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薛翌琛经常逗弄白贤,说他那么好的医术和制毒术,若是不收个徒弟或生个孩子延续,万一哪天他死翘翘了,有人用他的毒杀人,那岂不是没人救得了?
当时白贤还打趣,让薛翌琛给他当个徒弟算了,而且还说什么,是看上了薛翌琛是他白贤的老大,才愿意委屈自己收他为徒,那个时候薛翌琛气愤不已,狠狠的揍了白贤一顿。
当然,他自己也受了不小的伤。
放眼整个黑市,估计敢和薛翌琛动手的,也只有白贤一个人了。
所以对白贤的徒弟,薛翌琛自然是感兴趣的很。
“说说看,你怎么成了白贤徒儿的?”显然,白贤收了个徒弟,这事情比庄齐派人跟踪白贤还要让薛翌琛好奇。
晋安也没有想到,薛翌琛关心的不是庄齐的事情,反而是他为什么成了白贤的徒弟。
不过,白贤却没什么好心情去满足薛翌琛。
“虽然是庄齐的人,但发出命令的却是四分堂的堂主北刃。”白贤瞥了薛翌琛一眼,把目光投向别墅的楼道那边。
随着白贤的目光看去,薛翌琛蹙眉。
“局中局?”庄齐会让北刃派人跟踪白贤和晋安,这是薛翌琛没有想到的,但是一听到白贤说出来,薛翌琛就明白了个大概。
“庄齐果然还是那么聪明。”薛翌琛不得不承认,庄齐是个厉害角色,而他,向来喜欢厉害的角色。
“之后跟踪的有你的眼线?”既然白贤能够顺利甩开跟踪者,只能说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薛翌琛可不相信,卿海阁的人会那么没用。
果然,白贤点了点头:“没错,之前有人跟踪的那些消息,我怀疑是他们故意让我的眼线放出来的。”
“哦?”薛翌琛示意白贤坐下,白贤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薛翌琛对面,还招了招手,让晋安也坐下。
晋安本来就颤颤巍巍的,见白贤在薛翌琛面前这般自然,有些诧异,乖乖的坐到白贤身边。
对薛翌琛的害怕,是从心底深处没来由的产生出来的,也只有在白贤身边,他才能不那么紧张。
看着两人的互动,薛翌琛目光变得深邃。
也许是感受到了薛翌琛的目光,白贤赶紧转移话题。
“第一批跟踪者之后,我看见了我的人的暗号。”
“暗号正好在我去的路上出现,越野车用来跟踪明显是不明之举,我的人不可能做那么愚蠢的事情,所,而且进别墅前也收到了信息,越野车停在了庄齐的别墅。”
最近卿海阁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白贤知道薛翌琛一定清楚,但是现在事情已经不仅仅是潜伏在水底下进行了。
派人跟踪,跟踪者还及其松散,那么容易被发现,潜伏在庄齐身边的眼线还轻易暴露身份,这事有太多疑点。
敢这么做的人,不,只有庄齐一人。
他这么做,也许是想要警告卿海阁一直忠心于薛翌琛的人,立他自己的威风,或者是警告薛翌琛。
更或者,他是真的动了杀心。总之,无论庄齐有什么目的,这都对薛翌琛不利。
“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是什么?”薛翌琛始终是面若冰川,但白贤和晋安都能感受到,他并没有那么生气。
至于刚才为何故意装作生气然后捏碎咖啡杯,白贤猜测到了一二分。
那个离开的女人,实际上,一直站在楼道转角处,白贤向来敏感,所以自然知晓。
晋安没有想到薛翌琛会问他,愣了片刻,瞥了眼白贤,却见他的目光紧锁楼道处,往那边一看,感受到了一丝女人的气息,眼中落下一抹忧伤,正好被薛翌琛捕捉了去。
随后,三个人的目光,全都盯到了楼道转角的地方。
冥夏呆呆的坐在地上,后背如履薄冰,那三双行色各异的眼睛,她不是感受不到。
“知道了,回去吧。”薛翌琛已经下了逐客令,白贤和晋安就算是想留下,也没有那个脸。
“还是不打算出手?”白贤离开的时候,面色一沉,不甘心的问着。
之所以会故意来薛翌琛的别墅,自然是想让薛翌琛被影响然后重新出山,接手卿海阁的事情。
但赶鸭子上架,鸭子也会咬人。
“别忘了,卿海阁还有一个门主。”薛翌琛戏却的看了眼白贤。
‘哼’白贤冷哼:“你还真信得过我。”丢下一句话,白贤带着晋安,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到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别墅,薛翌琛才起身,往楼上走去。
“怎么坐在这里。”
平日里,冥夏的听力眼力很好,但今日薛翌琛都站到了她面前,她还没发现他的存在,薛翌琛一愣,不禁想到了青鸾说过的那些话:为别人补魂的人,重责死亡,轻则越来越虚弱,最终变成植物人。
一想到冥夏补魂的事情,薛翌琛就莫名的烦躁。
“我。我。门。”冥夏看着薛翌琛,颤颤巍巍半响,抬手指着紧锁的房门。
“噗嗤”薛翌琛笑出声来,原来这丫头并不是偷听他们刚才的讲话,而是因为进不去房间。
“钥匙给你。”薛翌琛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大串钥匙,看着那些钥匙,冥夏只觉得眼花缭乱。
“这是别墅大门的,这是外面防盗门的,这是。”等薛翌琛一一给冥夏解释清楚,就听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薛翌琛瞥了冥夏一眼,整备抬起的脚,又放了下去。
“喂,翌琛。”电话那头,宁朵沙哑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