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一天,一大早,踏雪就将南凌七叫了起来,梳洗打扮之后,走出了竹青园来到正厅。
厅内,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可能缺的只有她。
南凌七一一向郑氏、南云长和云心凤行礼之后才走到座位上,只是还未坐稳南秋柔就开口了。
“三妹妹,来的真是晚,恐怕是故意让长辈等你的吧!”南秋柔站在郑氏的旁边,语出讥讽。
宇文英看了一眼南凌七,淡淡的道:“三小姐一定是为出门做了充足的准备,所以才会劳累,以至于睡的晚了。”
南凌七朝着宇文英报以一笑:“二姨娘说得没错,我第一次出门,想要整理的东西还真是多,不知不觉间就忘记了要早早入睡,来的晚,还长辈们不要见怪才好呢?”
南秋柔冷哼一声,这推辞也就是在糊弄鬼呢?
“好了,早点启程吧!争取在宫宴之前回来。”郑氏说道。
“孙女儿一定尽力。”南凌七福身回答。
“什么叫尽力?一定要回来。”郑氏看了南凌七一眼,严肃的道。
南凌七点头,说道:“孙女儿也想今早回来的,可是这一路上难保会不会出现点意外的,所以孙女儿要把这个算进去。”
“三小姐,你这话说的好像这一路上一定会发生什么。”宇文英适时的开口了。
南凌七点头:“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唯恐会发生点什么。”
“胡闹,你坐的是南王府的马车,谁敢动你?”南云长坐在一旁,冷冷的说道。除非是不想活了。
“父亲说的及是,女儿是忧心过头了。”南凌七说道。
南云长看着第一次不跟他顶嘴的南凌七,心中有些异样,要是她永远这么乖巧就好了。
“王爷,这一路您又不在身边,发生了什么您也不会知道呢?况且四小姐和五小姐年龄都那么的小,三小姐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顾的来。”宇文英淡淡的开口,可是任谁都能听见语气里的忧虑。
南云长也开始正视了这个问题,一开始他是觉得这是南王府的马车,谁敢动南王府的人?可是又转念一想,宇文英说的不错,这一路上发生什么,他不在身边怎么会知道呢?
况且云府本家在江南的苏州,苏州可是离西护城仅仅只有两州相隔,这么近的距离,难保不会有人心生歹念。
“英儿说的不错。”南云长也联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那么王爷……”
“王爷,妾身认为这个可能性太小了,景安城离苏州不过百里的路程,这一路上走的都是官道,英姨娘和三小姐实在是杞人忧天。”云心凤开口的说道。
宇文英看了云心凤一眼,虽然依旧淡淡的神情,可是内心早已经波涛汹涌,不是自己的孩子去当然不会心疼了。
“王爷……”
“好了,长儿多派几个会武功的侍卫保护就好了。”郑氏实在是受不了一群人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说话。
“乳娘说的及是。”
南云长看向南凌七说道:“你认为如何?”
南凌七微微一怔,第一次南云长问了她的意见,她点头:“祖母的想法甚好,原本女儿也是这个想法的,只是觉得过于麻烦父亲了。”
“说的什么话?本王是你的父亲,你不麻烦本王,还能麻烦谁?”南云长对于南凌七对她的疏离微微有些不乐意。
南凌七福身道:“是,女儿明白了。”
南云长挥手说道:“叫常言、常达过来。”
不一会儿常言、常达就走了进来,双手抱拳:“王爷!”
南云长点头,说道:“你们随三小姐一起去苏州云家。”
常言、常达微微一怔,看向南云长有些不解,要知道他们可是南云长身边的近侍,就是发生什么他们都要在南云长的身边的,可是南云长竟然将他们派给三小姐,着实让他们有些吃惊。
“王爷,不可!”郑氏竟然是第一个不答应。
“妾身也不同意。”云心凤说道。
“王爷,常言、常达可是您身边的近侍,他们走了,您怎么办?妾身怎么能让您涉险?”云心凤摇头不答应。
“长儿,心凤说的不错,你的安危才是最关键的。”郑氏一脸严肃的说道。
南凌七垂下眸子,眸中已经寒冰一片,南云长的安危是最重要的,那么她就是不重要的?
“三小姐,你认为呢?”云心凤见南凌七打算做个透明人,她可不干。
南凌七微微福身,看了一眼云心凤和郑氏说道:“父亲,女儿跟您比起来不算什么?女儿的安危远远比不过您,要是您受到了什么伤害,祖母、母亲可是都会伤心的。”
“胡说,你的安危和本王一样重要,就这么说定了,本王又不是出远门,本王就不相信在景安城离还有人想刺杀本王不成?倒是你一个姑娘家的不带着侍卫怎么能行?路上遇到什么,本王也不在你身边,只能指望这些侍卫了,所以宁可多带也不能存着侥幸的心里。”南云长冷冷的道。
其实,他一开始也是有些后悔,常言、常达是他的近侍,他想的是派出常言一个人就行了,可是南凌七说的那一番话,让他的心里瞬间就不好受了,什么她的安危就比不过他了?他是男子汉大丈夫,还能比女子的安危还要重要?
“如此,多谢父亲体谅女儿。”南凌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郑氏见南云长下了决心,摆手道:“算了,我这个祖母明明是好心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