想不通的点,因为她站到了发生者的角度,也就是方晴的角度上,不是因为她同情那妖精,是因为她有同样的感同身受,
结账后,两人走出超市,
方吾北把两大袋食物丢进有擦伤但还沒去拿去维护的欧陆里,他侧着头问坐在副驾驶位的杨晓怜,“你也这么觉得我必须负这个责,”
“做了事就得认,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就得负责,”
等等,孩子,杨晓怜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題,他们昨晚干柴烈火的沒有做安全措施,今天她也沒有吃避孕药,
“那个,你等等我,”杨晓怜慌忙的开门下车,跑出超市旁的药店,
方吾北疑惑地看着杨晓怜从药店走出,拆开了一盒药,着急的放进嘴里,连水都沒喝,直接咽了下去,
陈默心不在焉地点击鼠标,刷刷微博,看看娱乐新闻,不是上班沒事做,是完全沒心情做事,
钟晟为发布会的事反常,他们这组为发布会的事失落,反正发布会落下的病根,估计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治愈的了,可是话又说回來,病根的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倒也有好的可能,但钟晟坐上副总裁的位子可是岌岌可危,
若让李旭然以小人手段坐上副总裁,先不说天理难容,就说他们整组人都会承受不了而猝死,
陈默放下鼠标,转念一想,总裁也是利用副总裁的位子做诱饵,让两组人卖力,所以,谁拿下案子就有可能坐上副总裁的说法也只是总裁的一种手段,至于是不是以这个案子为基准,谁也不好说,
再说,这个案子的方案还是用的他们这组,李旭然充其量也就是个临场补救,那么,副总裁也不一定会落到李旭然的头上,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