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上除了好看的灯外,还有美食可享,节目可看,这是画舫的老板专门为顾客提供的消遣。/(..网首发)
“许久未听月月弹琴,今日可否弹奏一曲?”听了几首画舫上的女子弹奏的乐曲,宫墨白都有些索然无味的感觉。
想到从月以前就弹得一手好琴,在那个世界还曾获得过奖项,心念一动,宫墨白就有些怀念起来。
在这个世界,他一直都未想曾想过要与她相认,前世他更是从未在她面前出现过,若不是楚潇离让他给她续命,他或许依旧不会与她相见。
却没有想到心思剔透的她竟然是这般剔透,宫墨白心里清楚,她许是已经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了,否则也不会问他那样的问题。
“好啊。”从月没有拒绝。
她在琴案前坐下,试了一下音,而后一曲悠扬婉转的琴曲从她的指尖倾泻而出,在夜色里荡漾,飘扬,飘进别人的耳中。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若隐若现的琴音传进耳中,龚存丹只觉得那曲调是她从未听过的悦耳悠扬。
随着她的话,楚潇钰也认真了听了起来,而后回应道:“谁弹的琴,挺好听的。”
这曲调虽是不曾听过,楚潇离还是听出了熟悉感来。
楚潇离握着酒杯的动作顿住,深谙的眸子微微眯起,所有的感官都倾覆在那已经开始变得清晰的曲调上。
阿月?会是她吗?
心盈盈跳动,他很想靠过去看看。
感觉到楚潇离的变化,楚潇钰灵机一动,立刻就有了想法,忙吩咐:“靠过去看看。
他们的画舫是皇家所有,因此也不是租用的画舫可以比拟的,在楚潇钰的一声令下,画舫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追上。
楚潇钰在讨好楚潇离,上次的事情,他自作主张找从月,让她离开,所以他的二皇兄生气了,一直到现在都不怎么爱搭理他,见面就甩他一个冷脸,他真是受够了也看够了。
后来无意间得知从月没有死,他自责内疚的心这才好受一些,这才嚷嚷着让莫风带他去见见从月。
见她安好,他提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楚潇钰一遍一遍的暗暗祈祷,那画舫上的人,可一定要是从月啊!
他的二皇兄,只要看见从月,就不会再这么冷漠了吧,也只有她才能让他变得温和一些。
随着画舫靠近,那弹琴之人总算是映入眼中。
虽然只看见一个背影,楚潇离还是将她认了出来。
楚潇离悠远的视线与宫墨白的对上,他的瞳孔一缩,立刻就有些不悦。
他不会忘记,宫墨白对从月的影响,从月上一次就因为她而伤心难过,揪痛了心。
宫墨白远远地拿起酒杯对楚潇离邀请了一下,而后笑着一饮而尽。
看在楚潇离的眼中却成了赤裸裸的挑衅,立刻,他冷淡的神色就覆上了一层厚重的霜。
楚潇离的心是不安的,他没有忘记,从月上次说我们就这样算了吧。她虽然是用开玩笑似的语气在说,可他却有些摸不准她的想法。
而且她人明明就在帝都,却不曾去找过他,就连她进太子府找茹云,都没有去见见他,这让楚潇离的心里很没底。
见宫墨白举着酒杯与谁打招呼,从月刚想扭头看,楚潇钰的声音就传了来。
“小月月,真的是你啊。”
从月僵住,她已经不需要去看什么了。
“太子殿下与六公主也来游湖?”宫墨白唯恐天下不乱的揶揄。
他不说同行的楚潇钰,不说龚存单,唯独只点他与龚存丹的名。
外界,楚潇离要娶亦临国公主龚存丹的传言早就已经疯长,现在,宫墨白正是借着这个添油加醋,给这事,又加了把火。
画舫挨着画舫,中间只隔着小小的几米距离,宫墨白笑眯眯的与楚潇离逼人夺魄的犀利眼眸对视,丝毫没有将对方的警告看在眼中,反而还乐在其中。
楚潇离没有解释,淡挑墨眉:“国师也好雅兴,居然还有时间出来游湖。”
如果他没有记错,他交代给他的事情,他似乎到现在都还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卷。
只能闻声不见人,这样的苦楚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其中滋味。
从月面色平静淡然,琴音丝毫没有走调,她已经学会压抑心底的情动,让自己尽量心如止水。
“当然,这么热闹的赏灯节,我怎么可以错过热闹?”宫墨白笑容无害,暗含深意道。
楚潇离皱眉,还想再说什么,画舫上却不知道突然从什么地方出现许多黑衣人。他们手拿武器,一身肃杀,冰冷而残忍。
听着后面传来的打斗声,从月依旧琴音不止,也不曾回头看,只是,她的琴声终究是走调了。
龚存单将自己的妹妹抛到从月的画舫上,这一举动,将黑衣人也引了过来。
紫兰倪霞不会武功,紫兰胆子又小,早就尖叫起来。
龚存丹也是个会找人的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宫墨白是男人的原因,更有安全感,她一落在画舫上就躲在了他的身后。
倪霞拉着紫兰狼狈逃窜,几经周折才挤到从月身侧。
琴声化为利器,无形中形成锋利的匕首,将杀手斩杀,一剑封喉,干脆利落。
只是用力之下,琴弦割破了手指,鲜血染红了琴弦。
楚潇离很想到从月的身旁将她护在身后,危机关头,他只想保护她,便也想不起别的事情来,只本能的想护着从月,将她纳入自己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