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
“……那你觉得，我这样为莫家，值得么？”
“怎么说？”
“爸爸……不是我想象中的爸爸，他杀人，而且还是参与那种灭门惨案，我不愿意去想，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莫如初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面闪烁着的那种痛，让莫如玉觉得心疼。
可是她并不打算打断她，她要她继续说，说出来的话，总归是要好受一点的。
而且她又何尝不是，在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也纠结辗转了好一段时间？
她也不愿意相信，那个人……那样一个双手沾满了血腥的人，是她的父亲，是她从小到大，一直很崇敬的父亲！
“爸爸不是我想象中的爸爸，他好像就是披着……披着羊皮的一只狼，我不知道他到底，还害过没害过其他人……”
“……如初！”
“还有二姐……我从来不知道，我在努力的保护着，这个家的时候，二姐会那般落井下石，我虽然不喜欢二姐，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二姐的事儿。”
想到那晚，在‘欲仙’第十三层上，二姐来找秦恪书，说难听一点，就是自己二姐不值钱，送上门让人家啃的这种事情……
莫如初就觉得很是恶心，而想到那天晚上，从莫如琪嘴巴里面，吐出来的那些话，她更是觉得自己的骨子里面，都透着一股凉意。
呵……莫家！辛苦维持着的莫家，辛苦保持着平衡的莫家，怎么会是这样一副模样？
“还有你……大姐，你将我的挣扎，全部都看在眼里，将我的落魄也全部看在眼里，可是你却……却在国外逍遥，你……”
她有点痛苦的想要捂脸，可是却发现自己，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所以她只能咧开唇角，痛苦的笑，苦涩的笑。
她的一闭眼，一睁眼之下，却仿佛整个世界，都一下子颠覆了过来呢。
爸爸不是她想象中的爸爸，大姐不是她想象中的大姐，二姐更不是她想象中的二姐……
她在努力的保护莫家，保护她们，可是她们呢？回报给她莫如初的是什么？
人性么？难不成这就是人性？
不，她发现自己不能接受这些，也不想接受这些……
还有秦恪书……
呵，她昏迷之前，成阳说的那句话，她这辈子都会记得。
他就当真那么不愿意放过莫家？就当真那么不愿意放过她？嗯？
竟然到了这种要置她于死地，甚至要让人杀了她的地步？
那一刀……捅的她好痛……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甚至深至五脏六腑，都全部如同被人用刀子，一点点割烂，还撒着盐的痛！
莫如玉这一直从头到尾，看着自己的妹妹，看着她的痛苦，缓缓的皱眉。
……如初，我从小就疼你，所以你连自己的大姐，却也已经都不愿意信任了？
我在国外逍遥……嗯！我在国外逍遥么？
呵，如果她真的是在外国逍遥的话，又怎么会因为她而惹上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