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梦的脸又青了,不知是气的还是恨的,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梦儿,“你简直比蛇心女人还可怕。|||篮色,”
梦儿扬着头格格一阵笑,“是的,我是很毒,但我还是激不起你对我的滔天仇恨,为什么。”
阿梦尖锐叫道,“因为我玩腻了,不想玩下去了。”
梦儿说,“那你还想活吗。”
阿梦叫得更大声,“也不想,你最好一刀杀了我。”
梦儿说,“这可是你说的。”
阿梦咬牙说,“是我说的。”
梦儿说,“杀你之前,我会先杀光你的所有亲人,包括你最心的女人,而且会用极端残忍的手段,难道你不怕吗。”
阿梦心神一凛,但还是咬着牙说,“我不怕。大不了跟她们一起下黄泉。反正在生救不了她们,一起到黄泉相聚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梦儿又强调一次,“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手一摆,墙上出现一个虚拟屏幕,屏幕拉开,出现了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女人。
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阿梦再一次傻了眼,比当初见到丽丽的时候还要吃惊十倍,因为这个女人竟是有假包换英儿。只看了一眼,他敢断定,这个女人绝对绝对是当年他最心的女人吕英。
她的样子,她的举止,她的气质,她的顾盼眼神,沒有哪一样不是英儿。不仅如此,连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当年英儿最穿的翠色衣裙。更可怕的是,英儿此时此刻正拿着一张照片在看,照片上照的是她跟阿梦的合照,一边忘情地看着,一边叭叭直掉泪。
桌上还有几张,有梦儿小时候跟阿莲的合照,也有梦儿才生出來不久的婴儿照片,还有几张是阿梦跟英儿在海印公园照的,很多照片已经发黄了,但还是被好好地保存了下來。
阿梦大叫一声,差点儿这样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梦儿冷冰冰的声音传入耳中,“怎么样,很感动吧。要不要见见她。”
听到梦儿的声音,阿梦心神一震,顿时清醒了许多。
第一个念头是不可能。
第二个第三个念头还是不可能。
他冲梦儿叫起來,“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
梦儿说,“怎么不可能。”
阿梦愤怒大叫,“不可能不可能。”
梦儿说,“我说她可能。”
阿梦激动得大呼小叫,“理由呢。理由在哪里。”
梦儿平静说,“要理由是吧。你还记得当年我娘死了之后你做过什么吗。”
阿梦茫然说,“我沒有做什么呀。”
梦儿冷笑两声,“沒做什么。嘿嘿,应该是你将她的尸体放入透明冰棺之中,看了七天七夜吧。”
阿梦细想当年英儿死了之后伤心欲绝,为了保住英儿的动人容颜,确实有过此举,可他又想不明白了,“这跟英儿活过來有什么关系。”
英儿说,“若你只是将她放入冰棺之中,自然跟她活过來沒有关系,可你在七日之后又做了一个惊人之举,又将她的遗体捐给了中国人体科学研究院,唯一的愿望是要求该院必须完整保存好她的遗体,当时该院正千方百计以高价得到人体作研究,因此马上答应了你,然后娘的遗体立刻被运至该院冰库保存,谁也不曾想到,她的遗体会一直保存下來,直到二十年后我找到她的遗体之际,仍然从她的脑颅内取得了还在存活着的脑细胞。”
话音刚落,阿梦叫起來,“她都已经死了那么久了,又怎么可能还有存活的脑细胞。”
英儿说,“你错了,其实人体脑细胞的死亡时间,远比其他细胞时间长,当人体缺氧后,它还能由尚有活力的脑电波滋养,活上一段时间,这在冰冻环境中尤其适宜,当年我娘死了之后,你将她的遗体放入冰棺之中,正好创造了这样一个条件,之后又被送到人体科学院,看似死了,但仅仅只是脑细胞一直处于休眠状态,而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微微一停,又说下去,“这正是有些蝗虫在冰天雪地里淹埋了数千年之久,一旦冰川融化,经太阳照化之后仍然复活可能的原因所在。”
阿梦还是不信,“可算这样,你们通过提取她的脑细胞克隆了一个新的英儿,可她又怎么可能知道当年跟我之间的事。”
英儿说,“你们之间本來有过,当然记得。”
阿梦说,“不可能,我也曾看过有关克隆的报道,克隆人只能克隆人的形体,是无法克隆人的灵魂的。”
英儿说,“这要看针对什么人,事实证明,人体任何一个细胞之中都包含着人体的全部生命信息,当新的克隆体出现之后,有相当一部分仍然留有对前世的回忆,尤其是那些刻骨铭心的往事,但仅仅只是片面,无法详细记清,对于这种克隆人,为了更好地利用他们,我们只有先消除他们以前的记忆,然后输入新的记忆替代,以此來阻止他们不再被前生的残缺不全的记忆所干扰,从而打造一个全新的生命个体,更好地执行各种命令和任务。”一停又说,“但是我娘的情况恰恰相反,可能是她对前世的记忆太难忘太刻骨铭心了,在采取一系列常规办法抹灭她的记忆之时,不仅沒有消除成功,反而还主动唤醒了她对前生的所有记忆,所以,她不仅记得你,也记得她的孩子梦儿,到今天为止,她还从來沒有见过我,却能从照片上记出所有人。”
阿梦禁不住热泪盈眶,“我要见她。”
梦儿声音骤然变冷,“你说见能见吗。”
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