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老爸的肯定回答,我也算松了口气,钱会在明天打到我的卡上。寒暄了几句,实在找不到说的,然后挂了电话。
家是避风的港湾,正因为如此,我们往往只有在苦难的时候才能想的起。忙碌的生活所割裂的不只是人性那么简单,所有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被我们亲手屠杀,而我们却还在不停的为着美好努力着。
有些时候,只有回头望,才能知道自己有多傻。原来被我们骂了半辈子的傻逼人群也有我们的一份。
心里下了决定,准备等店铺弄好就回家看看。好久没回去过了,也不知道爸妈身体怎么样。
额头愈发滚烫,我有些坚持不住,回到房间倒在床上昏昏欲睡起来,一股虚弱感让我不想抬一下眼皮。喉咙出泛起一阵恶心感,脑袋涨的难受,在模模糊糊的境界里半梦半醒。
去医院看看。刚涌出这一想法就被无力的身体状况否决了,我暗自说声算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寄希望于那几颗胶囊能发挥着作用。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下午,秦韵的电话把我从修养身息的睡梦中吵醒。
“喂,秦韵,什么事?”我懒懒的说着,不愿多费一丝力气。
“声音这么**……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秦韵依旧是那副豪气万丈的样子问道。
“没事儿,得了感冒,过有点儿不舒服,了这一阵子的劲就好了。”我带着浑厚的鼻音回答道,微微挪了挪身体。
“生病可不能挨着,这样下去会拖严重的,去医院看看吧。弄点药吃下去,好的快也少遭点罪。用不用我陪你去,看在你生病的情况下,给你这个优厚待遇。”秦韵关切的说着。
“算了,麻烦,躺一会儿就好了。”我傻子般笑了笑。
“活该你现在这鬼样子。”她骂道。
“……说吧,有什么事吗?我正睡觉呢。”我扁了扁嘴,闭上了眼睛,能清楚的听到我的呼吸声,没有节奏的沉重着。
病魔总是一种能击垮人的对手,就算是感冒,尤其又遇上我这种对手。打小,我的身体便算不得好,很小的时候就有胃炎,凉了身子后总吐个不停。
“开门!”
“呃,什么意思?”
“我说让你开门,我现在在你家门口,起来开门。天这么热,你打算在外面烤死我啊。”
“哦。”
我软绵绵的回应了一句,连声调都懒得打上。慢悠悠的在床上动了动,听到电话那头的催促,才爬了起来。
秦韵果然立在门口,落在膝盖上方的白色裙子,让她更具年轻纯真的味道,前提是她得像个淑女一样轻言细语的说话。没穿丝袜,露出白嫩嫩的双腿,少了平时诱惑的感觉,多了些青春的味道。
“什么时候也变得小清新了?”我疲惫的说着,放了杯水置在她面前,然后倒在沙发不动弹。
“哼哼,姐还年轻,走什么路线还要你管。”秦韵撇嘴说道,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我是说,你有点老了,穿这个有点不适合。”我闭着眼睛,干燥的空气磨的胸膛发闷。
“放屁!”秦韵喝道,又继续说:“还没和你算账呢,我在外面敲了好一会的门,硬是没人影儿。我在外面受风吹、挨晒,你倒好,睡得舒舒服服。”
“你事先打个电话嘛……”
“我是路过这儿,进来看看。白心呢,去公司了?”
“嗯。”
“周六也上班,看来最近很忙吧。”
听到她的话,我才隐隐约约记起,今天好像是星期六。明天就是和李白心约好逛街的日子了,自己现在的状态怕是得放她鸽子。
苦恼的皱了皱眉,我不想毁了李白心的这次约会,最近她工作这么慢,真的该出去散散心。
“怎么样?身体还行吧?看你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秦韵说。
我呼了口气,睁开眼睛看向她道:“没事儿。”
“嘴硬。”秦韵小声道。
我没在搭话,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总是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躺着。眼幕落下的黑暗,混沌又茫然,沉沉浮浮的在这漆黑的海中停留着,周围的海水挤压着我赖以生存的氧气,一把把勒紧我的脖子。带着腥味的海水和腐臭灌进了嘴里,刺鼻的味道让胃一阵抽搐,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我锁着眉头,立马起身冲进厕所,一阵干呕,最终吐了出来。秦韵随后就跟了上来,用手拍着我的背。
我眼中的世界开始迸发出五颜六色出来,昏昏沉沉的脑袋,身体褪去不多的活力,死气腾腾。
秦韵扶着我回了房间,看着我说:“你躺一会儿,我去把里面收拾干净。连城,你就撑吧,这下撑不下去了吧。”
她笑着,眉头却不见舒展。我撇嘴不语,胸口闷着一团燥气,头也发着阴森森的疼痛。她走后,我喘着粗气慢慢的眯了过去,却一直睡不着醒不来。
过了好一会儿,秦韵才再进来,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把我摇醒。
“喝点姜汤要舒服点。”她说,把手里捏住的汤匙在嘴边吹了吹。
“想不到,你还能做这东西。”我把身子往上移移,斜着靠在床头。
“怎么的,好像我就什么都不会似的。告诉你,连城,你可是为数不多能让我照顾的男人,你就得意吧。”
“你就嘚瑟吧。”
我们俩相视而笑,当然只是扯扯嘴皮的那种。她慢慢喂完那一碗姜汤,然后用手背在我额头摸了摸说道:
“咋们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