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些诡异!
这里的人好像都绝口不提西陵山。此时阿玫才知道,连之前那个耳聋的老大爷,都可能是装的。他们只是不想提西陵山三个字。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古忆的脑子迅速地转了转,心里开始慢慢地有了计较。
她看了看小镇上的布局,然后又仔细地看了一下各家店主的神态,转身对着阿玫道:“阿玫,来,看看公子我选的这个灯笼怎么样?”
阿玫瞥了一眼古忆手里的八角灯笼,心道,只是问个路,难道还真的要买个灯笼?买个灯笼也就算了,不买个便宜的篾织纸糊的,倒买了个上好的木制绫蒙的?小姐果然是不靠谱!
她瘪嘴:“不怎么样。”
古忆哦了一声,向着那个年轻男子道:“虽然我丫鬟觉得不怎么样,但是我很有眼缘,觉得这个手感很不错。多少钱?”
那年轻男子正有些心不在焉地在玩一个小灯笼球,听了古忆的话,淡淡地答了一句:“二十个铜钱。”
古忆又长长地哦了一声,对阿玫示了个眼色,阿玫很不情愿地从手腕上解下一个手圈,一解下来,那个手圈一弹,便成了一把直直的小镖。
阿玫手里拿着小镖往那男子面前一递,那男子看清了小镖上的形状和上面的标示,眼睛陡然睁大。
古忆心里暗想,看样子古家镖果然不是阿玫吹啊,看样子这个男子就识得这个古家镖。
“这……这就算了,公子实在没有碎钱,灯笼就送给您了。值不了这么大的礼。”那年轻男子连连摆手,不敢接下阿玫手里的镖。不过他看向古忆的眼神却更加怪异了,似乎有好奇,有探究,甚至有些惊喜。
阿玫见他不收古家镖,也不客气,立即将镖收了起来,对他说道:“您太客气了,前面我们刚刚还拿镖换了几个包子呢。”
那年轻男子一怔,立即撒腿跑了出去。
“他是我们古家的弟子?”古忆何等聪明,听到阿玫这么一说,那男子立即跑出去好像生怕迟了一样,立即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阿玫答道:“应该是。只有本门弟子才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就收我们一把镖。因为到时候他们到古家交镖收赏时是要禀明来源的。但是他们从别人手里去收就不一样了,哪怕只是一个包子。”
古忆点点头,她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了。
正在这时,内屋门一响,走出来一个白发的老者,虽然已经显了龙钟老态,但是看向古忆二人的眼神还是很犀利。
“你们是古家子弟?”
他走出来,坐在竹椅上,抬眼看着古忆与阿玫,“何事要去西陵山?”
古忆心里一阵欢喜,终于从另外的人嘴里,听到了西陵山了。
古忆学着江湖礼,对着他一抱拳:“在下古忆,去西陵山有点急事。”
听到她的名字,那个老头眼皮连跳了几下,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古忆弯身行了一礼,“小姐突然到访,恕弟子未能远迎。”
古忆吓了一跳,心里想,靠,消息这么闭塞的古代,这东都与他们古家离了十万八千里地,这样一个老翁竟然也知道她的名字?看这老头的年纪,论辈分的话只怕是连她爹都要叫一声前辈,他却向着年轻的自己行礼自称弟子,真是莫名其妙。
阿玫见小姐不答话,她上前一步,对着那老者说道:“小姐奉盟主之命行走江湖,你知道后,不必声张。”
那老者连声称是,又伸手请古忆落坐。
“小姐,您为何要去西陵山?”老者端着茶水出来,请古忆与阿玫喝茶,一边倒茶一边不解地问道:“弟子在东都守了四十年了,来问西陵山的,还只遇到小姐您一个人。西陵山这个名字很微妙,一般人不敢轻易说出来,更不敢说要去西陵山,小姐您是听了别人的唆使还是盟主另有交代?”
古忆接过茶杯,在心里想,怪不得问个路都问不到,原来还真有蹊跷。不过只要仔细想一下也想得通,毕竟是整个武林兵力的令旗存放地,可不像现代的西陵山,就一旅游景地巴不得人越多越好。
这时那个年轻男子手里拿着镖从门外兴奋地走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情景怔了一怔,立即又笑道:“阿爹,明年的武林大会,我也能去参加了。”
那老头点点头,“还不快快谢过小姐的恩情!”
那年轻男子又是一怔,盯着古忆看了半晌才突然单脚一跪:“古家门下弟子陈德标谢小姐恩赐。”
古忆不好意思地连连摆手,这哪里算什么恩赐,她可不是故意给他捡镖的机会的。看到老头的眼神好像还在等她的回答,她想了想,道:“我来西陵山,家父是知道的。同来的还有冷家晏家及夏侯家的公子,只不过路上走散了。”
那老头听了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唉的叹了口气,“天下终究还是乱了!”
古忆与阿玫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那老头喃喃地自语,也像是在跟古忆说话:“这一个镇上的人,都是四家家族当年留下来镇山的第一道关口。经过了这么多年,已经发展了好多代人,这里人的从来不掉西陵山,也从不放过要去西陵山的可疑人物,小姐今天来,只怕已经是引人注意了。”
古忆与阿玫互看了一眼,都是又惊又悔。
“从来都是四家人的一起对付外来者,今天只怕是会有一场血战了。”那老头沉思了一下,对着陈德标吩咐:“生烟!应该还来得及。”
那陈德标立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