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时候,开始举行婚礼,由米提阿姨作证婚人。
玲崽化妆后,由玛娅拉娅引着出来,与阿梦跪在证婚人前,听证婚人念《幸福经》,这是当地风俗必然完成的过程之一,听过《幸福经》后就等于拜堂成了亲,然后才能接受其他人的祝福,祝福的过程时间最长:新郎新娘必须平伸双手,手心向上,祝福的人排着队一个一个走过新郎新娘面前,将自己的双手伸开,在新郎手上轻轻按一按,献上祝福语,又以同样的办法在新娘手上按一按,献上祝福语,祝福的人越多,婚礼越是盛大热闹,代表新郎新娘会获得更多的幸福。
由于阿梦在阿尔泰镇解放了该镇所有人,这里的人将他当作大恩人,听说阿梦成亲了个个‘激’动不已,争先恐后向他献祝福,店里站不下,就站在外面,虽然雨越下越大,却丝毫也没有影响到人们向阿梦献祝福的心。
在柔光‘艳’灯之下,此时此刻的玲崽笑口盈盈,娇小的身体如同一团小小的火苗在燃烧,双眼羞涩陶醉,汪亮‘迷’人,眉心还点着一点象征吉祥安康的小小红印,开心的脸上洋溢着对阿梦无穷无尽的情意,既事羞事涩,又火辣娇俏,流盼生辉,压‘艳’群芳。
阿梦还真的看呆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的玲崽竟是如此如此的美。
米提阿姨立刻宣布了婚礼的开始,整个大厅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阿梦身上。
米提阿姨提高声音说,“各位乡亲们,大家好!今天是我们的大恩人阿梦成亲的日子,作为他的证婚人,我感到一生从来都没有这么自豪过,现在我向所有人宣布,阿梦与玲崽即将结为夫‘妇’,他们将聆听到《幸福经》的声音,让天与地同时见证那一个神圣时刻的到来,让万万千千的祝福如同天空的雨滴,密密麻麻地撒下,他们的爱将会像永恒的大海一般,永远不会干涸!”
一个轻盈优美的音乐轻轻响起,阿梦玲崽在玛娅等人的簇拥下,来到米提阿姨,双双跪下,聆听《幸福经》。
米提阿姨随着音乐声轻轻地念了起来~
我愿意和你相恋,从第一眼到最后一眼,因为是神的安排我才见到你,由于天的注定我才约会你,是灵魂的相‘交’才有了身体的相遇,是身体的相遇更有了心灵的相守,在心灵与身体的世界里,只有你我是唯一,你在我的里面,我在你的里面,如同烈酒般兴奋陶醉,如同江河般快乐欢呼!
你是荒野的玫瑰,我是谷中的百合,你是沙漠的热风,我是高山的云朵,你是世界之‘花’,我是世界之朵,在身边的世界相遇,在内心的世界相恋,我是你的前生,你是我的今世,我们是‘春’天里两棵小树,相视着微笑,同时生根发芽,同时长出第一片树叶,白天相依,晚上相‘交’!
绵绵细雨,微带寒凉,雨脚过后,大地回‘春’,在旷野上,山谷里,溪水边,湖川畔,到处都是你的影子,你的声音穿过时空的距离来到跟前,叩响我的心‘门’,我闻到你‘唇’齿的芳香,渴望与你久久地甜‘吻’,但愿被你柔梦一样‘迷’醉……
刚刚念到这里,忽听外面一声大叫,“慢着!”
紧接着一阵大‘乱’,一个‘女’子水淋淋的闯入大厅,打断了阿梦的婚礼。
阿梦一看这人,整个人顿时凉了半截。
这人不是别人,居然是梦儿。
天啦,她来干什么?
她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阿梦的第一个反应就感觉到有些不妙,赶紧拉着玲崽站了起来,正面相对。
进来的这个正是梦儿,披着一身雨水冲到了阿梦面前,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眼底冒出一串串杀人的凶芒,阿梦从来没有看到她这么凶狠过,不由得吓傻了眼。
他们就那么看着,玲崽也吓住了,生怕发生什么不测,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大厅中那些人更不用说了,全都屏气凝神,除了屋外的雨声,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好久好久,梦儿还是那么看着,最后咬着牙问,“谁让你娶她的?”
阿梦蠕动了一下嘴‘唇’,本来想说什么,但因听到对方口气比那可以杀死人的眼光更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而是玲崽大胆,涨红着脸大声叫道,“是我让阿梦哥哥娶我的!我已经嫁给他了,以后就是他的‘女’人!”
“你就是他的‘女’人??”梦儿先是一愣神,继而放声大笑,尖锐的笑声好像一把无形的巨刀割裂着雨夜的天空,忽然笑声一收,仍然盯着阿梦,又问了一句,“到底谁让你娶她的?”一阵凶光滚过眼底,眼圈忽然红了,冲着阿梦歇斯底里地地叫起来,“我不准你娶她!就算要娶,那个新娘也该是我!”
阿梦大吃一惊,这一惊非同小可,脸‘色’变得苍白,连冷汗都流了出来。事实上,打梦儿进屋之时起,他已感到不妙,但凭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梦儿前来的目的居然是这个,这可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事啊!他呆呆看着梦儿,就好像被雷炸一般,思维错位,心神大‘乱’,紧张担心到了极点。
梦儿进一步‘逼’迫阿梦,“你现在必须放弃玲崽,换作娶我,否则今天我就死在你的面前,叫你一辈子不得安心!”刷地拔出一把枪来,对准自己的脑袋。
阿梦又惊又骇,同时也气坏了,呼吸急促,脸‘色’瞬间铁青,但怕对方真做傻事,长长呼了两口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