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邢来一掌击出,洛予不躲不闪,生生受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气血上涌,却硬生生将血吞了回去。(刺激的腥味,竟让洛予脸上露出一丝解脱。见状,洛祈赶紧挡在洛予面前,一双眼满是恨意的瞪着邢来。
莲斯左右看看,往日被邢来看一眼都会不由自主发抖的她,此刻却站在洛祈身边,一副共同进退的姿态。洛祈心下一,握住莲斯的手,手指还挠了一下她的掌心。洛予捂着胸口,越过洛祈和莲斯,看着邢来喷火的眼睛,嗤笑出声。
“看看你,多狼狈!”洛予说话有些吃力,头一阵晕眩,叫洛祈和莲斯一左一右的扶住,这才勉强支撑住身体,看向邢来的眼神,无爱无恨,带着点轻蔑。
“你……”邢来漫天的怒火燃烧在胸口,但对着洛予的眼睛,却无话可说。
洛予拍拍洛祈的手以示安抚,往前一步,“邢来,你心中挂着她念着她,我争不过,我认!但你现在这样算什么?为那个小男**心痛,难过,恨不得杀了我?”
“她是何等高贵之人,她是如何骄傲的人,你竟拿一个低贱的男**替代她,还妄想取而代之?呵,以为这样就能忘掉一切,重新开始了吗?不,你永远都忘不掉,因为是你一步步算计了她的死亡,是你的嫉妒与不甘,让你宁愿毁掉她,葬送她的一切,也不要的手与之相伴一生!你,就是如此卑劣!”
闻言,洛祈和莲斯皆变了脸,即便她们年岁尚”这个名字,却还是熟悉的,而与之相关的中元女皇,更是她们耳熟能详的人物。邢来对上洛予冰冷的眼神,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心虚得开不了口。是啊,他现在这样算什么呢,为一个男**要生要死,辱及阿燚吗?
洛予干咳一声,胸口越发的疼了,但她浑然不在意,多年的委屈与痛苦,这一刻,尽数发泄出来,竟让她的血液都为之沸腾了,畅快得仿若炎暑饮冰,“不,或许,谁都能跟甘非燚在一不可以,就是他们不能成为一对!”
意识到洛予要说什么,邢来匆忙上前欲拦住她,却还是慢了一步,只听洛予温柔的笑道:“因为你啊,同时爱着他们两个人,失去任何一个,都叫你挖心挖肺,这种痛,便是万蚁撕咬都不足以形容!你恨,你不甘,所以,你联手甘城也,一举将他们毁灭,只有他们死了,才能让你好过一些,幻想他们都属于你一人了!”
莲斯再也受不了这样可怕的事实,往后退了一步,软倒在地,即使她害怕邢来,却依然钦慕邢来在战场上的赫赫功绩,可他,竟是这样的一个人吗,怎么会?
洛祈赶紧扶起莲斯,面同样不好,她原以为邢来心中记挂着一个死人,却依然嫁给洛予,造成了她们如今痛苦的局面,不想,那个死人竟是中元女皇。倘若如此,倒还能体谅邢来痴心,毕竟中元女皇那样的女子,哪个儿郎不向往?可邢来竟是同时爱着两个人吗?这两个人还是一对**,呵,可笑,真是笑死人了!
“邢来,你不是想杀我,来呀,看看用我的血,能不能洗清你龌龊的心!”洛予失去支撑,跌坐在地,脸上的笑意却是那么的畅快,仿若再次年轻了一般。
邢来猛地回神,一个大步上前,掐着洛予的脖子起身,嘶吼道:“一派胡言!”
洛予并不挣扎,只定定的看着邢来,轻笑道:“我胡说,那‘烈王府’是谁人所写?若你真的一心痴恋甘非燚,缘何能保留情敌笔墨至今,还高悬于府门?”
手一紧,洛予再也说不出话来,慢慢的闭上眼,脸上不再有恨,也不再有怨。
“住手,你给我住手!”洛祈轻轻一推,将莲斯推得坐在凳子上后,冲上去一掌打在邢来身上,欲救出洛予,但倾注了内力的这一掌,却不能动摇邢来半分。
洛祈心一急,没命的往邢来身上捶打,每一拳都灌注内力,迫使邢来不能再进一步,结束洛予的命。邢来微抬眼,看着洛祈焦急的神,再看洛予平静的面庞,忽的松手,无力的坐在地上。回忆起过去,邢来的脑子里却不时地闪现那小儿结结巴巴唤自己时的模样,原来,他的心就是如此随意,为一介男**移情了吗?
“邢来,我以你为耻!”洛祈抱起洛予,走出云院的时候,回头,嘶吼出声。
莲斯跟在洛祈身后,发白的脸配合着豆大的汗珠,就像垂死的病人一般,心中形象毁灭之际,却隐隐的升起一丝不屑,原来这些高贵的人也不过如此!
云院上下跪了一地,生怕邢来迁怒于他们,再次血洗云院,困住洛予。虽然洛予近乎凄厉的点出了邢来内心的秘密,但邢来因甘妤霖失踪一事前来兴师问罪的时候就屏退了左右,所以,此事并未透出半分。下人和侍卫也只以为邢来的失态,洛予的受伤均是为了甘妤霖,顿时心思各异,看样子梨园的事是不能善了了。
邢来坐在地上许久才找回力气,撑地起身,正要加派人手去寻找甘妤霖的踪迹,管家却挂着泪珠跑来禀告,说是洛敢醒了。话音未落,邢来抬脚便跑向燃院,此时此刻,他的儿子,他最在意的血脉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洛敢醒来,让整个烈王府都松了口气,这真是太好了,若洛敢身死,目前的局势一定会更加危险。
“我儿可好?”邢来跑进寝室内,对上洛敢的眼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放慢脚步,走到**边,打量着洛敢的气,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