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啊’!
后背一股刺疼袭来,初雏吓得花容失色,眼前的黑暗忽然全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摆玩,熟悉的亭子,熟悉的帘嫚,熟悉的白檀木香床。
“呼!!吓死我了。”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东看西瞅一番,为刚才的那个呓梦感到后怕。
半响过后,初雏拍了拍胸脯,非常没有形象的成大字型躺在地上,脑海里全都是那一声又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呼唤。
不知不觉中,眼角又开始变得湿润起来,初雏想,她肯定是在渡劫,否则的话,一只没有七情六欲的灵,怎么会忽然产生那么多的情绪?
莫非灵体飞升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这么说来,薛翌琛是她飞升时候必须要经历的一场劫?
靠,什么跟什么,真是越来越离谱了,一只灵也能飞升,真是笑话,笑死人了,不对,笑死灵了。
“你是谁?”正当初雏纠结之际,一个好听的低沉男生跃入耳中,眼前顿时被一片暗影笼罩起来。。
眉毛上挑,初雏抬起头,对上了一张白净俊美男人脸庞。
他的五官精致犹如刀削,一双深邃的黑眸中,似乎有着千千万万的光芒,全部都是刀光剑影,看起来竟那般夺魂摄魄,明明平静如水的容颜,却让初雏有些害怕莫名的瑟缩起来。
初雏此时躺在地上,仰着头张望,薛翌琛个子本来就高挑,此下俯身看着初雏,让初雏有一种看见巨人的错觉,不过这巨人长得还真是好看啊。
咦,对了这人是谁?虽然长得很好看,身材也不错,只是,鬼村的人初雏几乎都认识,眼前的男子,初雏却从未见过,而且他比她见到过的最俊美的男人还要美上几分。
等等,他身上的衣裳呢?健硕洁白的胸膛完全裸露在外,腰身照着长被,一双手臂孔武有力,他的头发.头发?
残缺的?也就是说.。
想到此,初雏倏地往床榻上望去,随即瞳孔放大,嘴巴大张着,能塞进一枚鸡蛋。
“你是谁?这又是哪里?”薛翌琛蹙眉,地上的女子穿着为何如此怪异?一张小脸有些婴儿肥,眼睛很大,睫毛密集颀长,脸上没有化妆,肌肤好的吹弹可破,她的头发很黑,很亮,随意用簪子莞着,由于躺在地上,粉色的裙赏微微松开,露出大半裹胸绸缎,胸前的饱满一览无余。
薛翌琛只觉得耳根子一热,然后赶紧错开目光。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是薛翌琛?”初雏抬起一根纤细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屹立在身侧的男子,全然被吓得忘记了起身。
“薛翌琛是谁?”薛翌琛诧异的看着初雏,觉察视线不对,咽了咽口水,又把头扭到一边去。
薛翌琛?这是个人名么?听起来怎么觉得那么熟悉?还有眼前这个女子,身上的衣裳有些超出了他所认知的范围,似乎在他的印象中,衣服不该是这种模样,但如若不是这个样子,又该是什么样的呢?
越想越觉得茫然,薛翌琛面色一沉,二话不说,一把揪着初雏的缎带,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他不习惯看着别处说话,但初雏躺在地上,春光露出了太多,让他有些不自然。
“说吧,我是谁?你是谁?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