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凤闻言,面色微变,她冷冷的说道:“卢夫人,你说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认为本王妃虐待三小姐?”
卢夫人笑了笑,面不改色的说道:“南王妃,这么大的罪名,您可千万别往自己身上安,这……”
云心凤越听面色越黑,刚想说什么,却见云朔洵上前,走到卢夫人面前,淡淡的说道:“卢夫人,还请您慎言,本小王记得前段时间似乎就有这么一桩案子,最后的结果,想必卢夫人和卢大人一定会记忆犹新的。”
卢夫人浑身一颤,面色骤变,她强挤出笑容说道:“云小王爷说笑了,什么案子也是老爷在办的,妾身可不敢左右老爷的思想。”
云朔洵淡淡的说道:“是吗?本小王还以为那户人家的夫人是卢夫人的亲戚呢?如果不是,那么好办了,明天本小王就让卢大人秉公办理,且可不能让那歹毒的妇人自以为害了庶女就能平安无事。”
卢夫人浑身一颤,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朔洵,她没有想到的是,云朔洵连着等小案子都知道。
卢夫人李氏出生在小户人家,父亲是商人,她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两个人的关系却很好。
当然李氏相中卢前生的时候,卢前生还只是个秀才,父亲不同意,是妹妹好说歹说劝动了父亲,才让她嫁给了卢前生,她对妹妹是非常感激的。
后来卢前生一步步升官,最后坐上了吏部尚书,但是卢前生也没有忘记这个小姨子,在小姨嫁人之后,将李氏的妹妹和妹夫钱千接到景安城,李氏的妹夫钱千从小商人坐起,现在也算是一个小皇商了,若是没有卢前生的牵桥搭线,想成为皇商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可是李氏的妹妹多年不孕,钱千无奈之下纳了一名小妾,小妾肚子也争气,当年就剩下了一个儿子,第二年就生下了女儿。
李氏的妹妹本就对那名小妾嫉妒,见不到三年的时间就生了一男一女,更是气愤,对待那庶子庶女也是分外苛责。
十几年过去,李氏的妹妹还是没有生育,那名小妾却是红颜薄命,先行离去,但是怎么死的却是人人得知。
庶子考取了秀才,庶女也待嫁闺中。
本来那名庶女有心仪的公子,是一名捕快,但是李氏的妹妹相中的却是,礼部侍郎周全胜。
礼部侍郎周全胜,今年五十有余,就是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也因此弄死了不少的女孩子。
但是周全胜是安妃的表哥,所以就算是有人想要动周全胜也要掂量掂量,毕竟现在宁王殿下也是炙手可热的皇位继承人之人。
李氏妹妹不顾庶女的恳求,将庶女绑着送给了周全胜,可是再送给周全胜的前一天晚上,庶女咬舌自尽。
第二天周全胜带着人就去了钱千的家里要人,可是人已死,周全胜非常愤怒扬言让李氏妹妹和钱千不得好死。
李氏的妹妹无奈之下求助了卢前生。
卢前生带着夫人李氏去了礼部侍郎的周全胜的家里,周全胜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人,见是吏部尚书都直接来和他求情,只好作罢。
李氏的妹妹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那名庶女的哥哥在得知妹妹被逼死之后,竟然企图上告御状,被卢前生劫下。
将那名庶子押进了刑部大牢,等风头过去之后再放出来,到时候证据不在,看他还能如何告得了御状。
这一切都是卢前生在秘密处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那么云小王爷是如何得知的?
卢夫人心里一跳,她赶紧说道:“云小王爷,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您说呢?”
云朔洵看了一眼卢夫人说道:“那是自然,怕卢夫人……”
卢夫人看了一眼身旁的卢玉珠说道:“还不像南王妃道歉?”
卢玉珠一怔,见卢夫人面色严厉,卢玉珠只好走上前俯身说道:“是玉珠的错,还请王妃开恩。”
卢夫人拉着卢玉珠说道:“王妃,玉珠年纪小,做事情不计后果,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见怪。”
云心凤见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卢夫人,这会儿简直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判若两人,她也不想在这上面深究下去,毕竟这么下去对谁都不好,她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本王妃不过是当她小孩子胡闹罢了。”
“多谢王妃。”卢玉珠赶紧说道。
“卢夫人客气了,今天是本王妃将你们请过来参加府宴的,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是自然由本王妃承担的,还请各位夫人回到梅园,晚膳马上就要开始了。”云心凤已经无暇再顾忌南凌七了。
一个卢夫人就弄的她焦头烂额了,她只想快点讲这些人送走,她好能清静清静。
见好戏没有了,各位夫人也没有兴趣再去管南凌七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
去了梅园,吃了顿晚膳就纷纷离开了南王府。
云心凤吃着晚膳简直是如同嚼蜡,一点味道也没有,好好的府宴就被南凌七给搅和了,想必明天景安城里又多了流言,说她苛责嫡女。
想着云心凤就觉得头疼。
云心凤的事情还算是小事,卢夫人和卢玉珠还未回到尚书府,就被半路皇后的人请进了宫里。
皇后冷言冷语的对着卢夫人和卢玉珠说了几句凉薄的话语,又命人将她们送回了尚书府。
第二天,就听闻卢前生包庇嫌犯,但是鉴于罪行较轻,发俸禄一年。
但是李氏的妹妹却没有那么好命了,苛待庶子庶女,强行逼嫁庶女,导致庶女咬舌自尽,穷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