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吴天长,陆云又歪在榻上休息。看吴仙月和芬芳茉莉两个宫女久别重逢的开心样,心情好了些许。可还是隐隐的不安,究竟是为什么?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莫名的烦躁真是叫人无语。
和吴仙月打了声招呼,独自一人出了月牙阁。
皓月当空,正是赏月的好时候。可陆云却怎么都没有这个心思,她的心里乱的很,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无法像往日那么平静。
皇宫的美景每一处都设计的独具匠心,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远。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湖边,看着湖心的亭子里没有人,陆云走进去坐下来歇着。
没来由地想起了李白的一首诗来。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酒,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汗。
“啪!啪!啪!······”
陆云刚刚念完,身后就响起了鼓掌的声音,一个男人用他那浑厚苍劲的嗓音夸赞道,“好诗,好诗。”
陆云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坐着,仿若雕塑。
“想不到陆姑娘的才情如此精妙,居然能作的出如此绝妙的诗句,难得,难得,实在是太难得了。”南岭皇帝吴之溪对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又多了一重欣赏。
“皇上谬赞了,李白的诗句自然都是好的。”陆云轻轻缓缓地吐出一句。
“李白?”吴之溪一愣,“李白是谁?怎么朕从未听说过?”
“皇上从未听说的事情多了。”陆云今日心情极差,便有心戏弄一番这位野心勃勃的南岭皇帝,“比如,电灯,电话,电视机,汽车,火车和跑车。还有步枪,手枪,冲锋枪,飞机,导弹和潜艇。手机,电脑,太阳能,旗袍,西装和婚纱,皇上有哪一件是听说过的?”
“没有,姑娘说的这些,朕一件也未听说过,莫不是姑娘听说过?”吴之溪常服加身,饶有兴趣地坐了下来,大有洗耳恭听之势。
“本姑娘我······,”陆云嘿嘿一笑,没了下文。
“怎样?”吴只溪趣味浓厚地问。
“也······”陆云故意拖长尾音,把这位皇帝的好奇心高高地吊起来,然后,吧唧一声摔他个稀巴烂,谁让他扰了自己的清净,哼!“从未听说过。”
“不可能。姑娘既是从未听说,如何叫的出这么多名字?”吴之溪发现了陆云眼中的狡黠,打算追究到底。
这个女子实在是有趣极了,自从月儿的母妃死后,自己从未如此开心地和一个女子交谈过。看她今日戏弄自己,就知道这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这样的女子还真是让人过目不忘啊。
“皇上可曾听说过一个词语?”陆云脸上藏着隐隐的如同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什么词语?”吴之溪看见的是女子脸上清亮如月光的瞳。
“瞎,掰。”
“瞎掰?姑娘为何要如此呢?”吴之溪接着追问。
“因为皇上叨扰了本姑娘的清净。”陆云此言一出,吴之溪脸上黑了下来,陆云以为他动了杀心,微微地笑着,“皇上这是要杀了本姑娘的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