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狠地捏着她,冰冷道:“想死?没有那么容易!来人!把她带去后院,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给她饭吃!”
从月苦涩的笑了笑,穿越别人的女主角都是呼风唤雨,强大不可一世,为可她却是这么苦逼,只能任人拿捏?果然,
来太子府一段时间,后院是干什么的从月自然再清楚不过,那里主要以苦力为主,相当于宫里的浣衣局。
被人毫不客气的扔去后院,从月连头上的伤都来不及清理,就被已经得到消息的嬷嬷给安排的事情忙碌的什么都顾不上。
在还没有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只是简单的洗个衣服,根本难不倒她。
只是,她受不了不吃不喝不停歇的洗衣服,这样的事,只怕不止是她受不了,只要是个人,都无法忍受,就算是机器也有休息的时候,更可况她只是个人?
随手沾了点清水将额头上的血迹洗去,即便没有镜子,从月还是从指间的触感感觉到,伤口似乎有点深,不知道是不是会留疤?
留疤,她无法不去不在乎,没有人喜欢破相。
将嬷嬷交给自己的衣服洗完,已经是月上中天之时。
她没有住的地方,从月只得躲进柴房的草垛上歇息。
半夜的时候她觉得冷,只得抱紧自己,卷缩着身子自己给自己取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手在她的额头上流连忘返,凉悠悠的感觉像是有人在给自己上药。
从月想睁开眼睛看看,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任她使尽力气也无法睁开眼睛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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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冰凉的水毫不犹豫地泼在她身上,从月淋了个通透,她冻得一个激灵,忙睁开眼睛坐起来。
嬷嬷尖锐的嗓音划破耳膜:“居然还在睡!还不给我起来干活,作死呢!”
随之而来的,就是嬷嬷的鞭子。
那一鞭子抽在从月的身上,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说不出的痛。
火辣辣的触感让从月有些迷糊的神智越发清醒,她只觉得身体无力,四肢酸痛,体温似乎也有些偏高。
她知道,她这破败的,受不得委屈的身体终于又垮了,她很愉悦的想,她很不幸的感染了风寒,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她可以借这个理由偷懒休息,反正楚潇离不会弄死她就是了。
只是……就是不知道这些下人会不会心狠手辣弄死她就不知道了。
从月撑起身子站起来,睁着迷离的眼睛,她觉得整个房间都在旋转、晃动,这让她本就昏沉的头越发昏沉。
她踉跄了一下,跌坐在稻草垛上,手腕被混在里面的树枝划破,留下长长的口子,并不深,可是很疼。
有一根尖细的木刺扎进指尖,她忍着疼把刺拔出来,血立刻就冒了出来。
她愣愣的看着自己受伤的手,看着那血顺着皮肤流下,此时生病的她正是精神最脆弱的时候,她只觉得委屈的想哭。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还真没有受过这样的苦。
迷迷糊糊,又有三分清醒的从月干脆什么也不顾了,她往稻草上一倒,翻过身去闭着眼睛继续睡,也不去理会那头脸色难看的嬷嬷。
反正她已经这样糟糕了,她不介意再糟糕一点。
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带着丝丝寒气,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好冷。
“起来!”嬷嬷气恼的去拉她,从月再软绵绵的倒下去。
这样接二连三后,嬷嬷的火气更大了,咬牙切齿的她再次一鞭子抽了去,却有一双手及时阻止了。
“你在干什么!”怒喝声让嬷嬷的心肝一抖,看清来人,她忙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三皇子饶命……”
楚潇钰表情狠辣地扔掉手中的鞭子,将从月从稻草垛上抱起来。
这才多久?好好的一个人就被折磨成这样,真不知道二哥是怎么想的,既然舍不得,又何必这样残忍?每次都让他来给他擦屁股!
楚潇钰抱着从月从柴房出去,却在路上遇见了茹云。
漠然的视线从昏迷的从月身上扫过,女子的头发与衣服湿哒哒的,特别狼狈,她如弱柳般被楚潇钰抱在怀里,说不如的柔弱,轻飘飘的我见犹怜。
茹云不悦:“三皇子这是要做什么?准备带她去哪里?别忘了,她现在可是待罪之身,没有太子殿下的命令,谁也不能将她带走。”
茹云一直都想弄死从月,可是碍于那个人的身份,她没有这个胆子,也不敢自作主张,那个人,即便远在雪域,可依旧让她畏惧。
现在,她又怎么会给楚潇钰带走从月的机会?即便不能弄死她,从月受苦,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本皇子想带她去哪里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一向笑不离身的楚潇钰此时也冷着脸极度不悦了。
茹云愣然,认识楚潇钰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冷着一张脸没好气的样子。
“呵呵……怎么,难不成你也喜欢上她了不成。”茹云眯着眼,尖酸刻薄的笑道。
楚潇钰不悦,眉头越皱越紧:“闭上你的嘴,瞎说什么!”
毫不客气地撞开拦路的茹云,楚潇钰抱着从月如风般急速走过。
穿过欢畅园,路过那边的一片竹林,在竹林深处,那里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院子,那里是太子府的禁地,擅入者,格杀勿论!
“莫风,快来给她看看。”楚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