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婉清疑惑不解之际,欧阳元昊再次开口说道:“父皇说现在国库空虚,让我自己想办法将连云县的洪灾解决。”
“什么?”李婉清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个国家是皇帝的,百姓有难,朝庭出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虽然桂州府是欧阳元昊的封地,但是她们的力量毕竟有限。
欧阳元昊忧伤地看向李婉清:“清儿,我不知道为什么父皇会变得这么冷酷,连他的子民都不管了。”
“昊——”李婉清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地方发生灾害,就是在前世,不但地方政府会拨钱下去,就连国家也会拨钱下去。
“清儿,我该怎么办?这次连云县受灾严重,上千亩良田被淹,几万户村民被淹,百姓无家可归,可父皇却让我自己想办法,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就是倾家荡产也起不了多大的用处。”欧阳元昊如受到伤害的野兽,搂着李婉清痛苦地问。
感觉着心爱男人的心痛,李婉清轻拍他的后背,安抚他:“昊,会有办法的,不要急,你还有我和乐乐。”
有了李婉清的安抚,欧阳元昊被至亲伤害的心慢慢平复下来,松开李婉清:“清儿,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夫妻,本应该同心协力共度难关。”李婉清好笑道。
听到李婉清的话,欧阳元昊释怀了:“对,我们是夫妻,你永远都是我的妻。”
“昊咱们要相信,只要咱们夫妻一条心,没有什么困难是战胜不了的。”李婉清鼓励着欧阳元昊。
“嗯,我信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先想着你们娘俩。”欧阳元昊紧紧拥着李婉清,做出他身为男人身为丈夫身为父亲的承诺。
皇帝的做法让李婉清很气愤,但是也没有办法,大昭国皇帝最大,不像前世,平民百姓还能民告官,还能发微博发泄心中的不满,可这里是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时代。
连云县的百姓还等着她们的求助,如果欧阳元昊只是普通的百姓,她或许会力劝欧阳元昊搬离这里,但是他是王爷,桂州府是他的封地,他有责任和义务为桂州府内的百姓排忧解难。
她是他的妻,是要陪他一辈子的,不管贫穷还是富裕,顺境还是困境,作为妻子她必须要扶持他,支持他。
“这次救连云县的百姓需要多少银子,咱们还有多少库银?”既然决定和欧阳元昊一起度过难关,她就陪他一起想办法解决。
她始终相信,办法永远都比问题多。
“我初步估算了一下,良田被淹,今年连云县的百姓颗粒无收,有很多房屋倒塌了,那些没了房子的百姓也没有银子重建,还要为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搭避难棚,也需要银子,这样林林总总加起来不下一百万两纹银。”说到救灾需要的金钱,欧阳元昊脸色很凝重。
李婉清听得倒吸一口凉,一百万两纹银,那是个什么概念,若是以后世的银价来算,也得四亿。
“这五年经商我也存了些银两,全部拿出来也只有三十万两,还有七十万两的缺口。”
“昊,别急,会有办法的。”李婉清握紧欧阳元昊的大手给他紧持下去的力量。
“清儿,我想去游说各地的富商捐银子救灾。”欧阳元昊说出他想到的办法。
“这个办法好是好,可是那些富商也不一定肯捐银子。”李婉清有些担心道,而且欧阳元昊贵为王爷,肯定从来没有求过人,她也不忍心看到他受委屈。
“可我不能救了连云县的百姓却饿着我的妻儿。”欧阳元昊郑重地说道。
“怎么会,我还有九百两的私房钱,咱们一餐若只是吃三菜一汤,穿精细棉的衣服,也能维持好多年的。”李婉清笑着说出自己的打算。
“清儿,我不想委屈你。”听到李婉清的打算,欧阳元昊心疼道。
“昊,我不委屈,真的,比起那些吃糠咽菜的贫穷夫妻,我已经过得很好了,而且那样的日子我又不是没过过,再有咱们府里也有不少贵重物品,咱们都清理出来,找个时间开个拍卖会,我想应该能够卖不少银子的。”
“拍卖会?”
“嗯,就是拿一件咱们府里的贵重物品,比如玉佩、字画之类的,找个地方,再召集一批富商,然后咱们开个底价,让那些想买的人出价,价高者得。”李婉清简要地说明了一下什么是拍卖会。
欧阳元昊摸着下巴认真思考着李婉清提的建议,拍卖会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既不用他去低声下气地游说,那些富商既买到了喜欢的事物,又做了好事,这可真是个一举三德的好方法。
“我看这个成,这里的卖了不够银子,再将京城那边的古董字画也以这样的方式卖出去。”思考过后,欧阳元昊点头道。
“其实我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就是怕你不同意。”
“什么办法?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会不同意?”
“真要那样做,你舍得吗?”李婉清挑眉问。
“你都还没说,让我怎么做决定?”看着李婉清质疑的小脸,欧阳元昊好笑道。
“虽然你是王爷,但是你也是名商人,在商言商嘛。”
“没有了百姓,我还怎么经商。”
“你真这么想的?”李婉清凑到他根前,睁着灵动的杏眼问道。
“真的,你快别关子了,赶快说来听听是什么样的好办法?”欧阳元昊催促道。
“不后悔?”李婉清还是不肯说出她所说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