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凤槿萱细说,北静王就已经冲了上来,将她一把按下去,细细啄吻她的唇,他受不了她拿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只觉得再熟悉不过,又飘渺得好像在天边。
凤槿萱一把将他推开,一个手刀就要砍向北静王的后颈。
北静王却也是习过武的,闪开了凤槿萱的偷袭,一把拽过凤槿萱的手臂。
“本王倒是低估了你,你竟然会武功,这可不像是一个娇弱的闺阁千金会做的事儿啊……”北静王温热的鼻息喷在凤槿萱的脸上,她左闪右闪仍然避之不及。
他整个身子都覆盖在凤槿萱的身上,中间只隔着薄薄一层锦被,凤槿萱不自觉想起那夜琼花林所见所闻。
北静王挑起了凤槿萱的下颌:“你说你的长姊写了这个题联,你身为凤家三女又是会武功的,你们又曾在琼花林引诱本王……”北静王忽然捏紧了凤槿萱的下颌,“说,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所图为何?”
“我说了,你就能放过我?”凤槿萱迟疑着问道。
北静王笑道:“本王既然说到就会做到。”
凤槿萱道:“好,你先放开我,给我一身衣裳,我不喜欢不穿衣裳和人说话。”
看北静王迟疑,凤槿萱又补充道:“你不用担心我逃跑,就算我会轻功,真敢施展,御林军定然将我射成活刺猬,大内高手如云,难道还容得下我这样三脚猫的工夫蹦跶?”
北静王道:“本王怎会惧你逃跑。”
刚才不是很害怕么?
凤槿萱倒是没有当面戳穿他。
北静王下了床榻,三击掌,立刻便有宫人进来。
“去给凤三小姐找一身体面的衣裳来。”
不过一会儿,一套粉色的宫裙就送了进来,凤槿萱抱着裙子直直看着北静王,可是北静王脸不红心不跳,就这么气定神闲的坐着,没有丝毫想要避让的动作。
凤槿萱只得背过身子,将衣裙套上。
每一个动作都觉得十分僵硬难为,凉滑的衣料,带着淡淡的熏香味道,一件件穿上。
这个可是跟她姐姐有一腿的男人,现在这样算什么!
站起身子,将腰上丝绦系上,再回过头,看到北静王双眸微眯,看的兴致勃勃。
差点气歪了鼻子。
凤槿萱坐了下来,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仰脖子,甜辣的酒液让她的心情也缓了缓。
“我长姊一向神秘。”凤槿萱斟酌道,“北静王可知晓是非阁?”
北静王讶然看向凤槿萱。
“凤家连遭横祸,样样与长姊有关,那家中遭了蟊贼,害得二娘子失了贞,那时候我藏在帐幔里,亲眼所见阿姊出现,说了一席话才走的,这只是其中一个很小的事儿罢了,王爷可知道我那年仅7岁的嫡亲弟弟,被人深夜扔下了井,本来全家人都没有怀疑到我长姊身上去,可是,很快,我的丫鬟也落了水,还口口声声是个男人推她的,你想想啊,家里小厮肯定不会这样干的,八成还是那些蟊贼,而那些蟊贼又与长姊有关。更巧了,就昨儿,我被人行刺了,凶手全部自杀,那些杀人犯,也是是非阁的……”
含沙射影,无不在说凤娇鸾害死了弟弟,害得二娘子失贞、甚至于雇佣是非阁来杀略只一二的她。
凤槿萱笑着拿起刚才北静王扔给她的那页舜华间百芳主的题字:“我长姊更是在舜华间题字后,就被皇帝召去,还封了个公主当,正儿八经的萧清窈可都没这待遇……”
凤娇鸾到底是谁,为了什么目的祸害凤家?她怎么能写的出这么一笔字儿,又怎么能得到皇帝的青眼?您好好想想……
北静王被凤槿萱的话语带的思路更沉。
“我长姊叫凤娇鸾,去年及笄。”凤槿萱将视线定在北静王身上,“至于上次你那事儿,我就更奇怪了,我真心是去上坟的,长姊怎么死而复生了?又怎么和你滚到了一处去,我晓得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王爷,我已经说的够多了,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说了,现在,您是否可以把我放了。”
凤槿萱含沙射影,将自己的身份可疑之处全部扔到了嫡长女身上。
反正舜华间的那笔字儿都扔到她头上了,虱子多了不怕痒,多几个事儿推到嫡长女身上也不亏她。
北静王斜倚在案上,一手持着酒杯,整个人都阴沉着低下头不言语。
“是她……真的是她……”
凤槿萱挑眉。
既然太后都认识自己本尊,那本尊幼年时候肯定也出入过宫廷的,认识北静王,不算稀奇。
凤槿萱福身一礼:“王爷,槿萱可以回去了么?”
“呵,”北静王猝然笑道,“本王怎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凤槿萱抬起眼眸,澄澄亮地看着他:“我说的句句属实,殿下如若不信,可以去查。”
查?
凤家闹得翻了天了都没查出来,更何况他一个外边的王爷了。
“若是长姊没有蹊跷,家中屡遭横祸,也就只能说是凤家今年触了太岁的霉头了。”凤槿萱勾唇一笑。
“你身上功夫是怎么回事。”
“爷爷说我们凤家是战场上拼出的军功,万不可学哥哥和父亲那般,成日读书读痴了,所以就私下里给我请了武功师傅,不过是保密的。”
北静王没有从凤槿萱的脸上瞧出撒谎的端倪。
“弟弟死了,妹妹也毁了,我的丫头也死了,我也要死。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阿姊一定要对我斩尽杀绝。我本来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