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忆看着康贤,康贤却正在看她手里的枪,她有些焦急:“快看看,你伤到了哪里?”
康贤的额头上在密密麻麻的冒汗,可是却还是咬着牙,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大不了,我们快离开。”
古忆却是不答应,回头对着还留在原地的几个黑衣人命令道:“每个人背对背,负责看守一个方向,除了你们的兄弟,任何人不得入内。”
那几个黑衣人听了古忆的话本来没有动,但是看到康贤并不说话,好像默认了古忆对他们的发号施令,他们便真的背向内面,每个人都死死地盯着外面的一个方向,开始放起哨来,而古忆却早就在说完话之后,便拉过康贤的手,转身去看他的背后。
“伤在哪里?!”她扯着他的手,转过来转过去,却没有在他的背上及腰部看到伤痕,可是他却一直在“咝……咝……”的吸着凉气,她不由急了,拽着他的手,去掀他身上的衣服:“你倒是说啊?我不骗你,我真的是神通广大的大夫!冷寒诚便是我救的你还不相信吗?”
她不明白了,受个伤还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难道是……屁股上?
她又伸手去摸他的屁股,康贤实在是忍不住了,将手一把从她死篡着的手里拿出来,横了她一眼:“真是神通广大啊,你捏着我的伤了!”
古忆大吃一惊,怪不得她拽着他的手,将他转过来转过去的看时,他会咝……咝的反应,原来是自己捏痛他了。
也顾不得脸红,她立即拉开他的衣袖给他看伤,却发现一个小小的铁箭头已经并不多全部没入了他的肌肉内。
“这……跟我的子弹差不多啊!”她心里又是一惊,难道说他们已经先进到能用枪有子弹,而且是无声的地步了?
看到伤口的周围已经黑了一圈,她暗叫不好,扯下自己头上的发带,就捆在了他的伤肢上。
然后从布靴里拿出一把匕首,再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然旁边的一把枯叶,就在火苗上稍稍的烧了一下匕首的尖刃,便就从康贤的伤口处,往外的方向,切了一个十字形的口子,边切边吩咐阿玫:“去将我们准备的干净水拿过来。”
她切好口子之后,费了半天劲才将那个箭头给取了出来,不取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是足足有一根食指那么长!
“竟然是伤及骨质了!”古忆这个外科大夫都看得有些心惊,本来就极深的伤口,又因为古忆切了一个十字口,取出了箭头的伤口像张血盆大嘴一样的,张开着,有些恐怖。
古忆却是管不得许多,一个劲地往外用力的挤压着,挤出好多黑色的血液来。再接过阿玫手里的水袋,反复地给他冲洗着伤口,最后看到伤口已经不见黑色的,恢复了红色的时候,她才将已经空空的水袋扔给阿玫,自己才将随身携带的粘血草在他的伤口上涂了一些,开始给他包扎伤口。
康贤咬着牙齿,任她将自己的手当作一个玩具样的,弄过来弄过去,不说一句话。这女人,在他这么深的伤口上,还生生地划了那么几道伤口,然后还又挤又压又洗的,好像这不是一只活手,是一只木头似的。难道,她就不知道,只要是个人,都受不了这种痛吗?!就是绵忍如他,刚强如他,都疼得汗透衣背,牙齿咬碎!她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甚至是,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更别说看他一眼,问他一声了!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好了,经过本神医的手,你这只手一定是保住了,最近几天可能会发烧,特别痛,但是没有办法,忍几天就好了,顶多半个月,就能完全恢复了。”拉着他的伤手,古忆看着自己手下的杰作,很满意地连连点头。
“东西带得真齐全啊!”康贤收回自己的手,感觉不像刚刚那样的痛了,心下对古忆的手艺还真是有些好奇,这都是哪里学来的?
古忆一下子就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出来带着水带着火折子等等,明显就是在跑路。哪里是迷路?
她点点头,假装没有听懂他的话,走到阿玫面前一屁股坐下来,阿玫立即心领神悟的拿出一根发带来,飞快地给她扎出一个公子头来。
一行人穿过了这片森林,便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上。在一家客栈住下来之后,康贤便当着古忆和阿玫的面,吩咐下人带着情报回京,让朝廷派人去彻底清扫那片森林。
“贤王殿下,您好好休息,我们先退下了……”
“能退到哪里去?从今天开始,你不准离开本王的视线范围。”
古忆刚想开溜,却被康贤将话堵了回去。
本来想问个为什么,后来一想,什么为什么,他一个王爷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还能找不到一个烂理由不成?不听也罢。
她便不再说什么,顺从地留了下来,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上倒了下去,“阿玫,去端点水来,我们洗洗手脚,睡了。”唉,实在是累坏了。
少根筋的阿玫欢快地应了一声“哦!”然后飞奔着下楼去端水了。根本就没有看到康贤的脸越来越长。
“看看你刚刚杀人的那个东西。”康贤来到床前,看到已经闭着眼睛快进入梦乡的古忆,沉声问道。
“不行。”古忆浑浑噩噩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行?”康贤皱眉:“我以贤王的身份,命令你拿出来让本王看看。”
“不好意思,这是独门暗器,就是皇上来了,我也不给他看。”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