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官府既然没有阻止太平道传教,也未听闻那些太平道有什么不好的传闻。为何本该越来越多的教徒,却越来越少?”陈涛向众人望去,“很显然,太平道正在某处聚集教徒。”
话说到这个份上,任谁都知道陈涛是什么意思了。
“不可能。”众人一脸阴沉的时候,赵灵儿跳了出来,“那大贤良师在各地施符救人,是万民传颂的好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造反是吧。”陈涛翻翻白眼,“张角此人野心极大,如果只是救人,那么他的确是个好人。可事实上,他的救人是带着条件的。第一,必须要加入太平道。第二,各地传教之人往往在做了一两件好事之后,便开始大肆宣扬官府的恶处。第三,明明见到各地乡里恶霸横行,不阻止,放任自流之后,又行煽动乡人民怨之举。如今,大汉州郡,四处都是积怨颇深的太平道教徒,只待他振臂一呼,必然从者云集。”
即便是想为张角说几句好话的赵灵儿,听完陈涛的话也沉默不语,更何况是他人。
沉思良久的田丰,面色苍白的问道:“先生,劫难即至,可有化解之道?”
“化解之道?有!”陈涛望了一眼田丰,冷冷的说着。
田丰顿时大喜,一拜道:“望先生教我,丰肝脑涂地必为大汉子民出力。”
“你?你做不到。”陈涛淡淡的说道:“抓捕张角等为首之人,禁止太平道传播,开仓放粮,处置贪官污吏,杀宦官奸臣,清各地弊政,免赋三年。如此,或有可能。试问,我等能做到哪一点?”
陈涛每说一项,田丰的面色就白一分。最终,只能叹息着摇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拍拍田丰的肩膀,陈涛安慰道:“不破不立,或许经此一劫,大汉中兴也未可知。”虽然明知道是在瞎掰,但这句话,还是让田丰恢复了一些活力。
“太平道如今在幽州教众恐怕都有几十万,如果真的造反,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张飞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都逃去荆州吧。嗯,再不行,去交趾就应该没有太平道了。”陈涛很认真的回答,却换来了张飞的粉拳。
“好,好,我错了还不行。”被虎牙妹子轻轻打了两下,差点去掉半条命的陈涛不敢再信口开河:“我让你多备粮草,就是不想事发时连众人吃饭的粮食都没有。到时候,天下大乱,就是有再多钱也别想买到。另外,张家庄上民壮不少,闲暇时多训练,一旦有事也能自保。至于元皓,想必你也早就看出端倪,只是今日被我说破罢了。那你也知道,即便你告之刘刺史,也只不过是换来叱责,如此就不用多事了。反而是那邹校尉,如果可以话,婉转提示,让其多训练一些士兵,也好保我涿郡百姓平安。”
“好,我这就去做。”田丰脑子一热,当下就准备离开,却被陈涛一把抓住。
“慢来慢来,这又不是赶着去劫法场。再急也先吃饭,再说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也不适合回城。对了,话说你带什么礼物来?”一边拉着田丰,又招呼众人,去客厅用膳,一边陈涛打量起田丰手中的包裹。
“先生,真是……丰佩服。”田丰哭笑不得,但却真心佩服陈涛这份心性。
“其实我没开玩笑,最好的方法,就是我们一起跑去荆……哎呦,好好,不跑不跑,我们和太平道干到底,谁怕谁呀!谁再说跑,别怪我揍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