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城与大明友好相处,大明自然不会对大城用兵------如果大明要对大城用兵,十万明军就在大城的边界,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方逢年当然不会向大城做出承诺,傻子才会出卖国家的利益,“但谁都无法保证将来,比如东吁,曾经是太祖钦定的‘不征之国’,但东吁入侵大明、入侵大明的藩属国大城,难道大明还能任由东吁胡作非为?”
普蒂咀嚼了一会,“但是我大城是一个对大明友好的国家,绝对不会入侵大明。”
方逢年心说,如果大城敢入侵大明就好了,也省去这些谈判,“我只是举出东吁的实例,其实,大城的威胁,不是来自大明,国师不要将大明看做敌人。”
“不是大明?”普蒂盘算了一会,还是没有结果。
“西夷,国师可曾知道,西夷已经东侵,西班牙、葡萄牙、荷兰这些蓝眼睛红头发的西夷,已经在东方建立了大量的据点,他们一直在入侵东方,他们才是大城的敌人。”方逢年给普蒂指明了方向。
“西夷?”普蒂当然知道,葡萄牙曾经入侵过东吁,后来被他隆的士兵赶走了,他们人数不多,没有形成气候,加上大明已经占据了马来半岛南部,那是与西夷对峙的最前线,所以普蒂选择性遗忘了西夷,“部长大人,大明能否帮助大城训练一支万余人的精锐部队?”
“大明可以帮助大城训练士兵,但大城拿什么回报大明?”仅仅是一个名义上的宗主国,就让大明付出大量的精力和白银,还要承担保障的义务,方逢年估计,如果普蒂不能改变观念,今天的合约,恐怕谈不下去了。
“那大明究竟要大城做些什么?”普蒂就不明白了,以前的大明,都是主动为藩属国承担保障的义务,哪怕只是为战争的双方调解也好。
“如果大城做为大明的藩属国,就要向大明进贡,每年二十万两白银,那时大明才有可能保障大城的安全,国师觉得如何?”方逢年到终于抛出了他的第一份主张。
“二十万?部长大人,这是不可能的,大城根本没有这个支付能力!”普蒂惊叫了一声,他觉得方逢年比强盗还强盗。
“如果大城不能拿出诚意,那大明也无法保障大城的安全,国师思量,大城究竟有什么可以进贡的。”方逢年知道自己提出的这个条件,一定会吓着普蒂,吓得越重才越好玩。
“部长大人,大城究竟要拿出什么样的诚意,大明才会接纳大城为藩属国?”普蒂沉不住气,二十万两白银,那是大城半年的赋税,绝对不能给予大明,但合约无法达成,他此次出使大明的任务,就会无法完成,关键是,大明就躺在大城的卧榻之旁,让大城没有安全感。
“国师觉得大城应该贡献什么诚意?大城的哪些诚意,才能代表大城真正的诚意,让两国世代友好下去?”方逢年也不着急,反正大明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他占据着谈判的主动权。
“诚意?”普蒂迷惑不解,“下官远道出使大明,难道不是诚意?”
“这的确是诚意,但这只是国师和现在大城国王陛下的诚意,数十年乃至数百年之后,谁能保证大城还有这样的诚意?”方逢年不待普蒂作答,“而且这样的诚意,对大明有什么好处?”
“部长大人,大明究竟需要什么样的好处?”普蒂估计,大城能拿得出手的,或者说大明能看上的,还是银子,但大城的银子实在太少,根本满足不了但的胃口。
方逢年想了想,“国师,我觉得有两条路,可以让大明和大城世代友好下去,不知道国师是否同意?”
“部长大人请说。”有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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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普蒂到现在都摸不透方逢年的想法,或者说大明真正的需要。
“第一条路,就是仿照上次的合约,大明和大城,平时是宗主与藩属的关系,但大明不需要大城的朝贡,只要双方正常往来即可。”方逢年先抛出一个饵。
普蒂感觉不是这么简单,上次合约,大城虽然等到了大明的出兵,但大城付出三十万石粮食和一百五十万两白银的代价,到现在还欠着大明的银子,“要是大城遭受外敌入侵,需要大明提供帮助呢?”
方逢年这才露出森森白牙,“大明可以提供一切的帮助,包括直接出兵,但大城需要支付所有的费用。”
“所有的费用?”普蒂有些紧张,他不知道所有的费用,究竟是多少。
“当然,大明完全是为了大城才付出的费用,自然应该有大城承担。”方逢年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外交上从来都是以理服人。
“部长大人,这全部的费用,究竟是多少?”普蒂不得不考虑大城的支付能力。
“如果大明派出使节为大城调解,那么使团成员的盘缠、住宿、餐饮、调解期间的俸禄、调解成功之后的奖励……”
普蒂急了,这俸禄、奖励,谁知道大明定下的标准是多少?“部长大人,有没有一个定数?”
方逢年摇头,“这个说不准,谁知道需要调解多久?使团有多少人?大明为了与对方达成协议,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普蒂无语。
方逢年也不管普蒂的惊讶与紧张,“如果大明以武力威胁对方,甚至直接出动军队参战,则大城需要支付军队调动的一切费用、士兵的粮饷、外出作战的补助、伤亡士兵的抚恤,奥,必须提醒国师,我大明的士兵,即使不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