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三生花最薄弱的地方,嗜血仗安静的屹立在一旁,薛翌琛眼中闪烁着捉摸不透的光芒。
拿起手里的透明玻璃瓶,看着里面艳红的血液,刚一打开瓶盖,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涌入鼻中。
似是受到了血腥味的影响,嗜血仗在地上抖动不已。
薛翌琛直接无视,然后一点点倒出血液,涂抹到自己身上。
一切准备就绪,薛翌琛左手握着嗜血仗,右手握着断生剑,高高举起,一刀落却之后,只见眼前密集的三生花丛,迅速残缺了大半。
薛翌琛暗暗咂舌,这断生剑真的锋利的无以复加,并且真如初雏所说,用断生剑砍断的三生花,并没有再生长出来。
有了第一剑,自然就有第二剑第三剑。不久之后,薛翌琛轻松的从三生花丛走了出来。
因为带着锦盒的缘故,断生剑对枯竭草起不了作用,于是薛翌琛便将断生剑收了起来,只拿着嗜血仗,跟随着嗜血仗的指引,朝着枯竭地走去。
每每走一步,嗜血仗都会发出像是震动一样的动作,转悠了一圈,良久,它才终于安静下来,等薛翌琛走了几步,它又开始晃动。
就这样,按照它的指引,一点一点,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浑身是汗,身上涂抹的初雏的血液都被那些长及膝盖的枯草给擦拭而去,嗜血仗才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难道这就是枯竭地中心位置?”薛翌琛四下游走一圈,嗜血仗仍旧没有任何反应,他不禁呢喃出声。
眼前的场景和其它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枯草,脚下是一样的触感,就连吹到身上的风,都一样的寒冷。
“喂喂,装什么死?”薛翌琛愤愤的摇了摇手里的嗜血仗,它仍旧安静的像是一根普通手杖,薛翌琛犹豫片刻,放弃了心中想做的各种威胁。
‘咯咯咯。’
一声尖锐刺耳的笑声忽然从身后传来,薛翌琛赶紧转身。
‘咯咯咯。’那抹声音像是会跳跃一般,薛翌琛转身,又从他身后传来。
‘咯咯咯’
薛翌琛再次转身,还是在身后。
‘咯咯咯。’
那声音依旧存在着,总是徘徊在薛翌琛身后,笑着笑着,竟然像是有人贴在他身后不远处笑。
耳畔甚至能够感受到微微的阴风,脑后的头发稀稀疏疏的,似是被什么人拨弄着,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下来。
‘啪挞!啪挞!’那些汗珠滴落在跟前的枯草叶上面,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喉结滑动,薛翌琛渐渐闭上眼睛。
‘咯咯咯。’
那种诡异而骇人的神秘笑声一直没有停下过,却让薛翌琛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张熟悉的容颜,那张容颜的主人,有着一头乌黑密集的墨发,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带着浅浅的酒窝,哭的时候,让看的人那般心疼。
“冥夏。冥夏。”
一个熟悉的名字在脑海中盘旋缠绕,心里咯噔一声,薛翌琛倏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