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槿萱等到月上中天,就用轻纱遮住了脸皮儿,偷偷溜了出去,翻墙去寻小相公,顺便捧了那盒紫金玉环。
在她看来,男人嘛,就是要刺激刺激的,不刺激就不知道珍惜她,不刺激就不知道现在情况有多么急迫了。
才刚翻了墙,拍了拍手,就听到白如卿屋子里套的那个小书房里传来一个男人声嘶力竭的哭嚎声。
白如卿今天遇到什么事儿了,居然哭了
凤槿萱心里母爱泛滥,抱着盒子就到了窗户边儿,还在自个儿上次偷听的地方看了看。
许风息
果然是他。
看来,他也知道了
大人们还在cao心着让两个孩子见见面,看来,这纯粹是瞎cao心。
凤槿萱一把推开了门:“白如卿,你又背着我见这么个男人,你跟我说,这个男人到底哪里好的你为什么背着我一次次见他”
白如卿正焦头烂额,看到凤槿萱推开屋门一身怨气冲进来,就差泪盈汪汪地扑倒在他的怀里骂他负心汉了。
一旁哭泣的许风息也愣了一愣,他旋即一笑,道:“原以为堂堂凤国公府三小姐,幼承庭训,会有些与众不同的法子,没想到也不过就是红楼楚馆里的那套手段。”
说罢,已经冷了脸黯然离去。
“他与你说了什么”凤槿萱咄咄逼人地看着白如卿。
白如卿只觉得好像吃了蜜糖一般舒坦。
凤槿萱现在的模样,就好像一头护仔的小犊子。
看着白如卿笑着看着她,心里好像被一枚羽毛刮搔着,痒痒得难受,也不好意思发脾气了,就走到他桌案前。
桌子上铺着一块儿坚洁如玉的白纸,徽墨,小狼毫,白如卿提着笔,在上面写着一篇文章。
“唔,秋闱就要来了吧”凤槿萱这才想起来,马上就要科考了,白如卿肯定要参加的,她将那篇文章拿了起来,凑近绘了墨梅的蚕丝灯旁,就着那灯仔细瞧着。
寻常的古文就看不懂了,更何况这什么八股文了。
凤槿萱就瞧着那笔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的好字儿:“唔,不错,将来就算咱俩真的走到了不得不私奔的那一步,你也可以卖字为生。”
“我还可以教书,也可以做些小生意。”白如卿听到这个话头,立刻得意高兴了起来,“总之,我饿不着你的。”
凤槿萱眼睛落在那宣纸上,脸上挂着干干的笑。
“是要出什么事了么所以,你总是想要带我走”
你以为你走了就能独善其身了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白如卿,你不会知道,只要你父亲还在位置上,你去哪里,都会被牢牢监控着。
你得罪的、不肯娶的,是这本书的女主,书里,你本来也是金榜题名之后,被一个状纸以抄袭罪告下,白相本可以替你洗脱罪名,你却自愿弃文从商。
从商又怎样,还不是一个万箭穿心的下场。
清澈的狐狸眸泛点不悦,她记起来,白如卿之所以会死,是因为窝藏了逃犯二娘子。
这干醋吃的,毫无理由而又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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