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么多长老受伤,难道是和什么势力起了大冲突……”
“梅师姑都让师傅给赶走了?这,这,这……”
老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后一个消息甚至比前一个更具有震撼性,要知道师傅苦恋了梅师姑已经数十年,自打他拜入师傅门下起,师傅对梅师姑就言听计从,甚至是多说一句话师傅都会高兴的咧嘴大笑。
但现在这是怎么着了,梅师姑给师傅疗伤竟然被拒绝,而且还冷着脸把梅师姑给赶出门,若不是老丁亲口告诉他,他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般慢慢地往里面走过去,越是交谈,老头的脸色就越是凝重,一个个让人心惊肉跳的消息传来,他的心里也有了一丝丝的慌乱。
走到内院门口,里面忽然传出一声沙哑而疯狂地怒吼:“林乘风,林乘风,你压了我一辈子,现在你徒弟又来压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两个人相互地看了看,不约而同地在心底里都叹了一口气,听这话好像还是和林乘风有关,这个结果倒是让他们稍稍放下心来,最起码这件事还在理解的范围之内。
到了内院门里面,老丁冲着里面恭声说道:“师傅,大师兄回来了,现在等在外面,候着您呢。”
一个沙哑而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让他进来吧,你在门外候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若是有人窥探,杀无赦!”
最后一句话带着一股赤裸裸的杀意,语气里包含的那一丝暴虐让老丁和大师兄两人不由得心头一震。
……
大师兄一个人快步地走了进去,推开里面的房门,他抬头看去,坐在神像下首的是一名穿着道袍的老者,脸如枯槁,满头的白发中带着一种干枯的感觉。
“你来了。”秦长老面无表情地看着老头,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冷寂的凄凉,听语气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
老头一进门就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整个房间里都散发着压抑而沉闷的气息,屋里光线很暗,自踏进房间,他就感觉到师傅的情况特别不对劲,就像是散功了一样。
秦长老修行的是混元童子功,平时看上去脸色红扑扑的,就带着一股生猛的鲜活的气质,浑身的气血如****一般凝重浩大。
但现在的师傅,看着和一个衰老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尤其是脸色,干枯的厉害,原本嫩如婴儿肌肤的脸上有了一层细细麻麻的褶子。
“师傅,您这是怎么了?”老头往前疾走几步,来到师傅的跟前,心痛地问道,语气急切里带着一股关心的味道。
秦长老冷冷地一笑,缓缓地说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呵呵,直到现在我才有了自知之明。”
老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师傅,心里犹豫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师傅刚才的话里有着一股子沮丧的意思,和以往师傅的性情大相径庭。
“这次我叫你过来,是想你让去一趟国内,我有些事情需要你亲自去联络一番。”秦长老不管弟子的反应,继续自言自语地说道。
老头低垂着眼角,小声地问道:“弟子谨遵师命,不知要我和什么人联系?”
秦长老沉吟了一会儿,他慢慢地低下了头,身上的气息一阵翻腾云涌,胸膛一呼一吸之间起伏不定,看似在做着剧烈的心理挣扎。
很快,他猛地抬起头来,恶狠狠地说道:“凡是和昆仑一脉有仇的你都给我联系到,告诉他们,昆仑弟子林凡,已踏半神之境,历数天下,难逢一合之敌,若求自保,速来洪门相商。”
老头听到这话,脸色一呆,不由自主地说道:“师傅,您,您是想,想和其他人联手,一块对付昆仑一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秦长老冷森森地说道,眼神犀利中带着一丝酷寒,眸子中还有几分压抑到极点的疯狂。
“师傅,您和林乘风相斗数十载,输赢暂且不论,但从气势上您老从未输过他,曾经你也再三告诫过我们这些做弟子的,以后遇到昆仑弟子,一定要光明正大地与其交手,万不能坠了你苦苦保持的气节。”
“但是现在,您竟然联系昆仑一脉的敌人,广邀天下群雄,就是为了对付一名昆仑子弟,这么做的话,岂不是违背了您的初衷,弟子不孝,望师尊再考虑一下。”
老头恭恭敬敬地说道,说到后面哪一句的时候,他明显地感觉到师傅身上传来一道冰冷的杀机,径直地将他锁定。
尽管感受到这带着死亡阴影的威胁,但老头并未有一丝的迟疑,他还是选择将心中的疑惑说出。
他这辈子最崇拜的就是师傅的品性和气节,当年林乘风纵横天下,将师傅死死的压制,还抢了师傅青梅竹马的师妹,但师傅却从未和他人一样,试图用不入流的手段去报复。
当初师傅就曾经说过,他不害怕失败,败在林乘风的手中对他而言只是一种艰苦的磨砺,但心中那股傲气的自矜却不能丢失,因为这是他一辈子坚持和遵守的底线。
那道冰冷的杀机越来越浓烈,几乎要化为实质,老头说完之后,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把头紧紧地低下,额头大汗淋漓,匍匐在地,任凭师尊发落。
过了许久,杀机慢慢消散,秦长老身上的气息在涌动后缓缓地平息下来,他的声音重新响起:“为师这么做有这么做的道理,那个林凡不过是林乘风的一名弟子,但现在已踏入半神之境,而且本性凶残。”
“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