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翌琛握着火把,再完全确定了那些虫子全书死掉之后,薛翌琛和冥夏才慢慢靠近那扇铁门。
令两人惊讶的是,铁门上门竟然没有任何的锁孔之类,也就是说,这不是铁门,而更像是一根很粗的钢管底端封口处。
也就是说,这其实并不是门,因为那所谓的铁门四周,和这通道,其实是焊接在一起的,而且上面平滑的没有一点孔锁之类的东西。
这和地图上绘制的,似乎相差的大了一些,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忽然之间全都断了。
那种怀揣着希望的感觉,一瞬间消失不见。
薛翌琛和冥夏面面相斥,随后再一次靠近那扇所谓的铁门,知道完全确定了真的找不到什么,才转身,朝着来时的路折了回去。
出去的时候,薛翌琛依旧背着冥夏,只是这一路上,谁都没有再说话。
其实并不是失望,只是这种有了希望突然被截断的感觉,让人有些接受不了,所以这一路上两人都陷入了深思里面。
直到走出那间充满蛆虫的房间,冥夏才被薛翌琛脚上那些东西惊吓的回过神来。
这一次,薛翌琛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冥夏就抢先一步打开手电筒,看清了屋子里面的情景。
“难怪.难怪你要背着我走。”说着,冥夏的声音忽然间变得有些哽咽。
眼圈逐渐泛红,发热,可是她仍旧忍着,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眼眶。
她很清楚,薛翌琛现在有多么的狼狈。
那所有的线索,薛翌琛找了许久,花了很大的精力,哪怕是现在,冥夏都还记得,薛翌琛一开始确定自己心里面的想法时,脸上那种掩饰不住的激动。
可是事实却是,他的推断有误差,这让他无法接受。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依然是那副冷冷淡淡高高在上的模样,可是冥夏却很清楚,他现在,是真的很累。
“翌琛,我们去休息吧,好累。”冥夏知道,若是让薛翌琛去休息,他定不会,若是她说自己累,他肯定会点头。
是的,没错,就是和她想的一样。
薛翌琛听了她的话后,果然点头。
鼻子越来越酸,趁着眼泪快要掉出来的时候,冥夏解开膝盖上的塑料袋,跳到薛翌琛背上,用诺诺的声音,说道:
“翌琛,我真的.好累,我要睡到明天。”声音越来越哽咽,豆大的眼珠从眼眶掉落下来,不小心砸到了薛翌琛脖颈里面。
抬起的脚步微微停顿,想要说什么,最终变成了沉默。
薛翌琛知道,冥夏现在,很心疼他,只是她的心疼,不敢表现,她害怕他的自尊心受到打击,因为这一次的行动,从头到尾,他表现得那么积极。
本来,想了很多种语言,认为可以安慰她,可是这一刻,薛翌琛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这是个很傻很傻的女人,若是安慰她,恐怕,会让她心里更难受。
无奈的叹息一声,薛翌琛微微弯身,解开膝盖上的塑料袋,甩了甩脚上的蛆虫,背着冥夏,往船长室走去。
到了船长室,两人皆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这份疲惫没有来自于其他,而是来自于心,对这次行动的不敢相信。
两人同时洗了澡,从衣柜里面找了干净的衣裳换上,虽说疲惫,却仍旧没有准备休息的意思,而是从新研究起了那些东西。
只是没过多久,船身忽然轻轻摆动起来,伴随着的,还有很细很细的某种动物嚎叫声。
那种声音有些像是磨牙,稀稀疏疏的,让人一听见就有些头皮发麻。
这艘船上,什么样的诡异事情,到了现在,薛翌琛和冥夏也不觉得奇怪了。
对视一眼,两人带上皮套,短刀和短头步枪统统踹好,才起身,朝着船长室外面走出去。
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是船长室下面。
于是薛翌琛和冥夏纷纷往中断的船身天梯走去。
下了天梯,那种嘶鸣声更大的些许,期间还伴随着一些东西摔倒地上和重物撞击的声音。
愣了愣,薛翌琛赶紧拉住往前走的冥夏:“我先。”仍旧是淡薄的声音,听得冥夏心头一暖。
记得初次见面的那个时候,薛翌琛也是这个样子,两个简单的字,就包含了所有的在乎,充满了数不尽的感动。
冥夏知道,和薛翌琛争辩,是无法争辩过他的,更何况,在他身边,她已经习惯了变成弱小的样子,因为他就是世界上唯一能让她心甘情愿放弃高傲的男人,他拥有世界上最坚硬的翅膀,能够守护她周全的翅膀。
点点头,冥夏往后退了些许,拽着薛翌琛的衣角,随后两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声音传来的地方,是船只下面一层的一间暗房,这种暗房几乎所有的轮船都会设置,很多轮船上面的暗房,都是用来弄成地下赌场,提供船上的人娱乐消遣。
当然了,也不乏其他施舍。
而且这间暗房,上面竟然正对着船长室的位置。
也难怪了,里面的打斗声,相隔了一层,还能传出去。
‘砰’
‘撕~~~~~’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响,并且非常的混杂,重物摔倒地上的闷响,东西碎裂的声音,最为可怕的,要数那种类似于某种动物嘶鸣怒吼的声音。
那个声音非常的诡异,有些像是女人在笑,又像是在哭,总之就是边哭变笑,光是听着,就让人莫名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真可谓是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