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林云溪两只鼻孔一张一合,不断的喷着粗气,声音响的如同拉风箱似的,额头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汗水不停的顺着脸颊往下滴,前‘胸’和后背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跟从水里捞起来的没有什么两样。
“……太恐怖了,吓死我了!”
林云溪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跑过这么快的速度,简直可以和运动会短跑飞人媲美了,图书馆距离红阳厂也有那么长的一段距离,这次他只用了一刻钟便跑回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不要去报警?”
“……警察会怎么做?会不会让我当目击证人?”
“不行,万一那些杀人犯……会不会来个反扑,杀害我这个目击证人?杀人灭口……”
“……再说,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人家长什么样子啊,人家都带着头套,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万一说不清……唉!怎么办?”
林云溪扶着走廊的楼梯,一边战战兢兢的往宿舍走去,内心里面不停的计较着事情的后果。他不过是住在厂里男生宿舍的三楼,这么短的一段楼梯,林云溪却是艰难的爬行了十几分钟。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什么也没看清楚啊!”
“……万一说不清,执法警员天天跑来询问,甚至是带我回局子里面,将我拘留什么的,或者怀疑我与这件事情有关系,那我岂不是上班都上不成了!”
“……还会让厂里面的同事和领班误会,到时候说不定直接炒我鱿鱼了,我可怎么活?”
“……不行,不能管这件事情,当做什么也没有看清楚,什么也不知道,我……我根本没有去过图书馆,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林云溪毕竟是一个刚刚从农村来到大都市的少年,也就刚好十六岁的年纪而已,他那少年般的心智,以及他那胆小懦弱的‘性’格,最终他思考良久之后,拍了拍自己还在狂跳的‘胸’口,决定将这件事情埋在心里面,绝不对任何一个人说起。
林云溪艰难的来到三楼的宿舍‘门’口,今天是星期五,明天和后天都不需要上班,整个楼层宿舍都是闹哄哄的,每个宿舍里面都充满了欢快的嬉闹声,吵闹的如同‘鸡’飞狗跳的菜市场一样。
“……该死的,手竟然抖得厉害……”
林云溪从腰间的钥匙挂上面取出开‘门’的钥匙,朝着自己宿舍房‘门’的钥匙孔‘插’过去,却是怎么也打不开房‘门’,因为直到现在,他的一双手还在不停地颤抖,别说开‘门’,钥匙都套不进钥匙孔……
“……嘎……”
正当林云溪还在抖着双手不停地试探钥匙孔的时候,房‘门’却是一下子打开了,一个头发油光发亮,发型梳的整齐、样貌如同‘奶’油小生似的青年从里面将‘门’打开了。
“……靠!搞什么鬼啊!你是不是刚刚夜泳、游泳去了!怎么像是落汤‘鸡’似的……哎呀,小子,你的手怎么了?我看看……”
打开房‘门’的青年望了林云溪一眼,开始夸张的惊叫起来,一双手便在林云溪身上胡‘乱’捣鼓,并且握住了林云溪的一只手……
“……哎呦!快放手,疼死我了,哎呀,快放手……灿哥,快放手,好疼……”
林云溪这下可就苦了,被眼前这位叫做灿哥的舍友握着手掌一阵生疼,直疼的林云溪苦叫连天,眼泪汪汪,死命挣脱对方的咸猪手……
这个叫做灿哥的青年是林云溪的舍友,也是林云溪同一个车间的工友,全名叫做李灿鸽,也是来自北部山区的一个农民小青年,只不过比林云溪大那么几岁,到红阳厂比林云溪时间长了半年。
李灿鸽在工厂为人相当活泼,善于‘交’际,嘴巴又甜,和林云溪关系很好,两人经常在一起聊天什么的,也算是朋友。
不过,灿哥还有一个‘毛’病,这小子虽然长的一人高,可脸部配件还算不错,基本称得上是白脸哥了!身材也是相当完美。
于是,灿哥用他那魔鬼身材和小白脸似的脸蛋,泡尽了工厂能泡的‘女’孩子,基本上是一周一个,根本不带重复的。
而且灿哥原本就‘挺’‘花’心‘挺’好‘色’的,这一点正是林云溪有点、有点羡慕、但又做不到的。
林云溪胆子小,年龄也小,说白了,也就是除了羡慕啥也不剩了……
“……快放手,疼死我了,我、我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被玻璃刺破手了……”
林云溪不敢说实话,于是撒了个谎,他可不想给自己招惹上麻烦。
“……我说,小子,平常你就马大哈似的,走路也能摔跤,我真是服了你了,快,找点红‘药’水擦擦,再用纱布缠缠,大热天的发炎可就麻烦了,瞧你小子的德行……”
灿哥虽然油嘴滑舌的,人倒是蛮热心,赶紧朝身后另外两个舍友招呼起来……
“……你也太不小心了,唉!但愿星期一你能好,若是上不了班,我只好替你请假了,只可惜啊,今晚原本打算带你小子出去开开荤,看样子你是去不了了哦,哈哈,倒是便宜我了……”
灿哥一边帮林云溪缠着纱布一边嘴里唠唠叨叨,脸上全是一副贼笑的贱人模样。
“……什么、什么好事?怎么就便宜你了?”
林云溪看见李灿鸽一副猪哥模样,他便开口问道。
“……我跟你说啊,我今晚约了四个妹子,原本想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