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闻香并没有对林凡展开报复,船上的经历让他的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面对林凡的时候每一次在他的心底里都会升起一股战栗。
他更没有和林凡打什么招呼,直接跟着迎接他的那些人上车离去,自始至终,好像是忘却了林凡的存在一般。
坐在车上,离开了林凡,花闻香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慢慢地安定下来,和林凡在一艘船上,他就感觉自己好像在和魔鬼共舞,其中的凶险,让他做梦都会被惊醒。
“恭喜花少,此次欧洲之行名震四方,老主人知道后,特意吩咐我们这些兄弟一定将您安全地护送回去。”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一名中年满脸恭笑地说道,态度对花闻香非常尊重。
花闻香并没有吹嘘自己,勉强地笑了笑算是回应,若是没有林凡那档子事儿,他还有可能自我感觉良好,但是自从差点死在林凡手里之后,他显然知道了自己的斤两。
车子一路开到旧金山唐人街的一处假山庭院内,路上,那名中年不停地夸赞着花闻香,只不过花闻香的反应总是不咸不淡。
到了地方,那名中年人帮着花闻香打开车门,非常恭敬地将他送到里面,这才转身回来,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花少这是怎么了?往日说几句好话,他总是眉开眼笑,今天怎么一路上都板着脸呢?”
……
花闻香走进内堂,里面传来一个醇厚柔和的声音:“闻香回来了?”
进房之后,花闻香扑腾一下就跪在地上,朝着上首的一名老人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一脸诚恳地说道:“闻香给师傅磕头了。”
“起来吧,这一路你受苦了。”那名老人抬了抬手,一股柔和延绵的力道凭空将花闻香给托了起来。
花闻香起身后,手臂翻转,将袖中的青虹剑抽了出来,捧在手中,双手往前微微一伸,恭谨地将剑往前面一送。
“师傅,徒儿幸不辱命,将咱们的青虹剑拿了回来。”
老人笑嘻嘻地看着花闻香,伸手虚空一探,青虹剑从花闻香的手中飞起,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抓住,送到了老者的跟前。
拿到青虹剑,老者收敛了笑容,他无尽感叹地抚摸着剑身上的铭纹,嘴里喃喃自语:“祖师爷保佑,青虹终于回归本门,我花子虚此生无憾了。”
“青虹飞剑……”老头花子虚陶醉地抚摸着青虹剑,眼神中有一片掩饰不住的虔诚和炽热。
过了许久,他慢慢地回过神来,将剑收在袖中,对着花闻香轻声说道:“闻香,青虹灵气已逝,幸好还保留了一丝灵识。”
“青虹既是你寻来的,就归你所用,待为师帮你祭炼一番,你今后要善加保管,好生使用,莫坠了列位祖师的威名。”
“多谢师傅成全。”花闻香又一次郑重其事地跪在地上,向着师傅磕了几个响头,老者并未阻拦,这是门中的规矩。
磕完了头,花闻香从地上站了起来。
老者满怀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徒弟,一副老怀甚慰的样子,目光中满是赞许和疼爱。
“闻香,我听说这一次和你同船的还有一个叫做的林凡的年轻人,你和他打过照面,对他印象如何?”
老头冷不丁地问了一句,看上去他对林凡好似很有兴趣。
花闻香表情剧变,脸色苍白,额头禁不住地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液,他伸手在头上擦了一把,支吾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老者看到花闻香的表情变化后,眼神微微一凝,瞳孔收缩,他面色沉重地说道:“闻香,到底怎么了?为何我一提他,你的眼中就满是惊恐?”
花闻香硬着头皮将船上发生的事情讲诉了一遍,尽管现在林凡已经不再是他的威胁,可说起那段经历的时候,他的眼睛里还是充满着恐惧,那种濒临死亡的折磨,让他至今都不愿意再提及。
当他说完之后,老者双手抓住梨花木的椅子扶手,气的目眦尽裂,掌心一时控制不住力道,将硬木扶手生生捏碎,化作点点木屑,飞散落地。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竟然敢如此折辱你,简直是岂有此理。”老者怒气勃发,双眼中透着一股凝重的杀意。
他回头看了一眼花闻香,语气沉重地说道:“闻香,修行要义中的第一条你还记得吗?”
花闻香喏喏地回答:“徒儿记得,修行者当勇猛精进,不畏险途,存无畏之心,方可登众妙之境。”
“你的道心破了,那小子还真是毒辣异常,竟然破了你的道心,让你从今往后,再无精进的可能。”
“闻香,现在他已经成了你的心魔,成为你前进的天堑,如果不能驱散他在你心中留下的阴影,那么今后你将永远活在他的恐怖当中。”
老头越说越气,身上的气势开始暴涨起来,就连旁边桌子上的茶杯也无风自动地飞在半空,落在地上,跌的粉碎。
他最看好的一个徒儿,最费心血的一个徒儿,被他视为衣钵传人的花闻香竟然被人破了道心,这件事让他怎么能忍。
花闻香双腿一曲,又一次地跪在地上,他痛苦地说道:“师傅,徒儿没用,徒儿没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提到他的名字,看到他,我就忍不住害怕。”
老者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花闻香的跟前,伸手摸着徒弟的脑袋,叹了口气,眼神渐渐变冷,用一种带着寒意的语气说:“放心,徒儿,为师一定会想办法帮你驱逐这个心魔,这种手段毒辣的晚辈,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