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月任自己的头僵硬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厌恨的她多想把他的心掏出来,看看那颗残忍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楚潇离抱起她,而后放下,指尖一弹便灭了屋中的烛火,在黑暗里,从月紧张的心稍微有些放松,将自己融于黑夜,至少她可以自欺欺人的看不见自己的狼狈。
他的指微微一点床幔落下,将满床春色遮掩。
从月紧紧握着拳头,说不出的紧张恐惧,她闭着眼睛,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排斥的她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终究是没能忍住的流下了一滴清泪,即便她是穿越而来的女子,她还是无法不去在乎,更做不到真正的无所谓。
脸上微凉,楚潇离似乎知道她在流泪,出乎意料的,他竟然俯身温柔地吻去了她流落而出的泪水。
即便厌恨他,可是他的举动还是让从月庆幸,至少,他对她没有太粗暴,更没有残忍的折磨她。
一切迫在眉睫,外面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打断了屋中的旖旎绚烂。
“太子殿下,茹夫人说她不舒服,让奴婢来请太子殿下。”
楚潇离顿住,感觉到他的犹豫和停顿,从月忙睁开眼睛,期盼的看着他。
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心里暗暗期盼,走吧,走吧,快点走吧————
在黑暗里,他的眼睛精明的似乎是能看清她的一切,他邪气的笑了笑:“怎么?很想本宫走?”
从月一惊,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愣愣的看着他。
“今晚就放过你。”他优雅一笑,邪气依然。
直到楚潇离离开,从月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息,只有她自己知道,就在他要得逞的那一刻,她是多么绝望。
她像是被人扼制了呼吸,瘫软地喘息着,胸口起起伏伏,那颗心似是要跳出来一般强烈。
她无比感谢那个命人来换他的茹夫人,还好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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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一路疾驰而来的楚潇钰风风火火的闯进太子府,他潇洒的身影如风般穿过风景如画的亭台楼阁,最后,他在书房中找到了楚潇离。
听见他的声音,楚潇离头也不抬,只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奏章。
见他不理自己,楚潇钰不满的凑过去,哀怨的又唤了声:“二哥——”
手中的奏章被抽走,楚潇离俊美的容颜只几不可察的皱了皱,他抬起冷淡的眼瞧他:“什么事。”
“什么事?你居然还问我什么事?”
楚潇离不语,只静静的瞧着他,明明他才是兴师问罪的那个,他却在楚潇离不喜不怒的模样下渐渐开始底气不足起来。
这个二哥,他不怒而威的模样,总是让他畏惧,哪怕他只是淡淡看你一眼,无形中都带着迫人的压力。
楚潇钰讪讪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解释什么?”楚潇离抽回奏章,将视线继续放在奏章上,明明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却故作不知。
楚潇钰无奈:“我们毕竟是兄弟,何必闹得这么僵,你不但抢了他的新娘,还将他打成内伤……”
“怎么?可怜他了?”楚潇离皱眉打断他。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楚潇钰苦笑:“我哪里是可怜他,毕竟我们是兄弟。”
楚潇离抿着唇瓣不再说话,只是有片刻的失神,那天,那个女子也是这样提醒他的,你们是兄弟。
他漠然的笑了笑,兄弟?那又如何?
楚潇离的心情似乎十分好,盛大的笑容在他薄情魔魅的唇线上绽放:“我带你去见她。”
楚潇钰一愣,只觉得有些意外。
走进紫霞殿,楚潇钰就看见一抹出尘绝世的身影,飘逸的白裙,身影倩倩,倩影纤纤,格外柔美动人,远远看去,宛如一幅柔美婉约的绝美画卷,她身前那片绝艳的繁花似乎都成了她的陪衬。
尤其是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气质,宛如一朵迎风而绽的幽兰,风华绝代,那么独树一帜。
光是一个背影就如此让人惊艳,那么正面又该是如何的倾城绝色?
楚潇钰心一动,总觉得这个女子给他熟悉的感觉,好像……在那里见过,可是饶是他费尽脑筋,也没有想起来他在哪里见过。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正cǎi_huā的从月愣了愣,疑惑的回眸。
楚潇钰呼吸一窒,倒不是因为眼前的这张脸如何倾城绝艳,而是因为……
他终于想起来他在哪里见过她了!
“二哥!她……”他低呼了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惊讶的宛如撞鬼一般的向身侧的楚潇离投去一个错愕的眼神,险些脱口而出的话却在触及到楚潇离威严警告的眼神中生生止住了。
这个女子,如果他没有记错,不就是二哥画像里的女子吗?那个,从小到大,他不知道画过多少次,画完之后,又不知道烧掉多少次的画中仙!
即便楚潇离每次画完都会烧掉,可是见过好几次的楚潇钰依旧记住了那女子的模样。
纤眉凤眼,面如敷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莹莹之姿,弱柳扶风,回眸一笑,闭月羞花。艳若牡丹,灿若骄阳,荧荧之光,出水莲花。
楚潇钰一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楚潇离从来不将那些画留下,而是画完之后再风平浪静的一幅一幅烧掉。
从月静雅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他为楚潇钰的惊讶不解,总觉得他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