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多废话,直接从门口冲了进去,守卫的官差只看到金光一闪,凤渏墨已经窜进府内,看见穿官服的人就抓起来问:“刺史何在?”只抓错几个人,就在后花园找到了正在饮酒赏花的凉州刺史温如玉。
这温如玉今年三十多岁,人如其名,形容俊美,气度谦和,虽然被凤渏墨把剑架在脖子上,也是不惊不慌,坦然问道:“来者何人,意欲何为?”凤渏墨不耐烦跟她打官腔,故作凶狠:“是你派人抓走柳家三口的?”
温如玉懵懵懂懂:“什么柳家三口,本官不知啊?哦,难道你是说昨晚晋王府的那件事?”她好似忽然惊醒过来一般:“若说是这一家,本官倒是知道,昨天大半夜的晋王府的美盛郡主突然来访,要本官派出衙役配合,要在城里贴满告示,说是什么处决谋逆要犯,据说昨夜王府的郑管家连夜带着府中亲兵出城,应该就是去捉拿那什么柳氏一家人去了。”
凤渏墨把刺史拎到自己身边:“晋王府在哪,快带我去。”刺史点头如捣蒜:“下官前头带路。”
凤渏墨挟持着温刺史,凭空飞起,那刺史被吓得魂飞魄散,手舞足蹈地大呼小叫,好一会才消停下来,用看妖怪似的眼神看着对方,这下是真正老实了,凤渏墨问一句她就答一句。
晋王府离刺史衙门不远,原本城里的官府就坐落在一个城区。凤渏墨带着温如玉,穿过几个小巷,就到了气派恢弘的晋王府。
王府前除了守门的卫士,并没有想象中的禁卫森严。凤渏墨到了门口,就把温如玉放下,自己直闯大门。那两名卫士只觉得眼前一花,眼前多出一个人来,却是堂堂刺史大人,正在那低声叫喊:“快去禀报王妃和郡主,有高人闯进府里了,要她们加强戒备,凡事小心。”
凤渏墨可顾不上温如玉在背后打得这点小报告,她闪身进了王府,径自奔向正中大堂,就看到一名女子正在堂上走来走去,神情满是焦急。
这女子察觉到有人进来,脸上闪过一丝欣喜,抬头见到凤渏墨,又变成诧异:“你是什么人,怎么会闯到我王府里来。”凤渏墨见女子抬头,正是昨日闹市纵马的小郡主。
她一步踏出,就落在郡主身边,一剑架在郡主脖子上:“今天被你们抓的那一家三口在哪,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她这一开口,郡主又惊又喜:“呀,居然是你,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我等了你好久,终于等到了。”
“哼,料到了,你们抓了那一家人,不就是想引我出来,好抓我吗,可是就凭你们,抓得住我?”
“呀,你误会了。”郡主听他这么说,记得跳脚:“来人,把柳家三口请出来。”
立刻从偏厅走出几个人来,当头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正大口啃着一根鸡腿,吃得满嘴都是油腻,正是昨天被凤渏墨救下的囡囡,身后跟着夫妇二人,就是囡囡的父母。旁边还有几位妇人,正满脸好奇地盯着自己看。
凤渏墨见这一家三口好端端的,也没有什么受惊吓的表情,顿时有些糊涂:“你们这是想做什么,请人做客不用这么凶神恶煞,还大张旗鼓地闹得满城布告吧。”架在郡主脖子上的短剑却是收了回来。
郡主一脸的委屈:“不这样,怎么找得到你,你是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们凡人能有什么法子,只好用这个办法让你知道消息,快点赶来啊。”见凤渏墨神情和缓了一些,她试探着说道:“我们坐下说话吧,来人,上茶,上点心。”又转头对那一家三口说道:“柳大哥,柳大嫂,这次真是辛苦你们了,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那男子一脸的惶恐:“不敢不敢,郡主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就是了,只是下次不用派这许多官差,我们初始还以为犯了什么罪过,只怕家中老母受了惊吓。”
美盛郡主低声说道:“事情太急了,我也是没办法,这里先给大哥大嫂赔个不是,伯母那里我也已经派人去通知了,想必不会有事。两位在我这里且安住几日,要吃什么尽管吩咐下人去做。”这女子昨日还是一派刁蛮任性,此时却变得温柔似水,八面玲珑,令凤渏墨大开眼界。
这时下人流水一般涌入,上茶上点心。郡主等到凤渏墨落座,才开口说道:“大仙,我之所以请他们一家三口来做客,还故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想请你来帮我一个忙,若是大仙肯出手,我们王府一家上下必定感恩戴德,生生世世,为大仙你立祠建庙,一年四季,香火不断。”
凤渏墨脸皮抽了几下:“第一,我不是什么大仙;第二,为了找我,你就这么兴师动众,罔顾法纪,若是吓坏老人和孩子,又该怎么办?第三,就算你用这种法子把我逼出来,我又凭什么帮你?”
美盛郡主错愕地看着凤渏墨,她大概从来没有想到对方会拒绝。她从小到大,一直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身边所有人都捧着她,惯着她,把她当公主一般伺候。本为自己这般低声下气,礼数周全,这神仙肯定欣然应允,没想到对方却给了自己这样一个答案。
她看着凤渏墨的眼睛,确定对方不是在开玩笑,脸色逐渐从惊愕变成失望,从失望变成愤懑:“你怎么能这样,”她的声音变得十分尖利:“你怎么可以拒绝我,我都这样低三下四地求你了,这还不够吗?”
旁边的几名妇人交头接耳,面面相觑。一个********忍不住走过来开口:“这位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