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口的一户人家二楼窗口,正站着一位军官在接听电话,“什么?什么?有人闯进来了?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快给我捉住……什么,已经走了,很快?他妈的,很快是多快?”正说着,阿梦的车呼地从下面街道过去,卷起一阵巨大的回风,军官吓了一大跳,气得暴跳起来,“刚才过去的是谁?快,将他给老子抓回来,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一个副官立刻带上十几个枪手,跑到楼下,开了两部车去追!
阿梦的疯狂举动引得镇上大‘乱’,他的车穿过镇心之际,后面已经‘乱’成了一团糟,但他已经不顾得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和平饭店,猛地将车刹住,一脚将‘门’踢开,跳到车外。定眼一看,发现围着一群人,还有一群士兵在维持秩序,立刻涌起一股剧烈的心痛,极力忍住,一步一步走向人群。
两个士兵过来拦住了他,可不等他们盘问,阿梦一挥手,他们立刻飞了起来,嗷嗷惊呼着,远远地跌开!
所有人都吓呆了,突然有人大声叫喊起来,“阿梦老板回来了!”
这几个字一喊出口,还有一帮前来阻止的士兵,都在刹那间着了定身法一般站在了原地,不独他们,还有副官带着的那帮人,刚刚追了来,一听也全部目瞪口呆地原地不动。
他们可能还没有亲眼见过阿梦,可阿梦一人强攻巴尔大本营之事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只要来到这里,并且是带了两只耳朵来的人,想不听到都不可能!
他们当然害怕阿梦,因为昨天晚上,阿梦就在自己开设的和平饭店杀了很多人,鲜血将整个碉楼都几乎染红了。
占领这座镇子的军官已经将整个小镇戒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一队队的巡逻兵来回巡逻。可这些人还是没能阻住阿梦,这个恶魔居然又回到了阿尔泰镇,昨晚血腥的一幕闪过脑海,人们好像见了吃人的毒蛇一般,惊叫着四处逃开,转眼间空空如也。
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虽然没逃,却也吓得躲到了远处。
他们手里都有枪,可这时却感觉到那把枪仿佛稻草般无力,谁也没敢动。
事实上,只要他们开枪,阿梦就会被打成筛子,因为此时此刻的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两排尸体上,根本没有想过别的。
眼前这两排尸体,刚才还被人群包围着,议论纷纷的,现在都‘走’光了,只剩尸体。
米提阿姨确实死了,尸体就摆在尸体中,不仅她死了,她的‘女’儿也死了,是被人用枪杀死的,每个人身上至少有几十个枪眼,显然是被‘乱’枪扫死的,死得极其惨烈。
阿梦不觉哽咽起来,在米提阿姨身前蹲下,眼圈一红,两道热泪夺眶而出。
这是一个朴实无华善良命苦的‘女’人,可是对阿梦就像自己的母亲对待儿子,自从她来到和平饭店之后,就尽所能地为阿梦打理好饭店,带着‘女’儿忙里忙外,有时候甚至辛苦到凌晨两三点钟,第二天天天亮照样起‘床’,仍然忙里忙外的,从不偷懒,也毫无怨言,更不会计较到底有多累,看到阿梦,脸上都是扬起温馨慈祥的笑容。
阿梦的母亲早早过世,看到米提阿姨的时候,就恍然看到当年的母亲,打心底对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尊敬,所以才在自己结婚的婚礼上让她当证婚人,可不幸还是发生了,这也使得他看到米提阿姨的尸体之际更加雪上加霜,痛乎其痛。
他有些哆嗦地将米提阿姨的尸体抱了起来,紧紧贴着自己的‘胸’口,过了很久很久才放下来。然后他又伸手去‘摸’真娅溅满鲜血的小脸,又去‘摸’拉娅,双眼灌血般地红了,突然仰天大吼起来,“到底是谁杀了他们?到底是谁——??”
悲怆的声音穿云直上,一下子刺穿整个小镇的天空,将附近的人全吓得跳了起来。
阿梦咬着牙,喷着粗重的气,缓缓站了起来,拳头捏得紧紧的,几乎捏出血来,他茫然的四处望着,只见所有人都躲进了屋子里,那些士兵也越发退得远了,两股颤颤,随时会逃掉。
在他们眼中,他肯定是一个杀神!
阿梦的泪又流出来,带着口腔叫起来,“我没有杀人!和平饭店的血案不是我做的!是有人故意借刀杀人,嫁祸给我的!”
躲在屋子里的人,人人自危,个个冒冷汗,连大气都不敢出,有相信的,也有不信的,但都不敢出来。
阿梦知道,这些人都误会了他,在他离开的这些日子,肯定还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绝不仅只是和平饭店这一件,他咬了咬牙,走向镇心。
这时,一扇‘门’突然开了,一位少‘女’冲了出来,直接向她冲过来,叫道,“阿梦叔叔,你可回来了!”
这个人居然是玛娅。
阿梦如惊似呆地看着她,“玛娅,我没有杀人,那些人不是我杀的!”
玛娅流着泪说,“我信你!我信你!”扑上来抱住了他。
阿梦本能地伸出手,紧紧地拥着玛娅,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相信他,他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玛娅说,“我不知道,只是听到和平饭店的人是你杀的!”
原来,玛娅在和平饭店本来也有房间,平时都住在和平饭店,可昨天晚上他的一个小表妹依娅过生日,虽然阿尔泰镇早已被阿尔巴尼亚政fu军接了手,可并没有威胁到和平饭店,相反还有士兵到处维持秩序,玛娅就去了依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