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袖袋里拿出一袭洁白锦丝云袂，凌御唇齿含笑，目光潋滟，将云锦举在身前，像是在等待心上伊人的投怀送抱，可迫近的却是一只庞然大物。
苍悠腰间，凌御的那把折扇，突然脱离，飞向凌御袖袋，垂在扇下的坠子，在没入之前发出一星浅绿的光芒，击在龙的下颌明珠上。轰然一声，云烟翻腾，龙身消失，凌御飞身而上，也进入云烟。虚无的幽冥上空，雷声止歇，银蛇俱退，冥水回寂，两个人影从虚无中缓缓落下。
一袭白裳早就被鲜血染红，一尾白锦初临皎然无暇，交织的两裳衣衫，随落势而拂动，如一曲离恨。
“我竟然可以摸到你了，凌御！”
凌御听着这句话，感受怀里的人，已经环手抱住他的脖颈，糯糯的声音，从她搭在他肩上的头中传出，竟是让他留下两滴眼泪。侧过头，将脸埋在她柔软的发间，揉去泪水，却抵不住心中激荡。
……
弭宗山的后崖，他又一次将她的双手捉在背后，气鼓鼓的她狠狠地踢了他小腿。
‘师兄就会倚老卖老，欺负我年少，修为低！’
‘你都活了四万多岁，也好意思说出年少？’
‘你从上古活到现在，数都数不出来多少万岁了，和你一比较，我就小的和刚钻出土的胚芽似的！’
他自知说不过她，放开切磋落败的她，她甫得自由，反手就袭向他手臂，形似接招实则出势不出力，故意让她。
‘我竟然可以打败你了，师兄！’
她笑的极是愉悦，握住他的手，将被扣在草地上的人拉了起来。他反手就握紧那纤纤玉手，笑容晏然。
……
鲜血干涸，琉璃深锁，凌御终是用尽力气，无声倒下，怀中少女也滚落在地，身姿绰约，转首间，却是无面。
“凌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