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等商柔反应过来的时候,商溪已经躺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剧烈咳嗽着,嘴角的血迹红得吓人。
商柔的脑海中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什么隔阂,身体已经比脑子更快的做出反应,刷的跑上前,扶住商溪,着急地问:“溪儿!你没事吧?痛不痛?”
商柔颤抖和已经略有些哭腔的声音终于是把震怒的王言唤了回来,她有些诧异地看着商溪和商柔,一瞬间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商溪咳了好一会才有所缓和,虚弱地挣扎着站了起来,嘴角带着冷笑,推开商柔,颜色复杂地看了王言好一会,然后决然地转身,向着后院去了。
呵呵,王言啊王言,我跟了你二十多年了,始终还是抵不过哥哥的一个偶然出现么?也罢,这就是我商溪的命吧,我认了,真的。
商柔原本是想追过去的,但是脚步怎么也迈不开。
商溪的背影很是娇弱,落魄加不堪。
“小柔,我……”王言没有去想商溪会怎么样,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商柔解释为什么她突然之间动手。
“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是这么对他?”商柔也抬头,眼睛里面有着跟商溪一模一样的狠觉,他一直以为只要他不出现,商溪就会过得好,现在看来也只是他以为罢了,王言会娶商溪,从始至终都只是在他的强求之下的。
王言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虽然她没有经常动手,但是冷暴力什么的,才是最让人心寒的吧。
商柔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言,然后就向着商溪的方向去了,不管商溪怎么恨他,现在都需要他。
商柔找了好久才在花园的一个角落看见正在把花的花瓣一片片剥落的商溪,果然还是一样的,从小,商溪只要一不开心,就会这样摧残花。
“溪儿。”商柔上前,蹲在商溪的旁边,还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商溪剥花的动作顿了顿,没有推开商柔,也没有说话,就只是僵着。
“要不哥哥带你去上药吧。”商柔知道商溪现在不想说话,但是看着他嘴角还残留的血迹,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了。
商溪摇了摇头,继续摧残着手里的花,可能这样痛着他才不会继续对王言抱有希望了吧。
“溪儿,今天我在皇宫遇见了王言,我的孩子商踏离滑胎了,刚好王言帮了我,可能是想叙叙旧吧,所以她跟凤君说了,我就来相府了。哥哥知道你不想见到哥哥,我也一直以为只要我不出现你就会过得好,可是现在你过得并不好啊。溪儿,不要再排斥哥哥了,好不好?”商柔终究还是服了软,商溪是他在这个世上除了商踏离以外的最亲的亲人了。
商溪扔下了手中的花,起身,没有跟商柔讲话,其实心里早已经是震惊无比了,商柔说的这些事,他一件都不知道。
商踏离滑胎?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肯定跟王泳儿有关了。他们斗了一辈子了,现在小辈们还是在牵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