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想多了,本小姐是那样的人吗?快说,你欠了这只猪多少银子,我让他加倍奉还。”凤云倾上前两步,轻抚小姑娘的肩膀,以示安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说着,“今天这事儿让我看到了,我就让他血本无归,放心啦,只有我欺负别人的时候,没有我被欺负的时候。”
“小姐?”听了凤云倾的一番话,小姑娘愣愣的看向凤云倾。
凤云倾颇有些不耐烦了,“快说,多少银子。”
“十十两。”
小姑娘咬着下唇,有些颤抖的声音回答这凤云倾的问题。
“噗——”听到这个数目,凤云倾直接笑喷了,忍不住托收一个茶杯砸在刘少的脚背上,“你丫丫的,十两银子就想买一个黄花大闺女!你能耐啊,你厉害啊。”
“夫人莫生气,这年头,就是这个价钱。”不顾脚上的疼痛,刘少走过来就要碰凤云倾的肩膀好好安慰这个忽然从天上掉下来送给他的美人。
“谁是你夫人,告诉你,老子可是有未婚夫的人,虽说未婚夫太穷酸了吧,但总比你这个人渣强!”说着凤云倾甩袖子就要走人,好像想起来什么,又顿住了脚步,把碧玉留给她的钱袋塞到这个小姑娘手里,“姑娘,你拿着这些钱,和你爷爷离开锦城,置办些田产,好好过日子。”
“娘子,你这是跟谁生气啦。”
正在凤云倾要撤退的时候,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来,一抹潋滟紫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挡住了凤云倾的去路。
“你是谁啊,还不快放开我夫人!”刘少看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子抱住了他即将到手的夫人,气得直跳脚,肥硕的身体赫然挡在楚辞面前,满脸横肉乱窜。
凤云倾本想挣脱楚辞的怀抱,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自来楚辞身上,浓烈的寒意了,她再不跑,就是她脑子有病了。
“你夫人?!”楚辞轻轻重复了一句,低头看向怀里不敢抬头看自己的人儿,“他说得夫人是你吗?”
“我就说嘛,玩也不能玩大了,看看吧,这回被逮个正着,本小姐是救不了你了。”看着彻底出于被动状态的凤云倾,廖芷熹笑得别提多开心了,她这个义妹,还真是个活宝。
凤云倾哪里还顾得上廖芷熹的话,跑不了,就将自己的头重重的埋在楚辞怀里,打死不出来,看楚妖孽敢拿她怎么办。
“出来吧,我不说你,别憋坏了,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不会吃了你的。”
楚辞强忍着笑意,柔声安慰着难得露出如此小女儿态的凤云倾,原本因为这小丫头胡闹,而变得阴霾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了。
凤云倾还是不相信,又问了一次,“你当真不生气?”
“真不生气,难道你希望我生气?!”
“你爱气就气去呗!”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凤云倾的胆子也大了,故意错开楚辞的目光,即刻恢复本性。
楚辞看到一旁傻眼的刘少,放开凤云倾的纤腰,看向刘少,“是你说要娶我家娘子吗?”
“是,有怎么样,有本事你比大爷我更有钱啊。”不知为何,在这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面前,没来由的没了底气,忽然想起凤云倾说过,她未婚夫很穷,为了给自己壮胆,刘少的一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泼墨似的浓眉轻蹙,天知道他为了迎合这小丫头的胃口,这些年里明里暗里存了多少巨资,这丫头倒是好,竟然说他没钱,横了凤云倾意味深长的一眼,楚辞还是配合了凤云倾先前的话,“是啊,爷可不像你那么有钱,穿了一件价值几百两银子的长袍就出来嘚瑟,穿金带玉的,生怕贼人不知道你有钱一样。但就你这品味,路边的狗都看不上你,更别说我家娘子,我家娘子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如果非要做梦的话,那请你自备绳索去上吊,别来茶楼污染了这里的茶水。”
凤云倾听了楚辞一番话,满头黑线,她早就知道这只妖孽毒舌,却没想到这只妖孽对自己以外的人更毒,她要不要上柱香感谢一下楚妖孽对自己手下留情呢。
“你你你——”
刘少被楚辞一番话气得半天只别出来一个“你”字,楚辞显然还没解气,“你什么你,我什么我,爷和你是同一类人吗!来人啊,去太守府把张汤之爷叫出来,让他看看,这就是他管理的地方。”
“是。”站在楚辞身后的长歌应了一声,神行一晃不见了踪影。
“美人,这不至于吧。”凤云倾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同情了总是被楚辞折腾来折腾去的张太守。
“我有名字。”俊脸一黑,楚辞忍不住强调道,叫他名字不是很好听的嘛,怎么整天不是美人就是妖孽的,多难听啊。
凤云倾努了努嘴,不服气,美人都好听啊,都配楚美人的气质啊,“别人我还不叫呢。”
一听要叫太守来,拿恶少慌了,“公子啊,咱们有话好好说,都是道上混的,有事儿没事儿的何必惊动官府呢。”
“你强抢民女,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在张汤之的治理下出了你这等败类,就是张汤之的过错,他必须来看看,才能深刻的了解到他的错误,要不然温亦修现在也在这里,爷怎么只找了张汤之呢。”楚辞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凤云倾一眼,“爷身价清白,可不是你这条道上混的。”
这里离太守府并不远,所以张汤之张太守很快就来了,官兵开路,好不气派,茶楼里的人们纷纷向敬爱的太守大人跪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