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的路不同,进了村子以后就有了路,也不能称之为路吧,起码是有了路的迹象,只不过因为疯狂的野草和疯狂的小鸟已经把路破坏的失了模样,放不开脚,也走不了路。
和刚才的路不用,马三炮途径的地方不全是野草了,在那野草之间还有不知名的花草。那花朵大的雍容华贵,小的清秀绢丽,也不知是什么名字。马三炮叫不上这些花草的名字,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人说过。那些花草往往是生长在靠近院落的地方,可能当时有人居住的时候站在那里的。
这里的房屋高大而又漂亮,宽敞而又明亮。马三炮虽然没敢进入到院落里,但是从门口张望几番,已经被这里折服了,他想要是自己能住在这里该有多好。
马三炮不是不像进到那气派的院子里面,而是每一个院子都上了大锁,让人吃闭门羹。马三炮在门口张望的时候发现每一家门口的青石长条都十分的光滑。这样的光滑绝不是专门拿棉石打磨出来的。马三炮又仔细看了看,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这里不是康熙爷一个人住的地方,而是有过很多人生活过的地方,他们的生活打磨了青石板,也打磨了这里每一块青砖的棱角。只不过院门上的大锁让人觉得他们是出了远门。
马三炮琢磨的时候,忽然又闻到了久违的烤肉的味道。自从他翻过墙之后,也许是心里紧张的缘故,他就再也没闻到烤肉的香味。他还以为当初诱骗自己翻过高墙的那味道只是从自己的第六感里幻化出来的味道,但是现在他又闻到了。
这味道是来自自己的身体,还是来源于这郎朗晴空?马三炮不想再上当受骗,他闻了几回,还是觉得那味道一直萦绕在自己的周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来也来了,马三炮干脆踢脚去那味道的根源。
七拐八拐,马三炮在最后面的一处院落停下了脚步。从味道的越来越浓烈,和院子里冒起的清烟,马三炮觉得这里和别处不同。
“吱吱吱”。
自从接近村落的边缘之后,那小老鼠就消失不见了,现在又见到了它,马三炮觉得份外亲近些。马三炮知道这老鼠略通人性,能知道他的意思,就做个手势,让那老鼠过来。马三炮这么做不过是觉得自己心里没底,想让小小老鼠投靠到自己这一边,好让它带自己领略这个地方的奥秘,但是那老鼠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思来,反而是扯开它那小破嗓子站在墙角大声叫喊。
“叮咣。”
院子里这么一声响动,动静不是很大,却也打破了这个村子的宁静,也足足吓了马三炮一跳。马三炮听出来了,这声音不是四条腿的东西弄出来的声响,也不是三条腿的东西能弄出来的动静,而是两条腿的人弄出来的。
这动静吓了马三炮一跳,他以前也闯过别人家的院子,好的时候会出来温柔漂亮的小妇人,而不好的时候会出来凶神恶煞的男人,这次是好还是不好?
马三炮找个墙角躲了起来,好于不好,他不想冒这个险。他躲在墙角里悄悄看外面的动静,但是过了好久都没什么变化,没有人从那院子里出来,也没有人进去。倒是那只老鼠也被吓了一跳之后进院子里绕了一圈,然后又跑了出来,跑了马三炮的面前又是叫。
马三炮再一次看清了小老鼠的意图。小老鼠在又一次邀请马三炮,让马三炮跟它进入到院子里去。
来也来了,还怕进那院子?
马三炮心一横,跟着小老鼠进了院子。
这座院子和其他的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不过收拾的要干净一些,已经看不到一丝野草,取而代之的是朵朵摇曳的鲜花。在那花丛中,三块石头围成一个火沟,里面还有烧的通红的木炭,在木炭上面烤着三串滋滋冒油的肉串。
看到这些肉串,马三炮知道之前闻到的味道并不是虚有。看那肉串烤的焦黄脆嫩,不可能是放在那里就能烤成这样的,一定是在不断翻烤的情况下才能成这样。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马三炮礼貌在先,站在肉串的前面就喊。但是四面八方喊了三声之后,还是没有人应声。
那小老鼠跟着马三炮到了肉串前面,似乎也是在肉串的主人,但是它看到肉串之后,马上腿上一软,跌了个跟头。
小老鼠这一跌跌到了一对柴禾前面,本以为是小老鼠中了什么魔站不稳。但是小老鼠跌倒在柴禾前的时候,马上兴奋地又是叫。
通过这么几次的交往,马三炮已经粗略知道小老鼠在说什么,在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了。从现在小老鼠的意思里,马三炮知道小老鼠是说肉串的主人就在那堆柴禾里面。
果然,在小老鼠又蹦又跳之后,那柴禾动了一下,然后一个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这人看上去有八十岁,佝偻的腰像是压坏了的扁担,一张脸像是从炉子里扒出来的炭灰,而那头上的头发,已经掉的掉,白的白,惨不忍睹了。
这人穿的衣服是马三炮没见过的款式,不过那怎么看也不是现代人穿的样子,倒像是戏台上的戏子们的服装。那衣服虽然还有个样子,但已经破烂不堪,就算是套了几层,也还是露膝盖。
就是这个叫花子烤的肉?
叫花子从柴禾里爬出来之后也不说什么,有从容地蹲在三块石头前翻烤他的肉。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