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玫手里的战袍,古忆怔了怔,“哪里来的?”
“袁将军昨天晚上差人送来的。刚好被我接到,我昨天夜里帮您改过了,您这么高,一定能穿,。”阿玫笑着,“小姐,袁将军看上去大老粗,心却是很细的。”
古忆看着那件崭新的战袍,大喜,连连点头,立即换上,“阿玫,你家小姐,不,你家公子,也不,爷我帅不帅?”
阿玫看着一身战袍英气逼人的古忆,连连点头,“帅,帅!”她并不知道帅是什么意思,但是小姐问什么,她自然知道要答什么才会让小姐开心。
古忆左右瞅了瞅,看到康贤的床边吊着一把长刀,走过去取下来挂在腰间,然后带着阿玫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帐而去。
六军早就已经整顿集合完毕,分裂整齐地静候着主将的命令。
古忆在现代时,顶多也就代过课,对着一群成年而安静的医学院学生吆喝过,哪里指挥过这样的十万军马?当她一步一步地登上演武台时,样子看上去沉着而冷静,但其实心跳都快到嗓子眼儿了。
她原以为康贤会站在台上,因为毕竟现在他是主帅。但他却没有过来,不知道哪里去了。她在台上站定之后,又四下里扫了几眼,一直没有发现康贤的影子,心里有些失落。靠,明明知道今天有重大的军事活动,他竟然不出席出兵式?
如果早知道他昨天晚上就会回来,她大可不必替他拿主意,做决断。害得现在她一言既出,收不回来。“君无戏言”其实是误读,“军无戏言才是真理啊。
哪怕心里一团乱麻,但当她站到台上的时候,却已经能表里如一的镇定自若了。她双手负在身后,两腿微微分开站定,犀利的眼神四下一扫,运足气力高声喊道:“各位将士们,今天随本将一战,敢拼一命否?!”
台下的众将士俱是一愣。历来出阵前阅兵喊话,从来没有人一上来是这样的说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站在台上那稳定的架式,与这喊话的气势,一下子就让众人心里立即热血沸腾。当然,这与她救治了前方近十万军力,有些关系,更与她昨天晚上,以一人之力,退万军之敌,有更大的关系,她虽然天天在康贤的帐里被康贤欺过来压过去,没有到处逛,但是她的大名与壮举早就传遍全军了,全军都知道贤王很厉害,贤王身边的古家传人古忆,更是厉害。
是以,当她一上台什么话也没有,冷不丁地放出这么一句话来。袁将军与一众将领首先反应过来,振臂高呼:“敢!”
随即二十万军士都振臂齐呼:“敢!敢!敢!”
古忆满意地拿出腰间的长刀,用力一挥,“第一,第二纵队,出兵!”
说完觉得少了点什么,看到一边站在大鼓前不知所措的鼓手,“击鼓啊!”
那些人怔了怔,没有想到,这就出兵了,立即就响应命令,双手有节奏地擂起出兵鼓来。台下都是训练有素的队伍,虽然对这样的形式很不习惯,但听到鼓声,立即行动了起来。
……
“爷,您真的不出面吗?”
不远处的一处高地上,李正庆看着双手抱胸,靠着树干站着,却一直紧紧地盯着演武台上的古忆,自始至终都没有要过去的打算,不由担忧地问道。
“嗯。”他没有看李正庆,目光依然锁在古忆身上,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爷,这可是二十万的军队哇!”李正庆知道今天早上从帐里出来的康贤情绪有些不对,但再怎么闹情绪,也不能拿着二十万军马当儿戏啊。“您怎么能任由古小姐拿去玩呢?”
康贤瞥眼扫了他一眼,“这二十万军队,本来大多就是她收服的。”
李正庆一怔,不是与古小姐闹脾气了吗?怎么还替她护上了。
“可是她毕竟年轻,不懂兵啊,您看她将这军队分成了六队,还什么纵队横队,这不是胡闹吗?”李正庆是真的急了,“你听听,她刚刚还自称本将,这可是欺君的罪,她什么时候被封为将了?”
“本王随时都可以给她封。”康贤回头白了他一眼,“你没有看到她亲手画的作战图,你有什么资格说她不懂兵?”
李正庆完全地愣住了,以前只觉得王爷一遇到古忆,心绪就不受控制,很反常,没有想到他现在已经变得更加的不可理喻了,她不是将军,他随时可以给她封?天啊,果然是红颜是祸水,忠臣总是与祸水势不两立,如果可能,他真的想让古忆不再出现在康贤的身边,那样,王爷必会还是那个宏图大略,心思慎密而客观果断的王爷了。
“再怎么说……这可是边防的二十万大军,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
“不要说了!”
康贤不悦地打断了他的话,“她是女人不错,但她是本王看上的奇女子,是本王的女人。”
说完看到古忆已经挥刀指示出兵了,他脚下一点,飞走了。
留下了看着两句话不到就指挥出兵被惊得呆若木鸡的李正庆,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昏君啊,自家王爷要是上了台,真是有昏君的潜质啊!
……
古忆带着阿玫,各骑着一匹战马,并肩走在出征的路上。她一边走,一边回头望,眼神却频频带着失望。
“小姐,你看什么?”
“什么都没有看。”
“什么都没有看,你不停地往后转头做什么,脖子酸不酸啊!”阿玫嘟嚷了一句,“我们可是去打仗,您得准备好精神,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