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小的金蚕真的有这么厉害?”一旁的叶凡问道。
奇连见叶凡好奇,连忙有些自得的解释道:“金蚕蛊号称蛊中之王,是将多种毒虫,如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等,一起放在一个瓮缸中密封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吃来吃去,过那么一年,最后只剩下一只,形态颜色都变了,形状象蚕,皮肤金黄,便是金蚕了。而金蚕蛊最大的用处就是它可以吞噬别的蛊虫,是用以破除其它蛊术最直接而行之有效的方法。所以我千方百计养成了一只!”
叶凡听后随即释然,说道:“怪不得这么歹毒的噬皮蛊一遇上这小东西立马就被解了,原来蛊虫都被金蚕给吃了!那!那只金蚕应该还在阿婆身体里喽?”
奇连一笑,神秘的将衣襟撩开一条缝隙,一条金色横纹的肉虫赫然出现在奇连的前胸上,正紧紧贴着奇连起伏不停的胸脯一动不动。
原来那只金蚕不知什么时候被奇连从奇母体内取了出来。
不过,看到金蚕的一刹那,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开口问奇连道:“奇哥,我想问你,这蛊术是不是一定要用人才可以施展?”
奇连点了点头说:“因为蛊虫都是由人费尽周章才养大的,养成的蛊虫只听从其主人一个人的命令,所以,施展某一种蛊术,必定会有一个人在背后操纵!”
我又沉吟着问道:“那你们寨子里除了你会些养蛊之术外,还有没有人会蛊术?”
奇连思索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还是奇母提醒道:“你忘了奇伯吗?记得你十几岁的时候,你父亲死的早没钱看病,还是奇伯用医蛊之术治好的你?!这些事你都忘了?”
奇连连连点头说:“是!是!我们寨子的族长奇伯也会医蛊术,只是很多年他都不见外人,所以有些淡忘了!”
听到这话,我立马断定老太太的中蛊和这个叫做奇伯的族长有着莫大的关系。因为这个偏远的寨子里只有两个人会蛊术,排除了外人进来施蛊的可能性,而奇连不可能害自己的生身母亲,所以只剩下族长奇伯嫌疑最大!
这样想着,我随口问道:“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寨子里只有你和奇伯会蛊术,除了你之外,阿婆的蛊会不会和族长有关联?”
“不可能!”奇老太果断的答道:“自从十几年前奇伯接了他父亲的班,做了族长,村里确实风调雨顺,族人也安居乐业,大伙有些看不了的疾病也都去找他,族长的蛊术也当真奇妙,每一次都是术到病除,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是他对我下的蛊呢?”说着,奇老太连连摆手。
“那会是谁呢?”奇连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我又问齐老太道:“那您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是因为上次选圣姑的事,奇伯心中记恨,所以才会下此毒手?”
“这个。。”齐老太听完顿时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齐老太缓缓说道:“上次奇兰的事确实做的比较过分,奇伯也大发雷霆过,不过,很久没看见他了,也拿不准他到底记恨不记恨!”
觉得蹊跷,我又问道:“他不在村子里住?怎么可能很长时间见不到?”
齐老太摇头说道:“奇伯就住在寨子里,离我家不远,可能是因为年岁大,走不动路了,所以他很少出来,上次发火也是在他门外我们娘俩挨的训斥。”
听完奇老太的话,我知道这位族长身上藏着诸多的不同寻常,索性决定去看看,顺便帮齐母这位正直的老人查一查事情的起因。
我说:“明天麻烦奇哥带我们去奇伯家走走,我们想拜访拜访这位老人家。”奇连在经过齐老太的首肯后欣然应允。
说着话,天色已然暗了下来,我们只能留宿在这里,奇连帮我们弄了间空房。吃过晚饭,我们便住了下来。因为假扮情侣,所以我和叶凡被安排到了一处。叶凡也没说什么。
半夜时分,我睡的正自香甜,却被一声轻微的“吸溜”声给惊醒了。我悄悄爬起来,顺着柴门的缝隙向外看。
借着皎洁的月光,我朦朦胧胧发现一只身形只有两尺来长的黑影,隐隐约约出现在前方不远处的牲口圈里。
看其形状似是正趴在一头横躺着的猪身上在吸允着什么,之前的声音就是从那道黑影处发出来的。
我一下警觉,心想,难道在这偏远山寨遇上了猛兽来偷牲口?可又转念一想,不对啊!一般情况,豺狼猛兽会在咬死猎物之后,将猎物尸体叼走,或是直接当场消灭,根本不会发出这种类似吸允的声音。
难道是遇上了吸血鬼?!。。这个念头刚刚响起在心头,浑身便是一激灵,身边的柴门却被我无意间碰的“咯吱”响了一声,那道黑影像是听到了动静,猛地一回头。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清,那是一张幼童的脸!可那张脸却并不像是一般孩童应有的脸。整张脸都奇异的鼓胀着,两只如灯泡般大小的眼睛突出在外边,却几乎看不到眼仁儿!两边各长了一颗獠牙的大嘴占去了整整半张脸,嘴角犹自向下淌着的血应该是那头猪的。
我诧异的瞪大了眼珠望着门外的这个鬼东西,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从那孩童扭曲的身体和通体的红色看,里里外外都透着死亡的恐怖,我知道那是夭亡之相!
那孩子竟然是死物!
心中正自诧异,哪知那只鬼童见屋中有动静,猛的一跃,身形快如闪电,却无半点声响,眨眼工夫便到了木门前,刹那间惊得我在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