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菊院,毛世妍坐在桌前,泪流满面,表哥娶了她,却在新婚之夜就冷落她。
她不明白,表嫂都已经答应让表哥娶她了,为什么表哥还要冷落她?而且听说表嫂已经离工江府,难道是因为表嫂离开了,表哥才会冷落她的吗?
从西郊宅子里来的黑衣人一进江府就直奔菊院,看到喜房的灯还亮着,以为江君曜在里面,上前轻轻敲门。
正伤心的毛世妍,听到敲门声,以为是江君曜想通返回,忙擦干泪水出来开门,却看到门口站的是名身着黑衣的承生男子,砰地一声又将门给关上。
“二夫人,属下是来找公子的。”毛世妍却觉得那声‘二夫人’很是刺耳。
为什么表嫂离开了,还要占着江家大少奶奶的位子,而她堂堂礼部侍郎的嫡女却只能屈居二夫人的位子?还得不到表哥的心,此时的毛世妍恨上了李婉清。
在爱情面前,毛世妍正如当初李婉清所担心地那样,由爱生恨,今晚江君曜对她的冷落,更是将她推向仇恨的深渊。
“他喝了很多酒,睡着了,你找他何事?”忍着满腔地恨意,毛世妍打探道,直觉的,她觉得这个陌生人这么晚来找江君曜,肯定跟李婉清有关。
听到江君曜喝醉了,可宅子里的那位也很重要,黑衣人很是心急,想着现在也只有毛世妍可以传话,便说:“那麻烦二夫人叫醒公子,属下有要事禀报。”宅子里那位还身陷火场,他一定要见到公子,亲自禀报。
“嗯,你等等。”毛世妍装着叫醒江君曜的样子,约莫一盏茶过后,才又走到门口,隔着门板道:“他醉的太厉害,我叫不醒他。”
“事关重大,还望二夫人务必叫醒公子。”男女有别,他一个守卫自是不敢擅自闯入喜房。
“嗯,你再等等。”又过了一刻钟,毛世妍才出来,还是叫不醒。
守卫不由得急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宅子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公子又叫不醒,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你先回去,等公子醒了我再告之于他。”毛世妍小心地提着建议。
守卫也无法,只得这么做了:“那烦请二夫人跟公子说一声,西郊宅子的厢房起火,忘公子速速赶去。”
“好,既然走水,你且回去救火为重。”听到西郊的宅子起火,毛世妍满心的疑惑,不就是一座宅子起火,至于大晚上的跑来,就不怕打扰到她们洞房吗?
“麻烦二夫人了,属下告退。”黑衣守卫对着房门拱手道。
毛世妍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没有听到声响,轻轻打开门,小院里除了悬挂着的大红灯笼,不见任何人。
毛世妍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去告诉江君曜西郊宅子着火的事,可若是江君曜问起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又该如何搪塞过去呢?她得好好想想才是。
在门口来回走了好一会儿,毛世妍突然计上心来:“就这么说。”
打定主意,提起裙摆大步离开。
景曜院内却漆黑一片,毛世妍直接走到主屋,抬手敲门。
来开门的是江水,见是毛世妍,江水疑惑地问:“二夫人?”这天还没亮,离认亲还有半个时辰,二夫人这么早就起来了?
“江水,夫君在吗?我有急事找他。”
“二夫人,有何事就直接跟我说,我会禀报公子。”江水知道江君曜不情愿娶毛世妍,但是又毁了毛世妍的清白才不得不娶,也因为这样,李婉清才会一气之下离开江府。到现在都不知去向,这也是今晚江君曜会冷落毛世妍的主要原因。
毛世妍眼神闪了下,一脸的为难,可看江水并不找算放她进去,她再好奇也只能忍下。
“刚西郊宅子来人说那里的厢房走水,你现在能不能禀报夫君?”毛世妍状似担忧地说。
走水?西郊的宅子?江水虽疑惑,但看毛世妍满脸的担心,感觉事关重大。
“嗯,我现在就进去禀报公子。”江水半掩上房门,往里间走去。
才走到拱门处,就见一个黑影从里面冲出来,从他身边‘飞’过,江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房门口传来江君曜焦急地声音:“传话的人呢?”
“回去了。”毛世妍话语中满是无辜。
“江水,备马车。”江君曜吩咐了一句,就往外冲去,也不管江水跟不跟得上。
“公子,你等等我啊——”江水边追边喊。
看着江君曜离开的背影,毛世妍这下可以肯定西郊宅院的厢房里住着很重要的人,不然江君曜不会听到走水就冲出去。
深深地看着江君曜离开的方向,毛世妍离开景曜院,回了她的菊院,坐等五更天到来,出嫁前娘亲跟她说过,五更天是认亲的时辰。
江君曜跑到大门外,没看到马车,立即大喊:“马车呢?人都死哪儿去了?快给我准备马车。”
正在睡梦中的门房被惊醒,看到江君曜像疯子一样在大门口大吼大叫,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担心江君曜会冲过来撕了他。
看到害怕的门房,江君曜冲上来抓着他的肩膀吼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将马车赶来。”
“哦,是,少爷,奴才这就去,奴才这就去。”门房颤颤危危地向马厩跑去。
很快,就见马车夫赶着马车来到门口,江君曜直接跳了上去:“西郊宅子。”
赶来的江水只看到扬尘而去的马车背影,气得直跺脚。
马车上的江君曜却恨不得自己长上翅膀,马车飞到李婉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