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屋还好,一进屋可不得了。沙发、茶几、整个墙面、电视、只要是肉眼能看见的地方,都贴上了符。有规律的一圈一圈的贴着,地板上也全是用红色的笔画的符。
“这……”李安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阿彪好像见怪不怪似得,不以为然。同样带着手铐的何润却低低的在我身边笑着,声音压的很低说:“姑娘,你看这人怕是也被拿东西缠上了。”
我听着何润的话,却没有回答他,环绕了这个房间,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告诉你,这间房子里,埋得全是人骨,能不画符镇着吗?”何润地笑着。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人果然不简单,还是说……
何润神秘的一笑说道:“是我帮他埋得,能不知道吗?”
“你……”
“姑娘,李佳梦可不是我杀的,我以为他已经收手了,却灭想到又干起来了。再说我也不是帮凶,我只是会点装修,并不知道什么。”
何润刚说道这里,李安见我站在门口处挡着地方,一旁的何润又笑的猥琐,以为我被调戏了。便喊道:“阿楚你过来,做笔录!”
何润那阴森森如同魔音贯耳一般围绕在我的耳畔,我一个哆嗦,一听到李安在叫自己,就连忙跑了过去。
李安将记录的本子塞到我的手里,应该是觉得我脸色不好,跟我说道:“没关系的,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摇摇头。
李安关心我,说:“等会你就一直跟在我旁边,知道了吗?”
我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一眼李安。何润实在是太诡异了,让我根本不敢与他呼吸同一片空气。甚至觉得在他旁边都会打一个冷颤。
李安让我去审问姜叔,按照标准过程将姓名、年龄都询问了后,发现没有什么疑点。姜叔实在是太正常了,甚至他比何润还要正常。相比较之下,何润奇奇怪怪的,令人发毛。
阿彪接过了我手中的记录本,看了几眼,问道:“没有问出什么来吗?”
我说没有,阿彪的眉头就皱在了一起,似乎很懊恼。他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然后将本子硬生生地塞回给我。
我理解阿彪的心情,毕竟受害者是自己的姐姐,而现在什么都调查不出来,若是我自己,我也会不舒服。我说:“阿彪,不要急于这一时,相信我,慢慢来,肯定会发现什么。”
阿彪叹了一口气,对我点了一下脑袋。
这时姜叔说道:“既然我没有任何疑点,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姜叔说完露出一个看似和善的笑容,但是那个笑容却让我觉得凉气逼人,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脚心向自己袭来,让我好不舒服。我缩了一下身子,躲到了阿彪后面。
阿彪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过还是配合地将我挡在了他的后面。阿彪说道:“嗯,打扰了。”
我忽然意识到,或许从一开始阿彪就不用担心姜叔会逃跑,因为他很自信,我们不会从他这里发现任何东西。
我忽然想起刚才何润跟自己说的话,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却不想何润点着小步走了过来,跟交好的哥们似的攀上了阿彪的肩膀。阿彪嫌弃地推开了他的手,何润也不恼,说道:“阿彪啊,我跟你说一件事。”
我一顿,还来不及开口,何润就继续说道:“其实呢,这地底下,埋着白骨!”
“你在开什么玩笑?”阿彪惊叹出声,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得意洋洋似乎中了几百万彩票的何润,“怎么会有这东西?”
何润说道:“你爱信不信。”
何润说完就转身,他从桌子上拿起了一瓶没有开封的罐装啤酒,利落地打开了啤酒盖,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我看何润的样子只觉得反感,转头看向阿彪。阿彪还是一脸的疑虑,他问我:“阿楚,你怎么看?”
我说:“要不搜一搜?”
阿彪听了我的话,派人手将这里搜了一个遍。趁着这空闲的时候,阿彪抓住了我的手,带我来到了卫生间里。
“这是做什么?”我问道。
阿彪神经兮兮地和我说道:“我跟你说,刚才我检查的时候看到了这个。”
阿彪边说着边指给我看,只见在白皙的墙角处,有一处鲜红的血迹。不过这个血迹却还是新鲜的,我凑了上去,用指尖点了点,已经冰凉了。
我抽了一张纸巾擦去了指甲盖上的血迹,说道:“不派人过来看看?”
“得了,我觉得这事情特邪门。”阿彪说道。
我想想也是,凑上去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东西竟然是从缝隙里冒出来的。可是这墙没有丝毫缝隙,这血又怎么冒出来?
我说:“真是够邪门的,但是还是找人过来看看吧。”
我和阿彪二人走出了卫生间,这时一个小警员走过来,说道:“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阿彪听了,看向何润,只见何润将手中喝光的啤酒丢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何润露齿一笑,笑得让人寒碜。我说道:“来两个人,和我到卫生间里来一下。”
两个小警员跟着我来到了卫生间,我却发现,原本墙角的血迹竟然一干二净了。
怎么回事?
我凑到原本有血迹的墙角,摸索了一下,竟然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真是让我吃惊至极。其中一个小警员问道:“阿楚,到底叫我来干什么?”
估计是阿彪听到我们里面半天没有什么动静,于是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