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李老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正在诉说事情的经过的时候,周县令的眼神掠过堂上一张张的脸……感觉今天就象一出戏。
听戏的人只管看角是否好看,听角唱得是否出色,可是演戏的人却只管一样东西,那就是任何人都觉得最没用最简单的锣鼓点。听着铿铿锵锵的,看似无用,其实不可或缺。懂行的人听在耳里,脚下踩着鼓点儿或走个过场,或浓妆上阵。
人有人道,官有官道。
其中妙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周县令冷喝道:“李老实,霍家告你先是qiáng_jiān婢女,后又误伤人命,你可认罪?”
“大人,俺没有做,俺冤枉啊……”
李老实大声叫屈,堂外听审的众人议论纷纷。
外头看热闹的人中有认识李老实的都说此人被踹三脚都不敢放个屁,决计不可能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来;另一派却认为不要被老实人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老实人越不干老实事。
于是双方争得面红耳赤,比堂上还要热闹,眼看就快打起来了。
周县令勃然大怒,连拍三下惊堂木,众衙役涌出来接连喝骂弹压,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等四方俱寂,周县令说:“李老实,照你这么说,这些事你都没有做过了?”
李老实红着眼,哽咽道:“青天大老爷,俺是冤枉的。”
周县令嗯了一声:“好,带春桃上来。”
做为本案第一女主角的上场露相,自然而然引起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酒后****这个戏码自古常演不衰,尽管每个人提起来都是疾声唾骂,可心里难免觉得颇为刺激。
当然能具体刺激到什么程度,那得看女主角的综合情况。
没有让任何人失望,春桃的出场自然而然的赢得所有人的兴趣。
对比又老又丑又猥琐的李老实,春桃的出场让很多刚才还站在李老实这边的人瞬间由粉转黑。
原因很简单:这个名叫春桃的丫头胸前两个球都快撑破衣服炸出胸外了,浑身上下每一寸每一分都透着十分的风骚火爆……人群中很快就有了骚动,居然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妈蛋的,就算是没喝酒见着这样的骚|货也不准忍得住啊。
……是个男人都不见得忍得住。
……李老实再老实也不见得忍得住。
道理就是这样一步步被推出来了,以已度人,想必如是。
周县令脸有些发黑,看了春桃一眼,厉声问道:“堂下,可是霍府丫环春桃?”
他的一声大喝将正在四处抛媚眼的春桃三魂七魄吓跑了一多半,哆嗦着跪了下来:“正是奴婢。”
说话听音,锣鼓听声,同为嫌犯,周县令对待李老实明显比春桃要和气的多。
霍管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起来——什么意思?风向有变?
视线情不自禁的移向对面的三个少年,不祥的预感让他有些不安。
“春桃,本官问你,你说李老西酒后侵你的房间对你qiáng_jiān,可是实话?”
“是实话。”
“好,你且将细节从头到尾说一下,不得有一丝半点的遗漏!”
“是,那日奴婢已经睡下了,半夜时分他不知什么时候摸了进来,进来就把奴婢按在榻上,然后就……那个……”
春桃的描述成功的让堂下响起一片轰叫声,同时点燃了群众心中八卦之火,居然还有人忍不住高声问道:“那个,那底那个没有啊……”话没有问完,便被一片嗷嗷的轰笑声打断。
李老实气哭了:“我没有,你瞎说八道!”
春桃也哭,不过明显是装的,一双眼都不看李老西,可是嘴就象王八咬钓,一口咬定是李老实干的。
一个说干了,一个说没干,双方各执一词,就此僵到了一处。
朱平安知道这个时候该自已出场了,当下出来对着周县令行了一礼:“大人,在下有几句话要问春桃姑娘。”
得到周县令点头示意,朱平安来到春桃面前:“春桃,你说李老实qiáng_jiān你,那么我来问你,他是怎么进的你的房间?”
见对面来的这个少年秀色清逸,嘴角还含着三分笑意,黑发衬着他玉一样的脸,如深黑的夜里开出了一朵白莲,触目惊心的清致。春桃看得发呆,想都没想张口就来:“自然是闯进去的。”
朱平安睨了她一眼:“你没有关门?”
春桃有些心虚:“……我忘记了关。”
看出她局促不安,朱平安笑了:“很好,那么进去后,李老实又做了什么呢?”
春桃努力装出羞愤欲死的样子:“他一进去就对我动手动脚,把我衣服都扯破了,粗野的很。”
朱平安:“你没有反抗?”
春桃认真地瞪大了眼:“怎么能不反抗,可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被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压在身上,怎么有力气反抗?”
“你没长嘴,怎么没叫?”
“这个……”春桃张大了嘴,明显卡了一下壳:“……他用嘴堵着人家的嘴,喊不出来呢。”
她刚说完,堂下一片轰笑叫好,就连周县令都忍不住笑了。
只有霍管家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
朱平安猛然上前一步:“你在撒谎!你说的每一句全是谎言!”
春桃明显有些慌神,下意识大叫道:“我没有,我没有!”
“你没有?”朱平安冷冷盯着她的眼:“婢女的卧房在内院,而李老实是在外院喝的酒,且不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