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房门“吱呀”被打开门一条缝飘过来一阵极淡的烟雾,极淡的紫色,浅眠的赢飞扬警觉醒来。
看着门外影子是一个女子的身形闪过,他怔了片刻,?侧头见聂仙舞己经熟睡,轻轻地下床,穿好外衣鞋子,小心翼翼地出去。
聂仙舞幽幽醒来,这睡了大半夜她一直睡不安稳,作了个稀奇古怪的梦,又听到门响动,一念转动,扭头看向身侧,赢飞扬不见了。
聂仙舞爬了起来,有些失落看向房门,有些气愤瞪圆大眼,赢飞扬这个臭小子,大夜晚不知出去干什么。
闷哼一声,也下了床,月光明亮,她也不点灯,穿好衣服,带着忐忑的心情,走出房,叫上小朱,步出客栈。
星空那么灿烂,但聂仙舞心里却一点也不舒服。
“小姐啊,我好困啊!”小朱哭兮兮地道。
“跟踪姑爷干吗叫我啊!”她继续道。
“你想找打!”聂仙舞瞪大眼晴,作势抬起手。
小朱双手掩着头,嘶声:“不……”
话未完,已被聂仙舞掩住嘴巴。
月光下,晚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聂仙舞横了她一眼,小朱连连闭嘴,“小女子”不吃跟前亏。
夜风,柔和,赢飞扬没想到有两个小女子在后面,刚才紫烟必定有人放人。
“我知你在的,何必藏头露尾!”赢飞扬一展折扇,悠然道。
两人行走甚慢,不远不近跟在后面,听到这话怔愕了,这是叫她们吗?
想到这,聂仙舞拉着躲在一间屋旁。
“嗒嗒嗒,嗒嗒嗒……”一匹黑马从他的身旁驰过,一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恍惚像回到了过去。
“怎么是您?”赢飞扬看着黑马上的人。
身穿淡灰衣衫,身材窈窕,凤眼含春,长眉入鬓,是个少女。
那少女突然转过头来,一拉缰绳,回头顾盼。
两道清澈明亮的眼光在他脸上滚了两转,并不答话。
四目相对,他的关切之情流露在神色中,少女的相思之苦则悄然藏心底。
“琳娜!”赢飞扬笑容依旧纯真,江湖没有带给他很多沧桑。
聂仙舞瞪大眼,琳娜?这又是谁?
小朱看着聂仙舞见她咬着牙,胸膛微微起伏,也有些喘息,心想:小姐真的怒了,看来有好戏看了,但她会不会不知道琳娜公主呢?
“琳娜,赢琳娜,小姐你懂吗?”小朱窃笑道。
聂仙舞倚在墙边恍然颔首,同姓,那她是他妹啊!
“我这几年都很想你,不知你过得怎样。”
女子脸色微变,苦笑一声,“哥哥,我过得很好,苍苍茫茫,牧马放羊,天天听着羊咩、牛哞、马嘶,这简直是天下间最苍凉的音韵,有啥不好!”
她这样说,言语苦涩得另人忧伤,赢飞扬暗叹一口气。
“当年负了你的情,对不起,但我一直当你是好妹妹,我们是亲兄妹。”
琳娜沉吟了一会儿,眼睛里莹然有了泪珠。“亲兄妹,我知道,那又怎样,我只不过是一个被人抛弃在草原和亲的公主。”
赢飞扬看着那双如同沾上了清晨露水的眼睛,心中无比疼痛和愧疚。
“这马叫什么名字?”段誉恋恋不舍地高声问。
“木头啊。”琳娜回头,眼角泪痕未干,但赢飞扬能感受到她在笑。
“一段木头,名誉极坏,哥哥!”
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又好像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他抓住琳娜的缰绳,:“回来吧!不要再在外面受苦了。”
“哥哥……”琳娜清泪水扑簌簌落下,眼珠像琥珀一样晶莹,闪着楚楚动人的色彩。她伸手攥住了赢飞扬的手,一瞬间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