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丽丽一直站在窗口看着外面,何悟本和老王走的时候也没有等只剩下马三炮和她的时候,她还是那样的姿势,似乎是一尊石雕,对眼前的事情不闻不问。
马丽丽看起来是那样,但在她的心里确实另一回事上次见面的时候马三炮给马丽丽的话是“你赶紧找个好人嫁了吧。”
这样的话换个人来说的话,马丽丽可能会很感谢他,但这话是从马三炮的嘴里说出来的,马丽丽就觉得非常气愤。自己多年的等待换来的就是他这一句无关痛痒的屁话?正如马丽丽在嘴上所说,马三炮可以去死了,死的越远越好。
马丽丽虽然恨马三炮,但在自己被老板关起来的时候,马三炮却又挺身而出,直接飞到北京来营救。自己是需要感激他吗?还是再把他臭骂一顿。
爱与恨就这样交织,就这样难以区分。
马三炮也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他知道自己刺痛了马丽丽,可能给马丽丽终身都会留下阴影,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可以用自己的命来换取马丽丽的安全,但绝不可能用自己近乎残缺的身体来贻误马丽丽终生的幸福。一个女人是需要爱的,如果没有爱,那就没有幸福,这一点马三炮是知道的,所以他才选择逃避。
马三炮知道马丽丽还在恨自己,就算做再多的事也难以弥补感情上带来的创伤。只要自己不能真正地站出来接受马丽丽,那么这样的恨就会一直持续下去,知道终老。
马三炮从后面抱住了马丽丽,轻轻地,柔柔地,就像是捧起闪动着月亮的水,又像是把初夏温热的风抱在怀里。几十年的相隔,几日终于相见,几十年的守望,今日终于相对,几十年的隔阂,今日,今日还是今日。
马三炮的两只手搭过马丽丽平滑的腹部挽在一起,把自己的温柔全部传达给马丽丽。马丽丽抽动了一下,想要挣开马三炮,但还是顺从了。
这样的拥抱大概过了三分钟,马丽丽拨开马三炮的手,离开了马三炮的拥抱。
马丽丽还是没有看一眼马三炮,也许在她的心里满是这个人,但在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你可以走了。”
马丽丽冷冷地说,表情里没有一丝的犹豫,也没有一丝的温存,就是那么冷冷地说,好像在说给一个负了心的男人,或者是一个刚刚想要回头的浪子。
“你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那,那你不准备请我吃个饭?”
“从来没有。”
“那,你们何老板那件事怎么办。那可是关系到咱们马家庄全体村民的事。”
“那些事我自会处理。”
“你怎么处理?”
“反正不用你管,我犯下的错,我自己会承担。我用不着你来插手,我也用不着你这样的人来指点。”
“你承担的起吗?那么多人的事你觉得你能承担了?”
“反正不用你管。我自会承担?我也会来弥补!”
“你承担的了吗?”
“用不着你管!”
“你弥补得了吗?”
“用不着你管!”
“你弥补的了吗?”
马三炮一直在问马丽丽,一直用尖锐的话语刺痛马丽丽,等马三炮再这样质问的时候,马丽丽突然帮声音放大了好几倍,用歇斯底里的,不顾一切得,尖锐的声音大喊道:“我不用你管,我不用你管,你听到了吗,我不用你管,你给我滚,你他妈的王八蛋,你给我滚!”
马三炮没有犹豫,没有停留,没有思考,没有迟疑,他把马丽丽扑倒在沙发上,用两只手摁住马丽丽,然后抱住马丽丽就狂吻。
没有间隙地,没有后退地,全力地吻。
真正地吻,就像狂热的少男对少女那样,就像炙热地男人对女人那样,就像干柴对烈火那样。
全力地吻,把全身心的力量都迸发了出来。
起初马丽丽还在拒绝,还在挣扎,还在骂马三炮是个王八蛋,但是慢慢地,慢慢地,就像一条小溪流入大河,就像春风把河水融化,马丽丽慢慢地接受了马三炮。
春天里,柳树儿慢慢抽芽;春天里,空气渐渐温暖;春天里,小草渐渐长大。春天里,小油菜渐渐舒展;春天里,小猫儿学会了叫;春天里,小鸟儿还是小鸟儿。
马丽丽的身体渐渐炙热,她身体里的积郁的熔岩在找到了突破口之后,似乎就要喷发出来。马丽丽渐渐变被动为主动,她紧紧地揽着马三炮的脑袋,疯狂地吮吸着,释放着,留恋着,寻找着,回味着……
马三炮知道小鸟儿还是小鸟儿,如果失去了造物主给予的魔力,小鸟儿不会变成大鸟儿,即便是春夏秋冬的轮回,还是大地母亲的眷恋,一旦失去天赋魔力,那就是跳入了冰冷的河水,那就是喝了三聚氰胺的奶粉。
可恨、可悲、可哀。
马三炮推开马丽丽坐了起来。
因为马丽丽揽得太紧,马三炮几乎是很暴利地把马丽丽掰开。他自顾地坐起来,把自己的后背留给马丽丽。
马丽丽突然失去了目标,身体里的狂热突然被脑子里的清冷给管制地一无是处,满身的温柔无处摆放,一腔的热恋“呼”地就吸进了冷空气。
看着马三炮陌生而又熟悉的背影,马丽丽抬腿就是一脚,直把马三炮一个趔趄,差点掉下沙发。马丽丽左腿踹完,右腿又冲马三炮的背上一踹,然后又坐起来,也不管轻重地拍打马三炮,边打,嘴里边骂:“你这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