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的闭上了眼睛，也罢，反正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被他拒绝的可能的。
“我答应你！”
“……”
蓦地，双眸睁开，对上了他那双深邃的，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
虽然听到他说，答应她之后，略微的有些欣慰和安心，可是在看尽那双眸子里面之后，莫如初却也很清楚，自己这一次，是真正的跌进了万劫不复。
“我答应你的条件，我可以留下莫氏，可以不再为难你的父亲。
不过，等你父亲出院了，我让他去给我父母以及我死去的那些亲人，去磕几个响头，并不为过吧？
不过，莫如初，从此之后，你的这条命，也就是我的了，你的一切，全部由我来作主，这个是你提出来的，现在你还确定你要么？”
“……”
她咬牙，推开覆在她身上的他，而后坐起身来，蜷缩起自己，抱着自己的膝盖，似乎在考虑着。
他说让父亲去给他的父母，磕几个响头……除此之外，就绝对不会为难莫氏和爸爸……
其实仔细想想的话，那么这个要求是不过分的，毕竟爸爸欠下的是人命，不然如果秦恪书想的话，要了莫家上下，几条人命的话，那也不是没可能……
嘴角，隐隐约约的流出了一些血丝，是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留下的。
他一直看着她，看着倔强的从头到尾，一直都没有求过他，但是却一直强迫自己冷静，跟他谈条件的莫如初。
轻轻伸出手，将她嘴角的血丝抹去，而后耐心的等着她的答案。
不急，他很清楚，这个答案，到底是什么，没有任何一丝悬念的，不是么？
不知道到底是僵持了多久，莫如初在秦恪书嘲讽的眼神中，微微的点了点头。
不顾自己嘴巴里面的腥甜，悠悠的对秦恪书开口。
“好，我答应，不过空口无凭，我要你的白纸黑字，而且我要莫氏股权的让渡书，我很清楚，现在莫氏，在你的手上。”
“啪啪啪。”
秦恪书听着她犀利的话，忍不住的给她鼓掌。
“短短一个星期，果真是跟在容御痕那只狐狸身边，学精了不少么？你要白纸黑字？
我给你，可你也别忘了，签了那白纸黑字，那可也就等于是你卖身契了！
莫如初，主要签了白纸黑字的那一天开始，你终身，会是我秦恪书的奴！”
“……”
终身是他的奴……终身为奴么？
呵，算了，反正不能让爸爸一生的心血，全部付诸东流，所以只要拿回莫氏的股权，加上二姐的交际能力，以及她必须要逼着自己成长，再运用自己学财经的脑子……
多一些努力，总不会让莫氏就这么垮台的。
所以想到这些，她似乎也已经没什么犹豫的了，狠狠的对他点头。
“终身为奴！”
“好，好一个终身为奴！收拾一下，离开‘欲仙’不准再踏入第十层一步，从今以后，你一切听命于我，记住，你的命，是我的了！”
“是！”
莫如初的一条命，换莫家全家上下的安全，换莫氏回来，所以就算她沉沦到地狱，就算她可能这辈子，也都再也见不到朝阳……那么也值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