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初雏很清楚,她的那份喜欢,不能说,异无法说,就像他的离开和留下,永远都是她心里的疼。
这不仅仅是因为薛翌琛心底住着一个叫冥夏的女人,还有一点,就是如果她对一个人类说了喜欢,那么,压制着灵体的那层诅咒就会绽放开来,她会死掉,会灰飞烟灭。
初雏相信鬼爷不会骗她。
灵是皆与人类鬼魂之间的存在,不能和任何东西相爱,毅连喜欢了都不能说出口。
因为它的形成,就只是一口气,一口死人断气时候的气息,就如残魂一样,但残魂却比灵好了太多,至少,他们可以借着附身在人的体内长存于世,而灵,却不可以。
“三生花绽放?”薛翌琛眼眸一深,转过头看向初雏。
近在咫尺略带稚嫩的小脸,一双灵动的双眼泛着精亮的微光,在这明晃晃的月色中,都仍然显得遗世独立。
“恩。”初雏点点头。
喉结滑动,薛翌琛收起目光,恢复到以往的桀骜不驯,转过脸,看向不远处的那片绿幽幽,看起来是那么神秘而古老的荆棘丛。
因为此时身处高位,所以那片荆棘丛几乎是尽收眼底。
葱葱郁郁的一片绿色,无边无际,笔直的屹立在月色中,那些倒刺上泛着晶莹的光泽,衬托着月色,仿若一双双幽灵的眼睛,直直看尽心里,让人不寒而竖。
薛翌琛的手不自觉的敲击着环抱的手臂,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冷。
“四季说,三生花从不会开花。”自从薛翌琛莫名流落到了鬼村之后,一直住在三生亭。
这三个月中,薛翌琛和初雏几乎是形影不离,初雏每天都埋头研究各种医理,薛翌琛则努力尝试让自己想起过去,偶尔也帮初雏做些事。
但,关于鬼村的事情,初雏很少会提起,包括她给那些鬼民们治病的时候,薛翌琛大部分时间都是避开的,可以说这三个月的时间里,除了初雏,薛翌琛唯一见到过的外人,就是四季,那四个穿着打扮身材一模一样的女子,她们没有各自的名字,统称四季,她们的声音一样,说话的口气一样,走路的姿势步伐一样,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全都一样,看着她们,就像在照镜子.
总之想在她们身上看出不一样,就像是大家来找茬一样难。
薛翌琛不是个认命的男人,心中有着千千万万的疑惑,所以很多事情,他自然是需要搞清楚的,只不过,自从在鬼村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暗中去查探鬼村的事情了。
那一次,他差点丢掉性命,更是差点害死初雏。
总之这个鬼村,之前就让薛翌琛觉得不该是他待的地方,现在,更是让他下定了决心要离开。
“因为四季没有听过三生花的传说。”初雏嗜笑,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凄凉。
“想说么?”薛翌琛问道,虽然他是很想要知道的啦,鬼村真的太过神秘,知道一点是一点,况且三生兴许关乎着他的去留问题。
只不过,若是初雏不愿说,他便不会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