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身姿矫捷,躲开了凤槿萱的手将信纸迅速塞进了襦裙里,且刁钻地塞进了两只白兔间……
凤槿萱目瞪口呆:“你!?”
“三娘,请上轿!”二娘软软道。
二娘悠悠说着,扶了扶头上金钗:“白露、秋分,把我纤巧坊刚送来的新嫁衣拿来。大姊的做得太繁复,穿得累赘,还是纤巧坊的师傅做得舒服。”
踩着金缕鞋摇摇地走了。
揭开凤槿萱的秘密的信条就这么被她带走了?
还未反应过来,就窜出两个身形彪悍的肥婆姨来,将她手脚捆缚,囫囵套上粉裙,就往轿子里塞。
远远地已经可以看到哭哭啼啼的大姐在父亲的陪同下走向这边来了。
凤槿萱连忙挤出来几滴眼泪,奋而反抗道:“姨娘姨娘!我姨娘还病在床上,你们不能这样逼我啊……”
夫人一声冷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知道没有喊错口叫娘,不然真的可以拿捏她的话柄折辱她一番。
“在闹什么!”一声断喝。
身长玉立美髯飘飘的世子老爹走了过来,白面不怒自威,大姊在他身后哭得梨花带雨,美眸凌波。
“父亲!”凤槿萱看着那标志性的美髯就知道自己老爹来了,一把甩脱婆姨的手,冲了上来,哭道,“我姨娘病重了,她们还逼着我陪嫁给白家的小相公做小,我不肯,她们就辱骂我,打我!说我昨夜不归,是去……天地良心啊,我阿姊路上连个送的人都没,我前去陪阿姊说会儿话被打劫了怨我了不成?还好官府解救,否则我今日就回不来了……”
一番话哭得惊天动地,凤清珏气得须发倒立:“果真有此事?”
二娘夺步而出:“爹爹休要听她鬼话连篇!我有物证,可以证明她昨夜是私会情郎去了!”
从襦裙半掩着胸部半壁江山,她随手一掏,耀武扬威地将信原封不动地给了凤清珏。
凤槿萱只是落泪不止,心里打着转悠,信里都是什么啊?她那便宜王爷相公都写了什么给她?
“大姊?我这是做梦么?大姊你回来了……”凤槿萱悠悠道。
大姊一双流眄美眸落在凤槿萱身上:“你……这是怎么了?”
“大姊?”
凤娇鸾才想起昨夜祭拜她的奶娘透露出的惊天秘闻,一双怨毒的眼眸立刻转向了二娘。
害死了她的母亲,还要取而代之,代嫁去白家?这女人打得一手好算盘!
“明明只是槿萱白玉庵的师傅写来的平常信函!哪里来的私相授受!”凤清珏握着信函的手颤抖不止,脸红得好像发烧了,看着更像关公了!
“什么?这、这不可能啊?”二娘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竟然不是情信?
凤槿萱低头以帕拭泪,掩住了满脸惊疑。
凤槿萱白玉庵有师傅?作者闺蜜你早夭了么面瘫瘸子的三小姐居然有个师傅?教《女四书》还是《金刚经》么!
“父亲为女儿做主。”长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如雨下,“女儿明明只是气血不足晕过去了,竟然被主母拉出去活生生埋了!若不是棺材葬的浅女儿就回不来了啊!二妹,你真是好狠的心,阿姊平日待你哪里不好,方才尸骨未寒,你便闹着要嫁给你未来姐夫!甚至不惜拉上槿萱!”
长姊好口才,女主大人万岁万万岁!
只要不把祸水和仇恨值拉到凤槿萱头上,长姊你说什么是什么!咱们就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