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不舍得告诉海棠:你爷爷到现在也没跟咱解释啥是太虚!
中午吃药膳的时候,林星对李元龙父女全程冷脸。
过后海东升当着李胜男的面把他数落了一顿:“年纪轻轻的别这么小心眼儿,胜男已经把她弟弟骂的狗血淋头了,你就好好尽心想办法帮李老治病!”
“知道了岳父,那小子想打棠棠的主意,我要不生气那还是你女婿吗?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有你天天催着我想办法,我哪儿敢不尽心啊?”
林星配合他说了几句,然后就把海棠留在家,自己开车离开了。
总不能老在海家演戏玩儿啊?浪费时间是不对地。
他对那副翻拍的画念念不忘,所以上午给佟瘸子打了电话,约好时间去他的住处看一看。
按照佟瘸子先前给的住址,一路驾车来到他租住的民房。
见门口停着一辆警车,林星不禁大感诧异,心说别是这只地老鼠先前的破事儿被翻出来了吧?
他打开超级左耳,凝神听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纠结。发了会儿愣,跳下车,推开关着的另半扇门走了进去,“佟掌柜的,我来了。”
佟瘸子神情木然的坐在破椅子里,闻声抬起头,失神的喃喃道:“林先生,你来了,我……我的宝贝让人给偷了。”
一个拿着本子的警员不耐烦的说道:“你只说宝贝被人偷了,总得告诉我丢的是什么东西吧?要不然警方怎么帮你把失物追回来?”
林星刚才在门外已经听明白了,佟瘸子的家遭窃了,他所说的宝贝,自然就是那幅打算拿来传家的画了。
像这种租住的民房遭窃,警察能上门探查已经不错了。可佟瘸子明显失了魂,只是一个劲翻来覆去的念叨宝贝丢了,其它的什么都说不上来。
林星看出他已经精神崩溃了,摇摇头,取出一根银针,上前在他头上扎了几下。
银针拔出后,佟瘸子一下从椅子上滑坐在地,拍着瘸腿痛哭失声:“我的画没了!钱也没了!早知道就不去店里了,才一上午的工夫,我就什么都没了……”
警员无奈的合上本子,叹了口气,“唉,你们这些外来户,为什么总要把贵重物品都放在家里?像这样的案子一年有几百起,我也想帮你们把失物找回来,可很多流窜犯今天在燕京明天就去华城,我去哪里帮你抓他们?”
林星也很无奈的摇摇头,他能说出这番话已经是业界良心了。
“你是他的朋友?”警员问道。
“他过完年刚到东石盒子跨院的博古轩打工,我认识那里的老板。”
“博古轩?那不是花世宗的弟弟开的店嘛。”
“诶哟,您认识世宗啊?”
“在警校他比我高一级,是我的偶像。”警员站起身道,“我只登记了他的身份证,拍了现场的照片,但是没什么线索。他就是不肯说丢了什么,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在床底下挖个坑,将贵重物品放在坑里!”
林星走到里屋门口,探头往里看了看,木板床已经被挪到一边,原本放床的位置有几块青砖翻在一旁,露出一个两尺多长半尺来宽的洞。
“唉。”他转过头,和那名警员脸对脸,同时叹了口气。
“别嚎了!”他上前把佟瘸子从地上拉了起来,取过拐杖塞到他手里,“东西已经丢了,你先配合警察把笔录做了,然后调整调整情绪回博古轩上班。”
佟瘸子仰脸看着他,哭道:“林先生,我被撞断腿的赔偿款也没了,我拿啥养孩子啊?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林星被他哭的脑仁儿疼,从怀里掏出一叠前些天兑换的钞票,“这些钱你先拿着,等警方帮你追回失物不就宽松了?别抹泪了,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嫌丢人。”
“这钱……”
“江湖救急,拿着吧。”
画被偷了,他也没留下的必要了,又跟那名警员交谈了几句,就驾车离开了出租屋。
回到海家的时候,海棠正陪着父亲和李胜男在客厅聊天呢。
见他一脸的沮丧,海棠忙走上前低声问道:“东西看过了?没看出什么啊?”
“呜……”林星把脑袋往她怀里一顶,发出一声假哭,“没天理啊,燕京城的治安太差了,瘸子的全副家当都被人偷走啦!”
海棠愕然,“被偷走了?”
“嗯,啥也没看着,就看见地上有个坑。”
“坑……”海棠一阵无语。
李胜男来到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星抬起头,哭丧着脸问道:“胜男姐,干啥?”
李胜男一窒,这人什么毛病啊?怎么出了趟门回来,连对自己的称呼都改了?
她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朋友住在哪里,丢了什么东西,把这些告诉我,说具体点,我或许能帮上忙。”
林星摇摇头,“胜男姐,不,不对,你叫我岳父大哥,我得管你叫岳母。不不,我都气糊涂了,胜男姨,我朋友是从外地来燕京打工的,穷比一个,他的事儿哪敢劳烦你啊。”
听了他语无伦次的话,李胜男忍不住红了脸,“你们这么尽心尽力的替我父亲治病,这份恩德比什么都大。李家现在还算有些势力,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手,就尽管开口好了。”
林星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瞪大眼看着她,“我不习惯求人帮忙,但有件事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李胜男凝眉道:“什么事?”
林星取出手机,翻出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