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东青。
一个可以让所有小辈怪物嫡系们为之畏惧的名字。
但是他却活得一点都不快乐。
因为自他展露出修炼天赋以来,便始终有一个名字压在他的头上。
并且那个名字的拥有者,还是一个他颇为看不起的女人。
所以他发奋努力的修炼着,甚至为了修炼,他更是放弃了一切,比如最幸福的童年时光。
然而得到了,却是长辈们的不满意,甚至就连他的父亲,每次看到他的时候,眼神都不是骄傲,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
不过他却没有丝毫颓废,反而变得更加坚定,白天在深山瀑布之下熬炼筋骨,月夜则是纵横老林,跟凶兽毒虫共舞。
久而久之,他的确强大了,但自信却是日渐消磨。因为那压在他头上的女人,也是在恐怖的进步着,并且进步的速度,虽未让他绝望却使他滋生了无力。
有时在瀑布之中,他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天赋真的不行。有时则在悬崖边上,望着那轮能让他进步的圆月,满脸浮现惆怅之色。
直到有一天,那个女人犯了一个家族无法饶恕的大错,他的自信方才渐渐回归。并且在他亲眼见到那个女人在生完孩子之后被不自禁的滋生出了快感。
那是一种心头大山被搬去之后的畅爽,为此在那夜,他特意去新一批血奴之中挑了两个面容姣好的血奴。
而那时的他,却只有七岁。
也就是从那以后,本来低调的他开始了张扬,并且更在孟家肆无忌惮所有不服从他的人,要么就是被震杀要么就是被他吸成人干,而其中包括了那些敢忤逆他的小辈嫡系。
他是一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然而他的天赋,却是令的孟家那些长辈们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那些看不过眼并且比他年龄要大一些的小辈嫡系,要么就是打不过要么就还是打不过。
并且他们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其惨重,惨重到有些现在成了大地的肥料,有些则是卑微的苟活着,有些则是选择了臣服。
不过这样的生活,在他十五岁那年就彻底腻了,并且选择了只身遁入深山修行。而在那一夜,所有没有闭死关的小辈嫡系们,则是为他这个决定,开了一个盛大的庆功会。
然而他现在回来了,虽然面容有很大的变化,甚至不再像以前那般的嚣张跋扈。但是他当年所做的一切,却是已经在这些同龄人心中彻底扎根,何况他还变得更加强大了。
至于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那些出关的嫡系怪物们,可不会认为他是来争那个所谓的年轻第一人的称呼,因为他在这些人的心中,已经是彻彻底底的第一人。
那么除了这个原因,又有什么能够导致这个变态从深山老林之中走出来呢?
不了解的人心中滋生疑惑,但是了解孟东青的嫡系怪物们,却是十分清楚的知道,因为孟东……正是当年那个压制的他不能有丝毫动弹的女人的……儿子。
孟良卿,这是孟家的禁忌,不知道的人不知道,但知道的人,则会在心中唾骂……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变态的女子。
“你便是良卿姑姑的儿子。”
孟东青普一开口,那些了解他的嫡系怪物脸庞顿时浮现一抹了然之色,但不了解他的人,却是在心中嘀咕,莫非他也要向孟蟒那个傻缺一样,在擂台上对孟东放水不成。
有了这样的嘀咕,那些嫡系们脸庞则是瞬间浮现一抹愤然之色,并且心中也在这刻下了决定,要是待会孟东青下台,那么自己一定要上去会一会这个在一个月内搅动了孟家风云的人物。
孟东身子微微一震,绷紧的脸庞也瞬间浮现一抹疑惑,毕竟他心中可不认为孟东青只是出来走个过场,要是孟东青浑身散发出来的凶煞之气可是一点都不含糊,但是这番话的意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本少爷的运气那么好,一天之内能碰到两个这样的好人。”孟东疑惑着,并且心中也在这刻不免滋生这样的期待。
“若是孟家没有人再叫做良卿的话,那么你说的那人……正是我的母亲。”
虽然母亲这个词语让孟东感到陌生,但在他和孟东青四目交接的刹那,却是很是肯定的回应道,并且语气更是带着一抹郑重。
“很好,你想做这一代的第一人?”
刚刚孟东的攻击,虽然被孟东青轻易挡了下来,但他手臂的微麻,却无不是告诉他,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同龄人,实力不容小觑。所以他在点头之时,口中顿时道出一句询问。
“既然站上来了,便没有打算下去……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孟东不明白孟东青的意思,若是说成全自己的话,那么刚刚自己的攻击,他完全可以借势滚落下擂台。
但是他却没有,并且若不是自己反应及时的话,或许要吃一个大亏,所以孟东在听到这番话语之后,脸庞非但没有浮现喜色,反而变得更加凝重。
“很可惜,我不能成全你,并且……我的位置……凭什么让给你。”
自出场以来都是淡然平静的孟东青,却在说完这话语的刹那,脸庞骤然变色,并且气势更是彻底大变,以至于他目光再次瞪来的时候,孟东竟然在那刻,心中滋生出了压力。
“你以为你母亲可以压我一时,你这个她生下来的小杂种,也有资格来压我吗?”
“又或者说,你举着孟良卿这个贱人的大旗,就可以在孟家肆无忌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