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也是洪门的人吧,难道说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林凡眼神微微一凝,注视着对方问道。
“劳资当然是洪门的人,不过我们这儿可不招待你这种土包子,你从哪儿来就赶紧给我滚哪儿去,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年轻人冲着林凡扬了扬拳头,发狠地威胁道。
林凡肩膀轻轻一抖,对方抓住他肩膀的那只手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般,猛地往后缩了回去,脚下一阵踉跄。
“你特么还敢动手,我……”
年轻人气急败坏地骂道,林凡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往上走去,当他走到正门前方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将手拱起,朝着里面喊了一声:“林凡前来拜山门,望洪门诸位英雄豪杰开方便之门。”
他的声音并不算是很洪亮,但胜在绵长,如暮鼓晨钟,响声不绝于耳,悠悠荡荡,层层递进却不减分毫。
奚落年轻人的那女孩看到刚才林凡刚才抖肩已经是目露凝重之色,当林凡站在正门,用延绵不绝的声音拜山的时候,脸上更是闪过一抹惊容。
那年轻人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他几步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林凡的衣领,破口大骂:“你特么是神经病吧,还特么拜山,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撒野。”
话音未落,楼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擂鼓声,接着正门从里面被打开,两名洪门弟子走了出来,双手低垂,站在正门两侧。
接着又响起脚步声,十八名大汉穿着黑色练功服,头上扎着红头巾,排成整齐的两排,站在第一层的大堂两边。
然后又有数名中年人和老者从楼上信步走了下来,也是并成两排,不过他们站在楼梯拐角,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年轻人那里见过这个驾驶,他一把抓着林凡的衣领,扭着头往后看去,当看清楚里面的场景后,他额头满是大汉,神情呆滞,一时间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瞪大了眼睛。
随着沉稳的脚步声,最后从楼上走下来一名皓发白首的老头,面色红润,右手把玩着两枚银灿灿的圆球,双掌酱紫色,像是涂了一层颜料。
这老头走路不紧不慢,稳稳当当,连上挂着和煦如春风拂面般的微笑,看上去让人感觉特别的亲近和蔼。
但是除了润物细无声的和蔼可亲之外,旁人在他这儿更能感受到一种沉如渊岳般的气质,笔直的身体潜藏着不可动摇的能量。
他下楼之后,还没说一句话,就在众人之间凸显而出,即使周围有再多的人,他也是最为瞩目的一个,是众星捧月的存在,这一点无需任何外界的指引,单单看他的那股内在的气势,就足以让他脱众而出。
随着老头走下楼,站在楼梯拐角处得那些人自动地分开,又自动地跟在他的身后,尾随着往外走去,整个过程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林凡眼睛一眯,面前的这十八名大汉气息绵长,显然各个都是好手,而且不是那种普通意义上的好手,而是足以和他过两招的程度。
而后面的那些人以及那名老头,更是给林凡一种迎面而来的压迫力,尤其是哪个老头,自打他出现以后,林凡背后的毫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这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危险的敌人。
老头笑呵呵地看着林凡,当他看到年轻人正拽着林凡的衣领时,脸上的笑意不变,眼中闪过一缕寒芒。
“林先生,洪某有礼了。”洪爷冲着林凡拱手回礼,接着他语气陡变,对着那名年轻人厉声呵斥道:“你是哪个字头的弟子,拜入何人名下,竟敢对贵客无礼。”
被洪爷训斥了一句,年轻人才猛地回过神来,他的手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猛地抽了回来,一脸惶恐地看着洪爷,喉咙里发出一声“呃……”接着吞了一口唾沫,竟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从洪爷身边走出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他脸色难看地说道:“洪爷,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他刚加入咱们洪门,不懂规矩……”
话未说完,洪爷眼皮微微一抬,缓缓地说道:“他不懂规矩,你应该懂。”
“无辜冲撞贵客,仗势欺人,按照规矩,应该剁掉双手,我看管不严,应一刀两洞。”那青年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
年轻人脸色惨白,扑腾一下跪在地上,嘴里哀嚎着:“哥,不能剁我的手啊,不能啊,我是你亲弟弟,洪爷,您饶了我吧。”
那青年的脸上也是煞白一片,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又将目光投向林凡。
林凡脸上挂着淡淡地微笑,用手在衣领上平抚了一下,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众人,一句话也不说。
青年双手微微颤抖,他也跟在跪在地上,冲着洪爷哀求道:“洪爷,阿洛是我弟弟,也是我领进门的,一切责任都在我,我甘愿替他领受责罚。”
洪爷面无表情地扫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心腹,他朝着林凡微微地笑了笑说:“林先生,不知您意下如何?”
这话一说,众人立马将目光集中在林凡的身上。
林凡呵呵地笑了笑说:“洪爷,林某不是洪门弟子,对贵门的规矩不是太懂,不好妄言。”
听到林凡的回答,青年脸色又白了几分。
洪爷收住笑容,冲着青年慢慢说道:“按规矩办,既然你愿意替兄弟挨刀,我成全你。”
阿洛吓得身体一软,从地上往前爬了几步,恐慌地哭泣着喊道:“洪爷,你饶了我哥吧,你饶了我们吧。”
洪爷不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