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天色已然全部暗了下来,我知道最难捱的时候到了!
在这诡异的阴宅里过夜,不知道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怪事发生。想一想都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又说了一会儿话,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我们两个就商量好,一个醒着一个放风,每半个小时一轮换。
在临睡前,老头在褡裢里掏出一叠黄表纸,用毛笔蘸了混合了鸡血的朱砂,在上面弯弯曲曲的画了许多奇怪的符文。
又挨个贴到了门,窗,通气孔上。就连老鼠洞也没放过!
看了看外边已然寂静的黑夜,老鸹们不知什么时候都飞走了。
我只能在心中不停的祈祷着,不要有什么古怪的东西突然蹿出来!
不知不觉中,我睡了过去。
夜已经深了,夜风已然凉了。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嘴里嘟囔着睁开了眼睛。“奶奶的!夜风怎么这么冷?我记得窗子都已经关紧了啊!”
扭头看了看鼾声如雷的哑巴老头,我摇头笑了笑,“就让他多睡会儿吧,都这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奔波,实在也是难为他了!”
我重新打起精神,拿起一个木棍壮胆。围着东西外屋一阵的转悠。
正当我困意来袭,连打了两个哈且之后,我忽然听到了一声响动!我大喝一声“谁?”
没有人回答。
我俯身倾听这深夜里兀自发出的“咯吱”声,努力辨别着这声音的方位。那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尽管这样,凭借我敏锐的耳功,也听出了声音的出处。
我蹑手蹑脚地来到正屋北墙根,把耳朵贴在有些斑驳的墙壁上静静的听着。果真那声音是从墙后面发出来的!
我正准备回身去叫哑巴老头,一只硕大的‘游窨’(我们这地方管蜈蚣就叫游窨),正张着大大的嘴向我咬来!
我本能地向后一躲,却突然失去了重心,重重地摔了出去。
等我爬起来的时候,自己已然到了一个狭小的空间。
原来那面墙壁是道暗门!在不经意的情况下被我打开了!所以才会掉到这夹壁墙里。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我用力推了推那厚重的门,那门却纹丝不动!
不行!老头正自睡熟,要是真被那怪物来上那么一口,估计这辈子都别想再醒过来了。
想到这儿,我用手掌用力拍打了几下那墙壁,想用声音惊醒哑巴老头,可我扒在墙上又听了听,却听不到一丝的声响。
难道老头真的一命呜呼了?我正自焦虑之间,透过夹壁墙的一道缝隙,我又听到了几声“咯吱”声,索性心中念叨了一句“吉人自有天相”也不去管哑巴老头了,扁着身子我就从那条墙缝里挤了出去。
那“咯吱”的响声依旧在前处响着。
我紧随其后,远远的看见几个身着怪异服装的男人正抬着一张藤椅快步的向前走着。原来那“咯吱”声就是那张藤椅发出来的!
我好奇的一路跟随着他们,来到了村外的一处宽阔地。
那个季节正是秋收之时,大大的谷堆并排在那里,仿佛一座座小山。
又转了几个弯,我远远的看见那群人抬着藤椅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场地。
那场地应该是当时村民用来攘谷用的扬谷场。
又转了一个弯,只见那几个男人猛地停住,重重的把那张藤椅放到了地上。
我赶紧找了一座不远不近的谷堆躲在了后面,偷偷的向那边张望着。
只见那群人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和一口棺材。因为在夜里,又没有灯光,所以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只觉那人很是魁梧。
那群人看似很敬畏那黑衣人,毕恭毕敬地在那里弯着腰。像是在等待着命令!
只见那黑衣人说了几句话后拂袖一甩,面前的那口棺材盖就被硬生生的掀了起来,稳稳地落在了一旁。
而之前抬着藤椅的那几个人也随之从藤椅上抬下了一个人。
远远的看在眼里,不是很清楚,但我确定那是个女人!
那几个人搀扶着那女人来到了黑棺近前,抬起了女人的手臂停放在那棺材上方,看不懂是在做什么。
而那蒙面黑衣人,嘴里也开始念叨了起来。
听不清他嘴里念的是什么。只是感觉那场面很诡异!很恐怖!
我咽了口唾沫继续往下看。
只见那女人似是醒了过来,突然猛烈地挣扎起来。却哪里挣的过一群男人。
在剧烈的挣扎中,忽然在那女人身上掉下来一样东西。
细细一看,原来是只大大的墨镜!
这时我才醒悟过来,那被绑的女人就是陈梦莹!这一下,惊得我差点叫出声来。却被一只纤纤细手给捂住了。
我回头一看,顿时喜忧参半。
原来捂住我嘴的竟是美女叶凡!
她怎么在这儿?这么危险的场面我连自己估计都保护不了,更别提她了,添什么乱啊!我为自己的后半生深深担忧着!
不过又想想,要真是有位美女和自己一起冒险,死了也值。
我刚想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叶凡用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我不要说话。
可就当我们转过头再去看那几个诡异男人的时候,那群人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宽阔的场地里只留下了一具很黑很黑的棺材和一张不断前后摇晃着的藤椅。
这画面真tm诡异,要不是本人胆大如牛,估计换做别人早就做湿人了。
正当我们被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