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周玉凤乘机歪靠在锦被上,十分感激地看了眼朱由检,虽然产后虚弱,但诞下皇子,还是给她带来巨大的幸福感。
朱慈烺是长子,又是嫡子,只要不是白痴,将来必是皇位继承人。
“凤儿,身体怎么样?”朱由检坐在周玉凤的床头,紧紧握住周玉凤的小手。
“陛下不用担心,臣妾没事!”周玉凤朝朱由检笑笑,可能刚才太过辛苦,额前的刘海还湿漉漉的,“只是臣妾这段时间,不能伺候陛下了。”说吧,苍白的脸上泛起一股红晕。
“凤儿,先养好身子要紧,”朱由检伸手,将周玉凤的刘海整理清晰,顺便在她白皙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其余的事,以后再说。”
周玉凤弱弱地给了朱由检一个白眼,她环顾四周,见张嫣已经离开,也就不再反抗,任由朱由检将她搂在怀里。
时间仿佛停止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朱慈烺的哭声,才打断了二人的安宁。
朱由检松开周玉凤,“凤儿,烺儿这是饿了吗?”
周玉凤吃吃一笑,“陛下,宫中有奶娘。”她见朱由检正将目光投向奶娘怀中的朱慈烺,便向采儿一努嘴,“采儿,时间不早了,送陛下回宫休息吧,产房里不清洁,陛下不宜呆得太久。”
“是,皇后娘娘!”采儿答应一声,扬起小脸,乞求般地望着朱由检,“陛下,早点回宫休息吧!”
朱由检在周玉凤嫩滑的小脸蛋上摸了把,“凤儿注意休息,明天朕再来看你。”
“嗯!”周玉凤低声答应着,眼神复杂地看了眼朱由检,又背着朱由检偷偷笑了。
现在正是盛夏,室内燥热,虽然宫内并不缺少降温的冰块,但周玉凤的产房内,并没有放置冰块。
出了坤宁宫,悠悠的夜风,就像是情人的风扇,让人的每个毛孔,都爽到极点。
从坤宁宫至乾清宫,不过一刻之遥,但采儿缠着朱由检,绕了一个好大的圈,朱由检觉得奇怪,“采儿,朕明天还有许多事,不像你能够一觉睡到自然醒。”
“陛下,”采儿扭扭捏捏,却不肯说出原因,朱由检逼得急了,她才幽幽地说道:“寝房太热,还是外面舒爽。”
“采儿,你的寝房没有冰块吗?”朱由检瞄了眼采儿,但外面只有微弱的星光,看不清采儿的脸色。
采儿将朱由检的臂膀抱得更紧了,“陛下,寝房虽然有冰块,但只能凉爽一时,等到冰块化了,还是热。”
朱由检在采儿的臀部捏了一把,“采儿,那你少穿点衣服。”
“陛下……”采儿冷不防叫出声来,她吓得四面看了看,幸好周围没有太监宫女,她拍拍自己的肥胸,“吓死奴婢了。”
“哈哈,采儿并不胖,怎么会这么怕热?”朱由检在采儿的胸口瞄了眼。
采儿感觉到朱由检灼热的视线,她低着头不再说话,只是像藤蔓一样缠在朱由检的胳膊上。
回到乾清宫,大约是子时了,采儿将朱由检送到浴室门外,“陛下先去浴室,奴婢去给陛下取睡衣。”
“嗯?”朱由检瞪了采儿一眼,“越来越没规矩了,浴室中没有热水,朕如何沐浴?”
采儿吓得跪在朱由检身下,“陛下,热水已经放好了,陛下尽管去便是。”
“奥?真的?”朱由检向前紧走两步,果然见浴室内透出朦胧的烛光,还有轻微的水声。
难道采儿已经吩咐其他宫女放的热水?朱由检心下疑惑,正好浴室的门虚掩着,他推开一看,不觉大吃一惊:浴桶里有人,不过只看到一律青丝和一段雪白的颈脖,一时却不知道是谁。
“谁?”朱由检怒了,这是皇帝专用的浴桶,什么人未经许可,怎么敢擅自使用皇帝的浴桶?就是皇后偶尔来乾清宫小住,也得经过许可。
“陛下,是臣妾。”分明是女人的声音。
难道是她?朱由检不能确定,“你是谁?”
“我是嫣儿!”张嫣似乎不满朱由检没有听出自己的声音,她转过身,给了朱由检一个白眼,但浴桶里水雾太重,朱由检根本没看到。
朱由检的目光,集中在张嫣雪白的颈脖上,如果不是浴桶阻挡,他一定继续向下看,“真的是你吗?嫣儿。”他觉得奇怪了,张嫣以亲属的身份,在产房陪伴周玉凤,如果不是回到她的慈庆宫,也是暂住坤宁宫,怎么会来到乾清宫?还用自己专用的浴桶沐浴?
“是皇后让臣妾来的!”张嫣心道,在后宫之内,自然是皇后做主,皇后让我来乾清宫,我能不听她的吗?
朱由检一愣,“奥?这么说,凤儿知道我们的事?”
“嗯,”张嫣轻轻点头,“后宫就这么大,皇后早就知道我们的事。”
朱由检继续问道:“那她同意了我们的是?”
张嫣没有说话,心里却是一阵腹诽:她都让我来这儿了,还用问这么小儿科的问题,真是傻子!
朱由检开始脱衣服,正要入木桶共浴,采儿却在外面敲门,“陛下,睡衣送过来了,奴婢可以进来吗?”
“奥,进来吧!”朱由检只得暂时停止入木桶的打算。
采儿将朱由检的睡衣整理好,放置一个木椅上,朱由检在她的额头上刮了一下,“采儿,一定是你做的好事,难怪刚才在外面磨磨蹭蹭。”
“陛下!”采儿一缩脖子,从朱由检的腋下穿过,“陛下先沐浴,奴婢就在外面侍候着。”
“不行,”朱由检断然拒绝,“未经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