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想自己的男人,像父亲一样无条件的宠着自己,一边骂骂咧咧的吵着架,一边嘘寒问暖的表示着关心。
当然,大多数的男人,都做不到这一点,于是,这便成了分手的导火索。
年纪越大,对爱情和婚姻考虑的事情,也就越多。
少了小姑娘对爱情不切实际的幻想,愈加追求平凡和安定,她们需要的,是一个确定不会在危难时抛弃她们的男人,而不是热起来毁天动地,冷起来天寒地冻的人。
叶流云活了两辈子,加起来好几十的年纪了,自然懂得这样的道理,于是越看越觉得像叶缺这样安稳牢靠的人,是个中极品,难能可贵的稀罕物。
但叶流云和叶缺相识多年,刀山火海,来来回回的闯了好几遭,要说感情,那是比谁都深,可心思却一直没往这上面想,身边的人,看的着急,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等她自己想通。
叶流云此刻已经趴在地上足足一个时辰了,她对泥土和青草的忍耐,几乎快要到达极限。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站起身,用清水冲了冲满是泥土的手,然后拿起了挂在马鞍上的肉包子。
这个时代的食物,还保留了难得的原汁原味,没有添加剂,更没有防腐剂,肉质很鲜美,即便凉透了,味道也还是很不错的。
叶流云恶狠狠的咬了两口,眼睛瞪得溜圆,很显然,她已然将手中的包子,当作了不死不休的仇人。
没有线索,是的,便连一丁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光秃秃的草地,除了昨天发现倒伏的青草和隐隐约约的几个马蹄印,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大军走过的痕迹。
不仅官道如此,官道两旁的草地,也是如此。
干净,整洁,纤尘不染,看不出任何曾在这里发生过意外和屠杀的痕迹。
没有衣服的碎片,没有碎裂的兵器,更没有本该大量存在的血迹,一切都很正常,风平浪静的让人心惊胆战。
难道是用毒?
叶流云随即摇了摇头,推翻了自己的这个假设。
官道上地势开阔,没有集聚毒气的先天条件,要想一次性毒倒多达上千人的大军,其难度,不亚于设计一场阻击。
如果这支队伍中有人逃脱,哪怕仅仅只有一两个幸存者,他们也必然会将遇到阻击的消息带回泸州,而不是现在这般波澜不惊的模样。
泸州方面,甚至很有可能,并不知晓,自己派出的援军在离泸州城仅仅一天左右的路程时,就已经遭遇了不测。
他们很有可能,认为援军死在了惨烈的青州战场上,并且尸骨无存,辨认不出是谁家的儿郎。
好吧,既然暂时找不到援军消失的原因,那就不妨先来想一想,到底是谁要对援军下此毒手吧。
最合理,最可能的假设,自然是和鞑靼有关。
想到鞑靼,叶流云的思路不禁稍稍跑偏了一点,也不知道铁勒木怎么样了,到底赢了没有。
但问题很快又绕回了原点,回到了手法上,鞑靼根本不可能在大胤境内,拥有一支可以让上千人完全消失的力量。
这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