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身后,依旧看不到阿彪的面部表情,只得小心翼翼的问着。【..】
阿彪装过身来,红着眼睛盯着我,说道:“阿楚,我表姐是真的失踪了。要是那个醉汉说的是真的,我表姐真的不在了吗?”
阿彪的哭腔把我下车了,前会儿还大骂着醉汉,这会子居然哭了。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恍惚了一下。安慰道:“阿彪,别着急也许是你表姐搬家了也说一定。”
“要是搬家了,刚才房东为什么不跟我说?”说着阿彪眼泪直直的往下流。带着更深的鼻音道:“表姐就算性格孤僻、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搬家这么大的事儿,也会打电话通知我啊。”
“也许是来不及告诉你?”我安慰着阿彪,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死了以后我什么都正常,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了。好吧!其实是看见一大老爷们哭,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会的,我表姐能有什么事儿,有什么大事也会先跟我商量的。再说搬家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都带走,鞋架上还放着她最喜欢的鞋子。”阿彪说着,指了指鞋架上一双奶油色的细高跟鞋。
我能想象出,阿彪的表姐绝对是个美人儿,之前看资料上的照片一张瓜子脸,乌黑的头发,一双有神的眼睛。
“阿彪,不知报了人口失踪么?”
“对了,忘记是谁报的案!为什么房东不知道表姐失踪了,还是说……。”
阿彪想起进门时房东说的那句:是阿彪啊,来看你表姐?便不再像个孩子似得哭,而是皱起眉头,深思着。
“你说是不是表姐走之前,给房东打过招呼。或者她说自己出差去了。但是是谁报的人口失踪呢?”阿彪把自己推理说了出来。
我点点头装作,疑惑的样子。说道:“应该有立案人的个人信息。但是我俩都没看。”
说道这里,我掏出电话给后勤小张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档案室,找一份档案。
再交集的等待了十多分钟后,小张打来电话。
“喂……阿楚,你让我找的档案我找了。”小张急急忙忙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
电话开着扩音,这样使我和阿彪都能听见。
“快看看,是谁报的人口失踪。”阿彪急切的问着,手舞足蹈的。
“何润,男,45岁。”
“当时有没有什么特征?”阿彪问。
“记录有,嗜酒多年,常常流浪裸睡在各个街头,每个片区他一般只会停留一个星期,最近几个月都固定在一个地点。”小张细细的读着资料。
“你看是不是在失踪者住址附近?”阿彪又问,现在他完全拿出了警察该的敏锐的直觉。
“对!是的。”
“谢谢啊!小张回来请你吃夜宵。”我寒碜的跟小张道谢,因为这毕竟不是自己的事,麻烦小张请他吃饭是应该的。
“阿楚说什么呢,这都是工作应该的。”
“别客气,我俩谁跟谁呢!”我打趣的回着,小张。
“恩!回来再说,挂了!”
小张挂了电话,阿彪还盯着我放在桌上的电话,走神了。我轻声叫道:“阿彪,阿彪!”
阿彪听着猛的一回头:“啊?”
面色苍白,两只眼睛发着红,表情悲伤。
“阿彪,你觉得你表姐是单纯的失踪吗?”我诱导的问着阿彪。
“显然不是,那醉汉去报了人口失踪。他最近应该是在这里蹲点等我过来,肯定是为了透露些什么。”阿彪有些凌乱了。
“对了,你表姐家那个小孩子呢?”原以为是醉汉胡诌的,没想到居然是他报的案,果真是有些蹊跷。
“别问了!走吧!”阿彪一转刚才亢奋的心情,转而低落。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表姐那个孩子去哪里了?
正当我想到这里,阿彪先行走出了房门,而我也抓起放在餐桌上的手机,走了出去。餐桌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子,斜对着餐桌的那堵墙,似乎有什么东西再慢慢延伸出来。
这异样两人并没有留意到。
待我出来后阿彪锁了门,这次我走在前面。
“咦!小萌?”我朝前惊呼着。
小萌那个小孩,抱着碾碎的皮球出现在我眼前,小步子走在走廊上,周围的景象迅速变幻成昨晚那栋楼房。深褐色的墙面,巨大的腥臭味冲刺着在整个空气中。
小萌听见了我的声音,转过身来对我笑了笑,我站在昨天我和阿彪的那个位置,看着他。
“姐姐!”小萌那音甜糯的声音响起。
说完不等我回答他,小萌继续向前走去,手里的皮球渐渐胀了起来,小萌一下一下的拍着,嘭!嘭!嘭!
我看见走廊的尽头,有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那模样与昨天那栋楼房,与昨日照片,与刚才进的那道门一模一样。在不到1天内,我尽看见了这么多次。对还有那个房东那笑,与昨天那个老头如出一辙。
我伸出手,想着小萌不要进去。小萌却在我之前开口说:“姐姐,你死了对吗?死了呢!”
又是那种毛骨悚然的声音和语调,阴冷像是从地狱传来,诅咒着离世未消散的冤魂。
“死了呢!死了居然还能活着。姐姐你不乖哦!”小萌的声音阴沉狠毒。
“小萌你!”我瞬时浑身发抖,手脚像是掉在冰窟里,这种感觉像我死后又活着,那种僵硬的冰凉。
“姐姐,来吧!来吧!跟小萌去家里玩?”小萌撒着娇,狰狞脸对我笑着。那口、鼻、耳朵、凡是裸露在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