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在笑,笑着笑着却又心酸起来。

如果丈夫还在世,撑着许家的这片天,也不至于这般委屈一双儿女……

“你们两个都别争了。”邹氏声音有些哽咽:“都是我这个当娘的没用,连累的你们兄妹两个为了银子发愁……”

如果家资丰富,就能有足够的银两置办聘礼,也能留下足够的银子为槿萱置办嫁妆。兄妹两个也不必这般推让了。

邹氏心中阵阵酸楚。泪水夺眶而出。

槿萱和许徵见邹氏落了泪,俱是一惊,立刻停了争执。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起邹氏来:“娘,你先别哭。我们不吵了,什么都听你的。”

“是啊,一切都由你决定。我们不争不让了。”

邹氏颤颤巍巍的用袖子擦了眼泪,说道:“你们两个都别推让了。就照着我之前说的,各留五千两银子。徵儿不算委屈,瑾娘委屈些也暂且忍一忍。先等你大哥成了亲。等你出嫁的时候,若是手头宽裕了,再多为你准备一些嫁妆。”

槿萱柔顺的应下了。

许徵也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暗想着,妹妹今年十四,至少还有两年才出嫁。这两年之内,他早些入仕途,为妹妹多攒些嫁妆。

……

这两个月之内,邹氏一边吩咐赵管家打听合适的住处,一边用四千两银子陆陆续续地置办好了聘礼。都整齐的放在邹家的库房里。

明天就是正式下聘的日子了,邹氏领着槿萱许徵一起进了库房,对照着聘礼单子将聘礼仔仔细细的核对了一遍。

赵管家年纪大了,眼力耳力都不如前。检查贺礼的事也帮不上什么忙,本可以不来。可他硬是跟着到了库房,乐呵呵的站在一旁。

花了半日功夫,才将聘礼盘查了一遍。一切妥当无误!

邹氏长长的松了口气,展颜笑道:“好了,聘礼准备妥当了。明日你和官媒一起去曹家下聘就行了。”

许徵应了一声,眼里闪过喜悦。

槿萱笑着打趣道:“可惜我不便跟着一起去以女婿的身份登曹家的门了。”

许徵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就在此刻,门房小厮匆匆的跑了进来:“太太,官媒张氏来了,说是有要紧的事要向您禀报一声。”

要紧事?

明天就该去曹家提亲了,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要紧事?

许徵心里一跳,忽然有了不太美妙的预感。

很快,许徵这份不妙的预感就变成了现实。

张氏还没说话,就先叹了一声:“许太太,我刚从曹家过来,有件要紧的事得向你回禀。曹家的老夫人昨夜突发了急症,今日一早就去了。曹家此时忙成一团,又是布置灵堂,又是打发人到各府送丧信。我去的实在不是时候,曹夫人没空闲见我,只吩咐一个管事妈妈给我传话。说是下聘的事暂时搁下,待日后再说……”

好事多磨!

这话半点都不假。眼看着就要下聘礼定亲了,曹老夫人却忽然急病而亡。曹家此时忙着办丧事,自然没时间也没心情操持定亲的事。

而且,曹老夫人这么一走,曹萦肯定要为祖母守孝。想娶曹萦过门,怎么着也得等出了孝期再说了。

邹氏心里暗暗叹口气,打起精神说道:“谁也想不到会忽然遇到这样的事。下聘的事待以后再商议也不迟。”

张氏松口气,忙陪笑道:“许太太果然通情达理。”

遇到这种事,不通情达理也不行啊!

邹氏定定神,和张氏说了会儿话,又命人取了封银子赏给张氏。张氏假意推辞一番才接了银子,然后满脸欢容的走了。

槿萱低声问许徵:“大哥,虽说你和曹姐姐还没正式定亲,不过,两家已经有了口头婚约,也该以姻亲的身份登门吊唁曹老夫人才是。”

就算不是姻亲,只冲着许徵是曹大人门生的情分。也是一定要登门的。

许徵嗯了一声:“不等明天了,我下午就过去。”

邹氏立刻说道:“我陪着你一起去。”

“那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槿萱很快应道:“正好我能见一见曹姐姐,和她说说话。”

……

既是登门吊唁。自然要换了素服再去。

许家母子匆匆换了衣服,坐上马车去了曹家。

刚进了曹府外的街道,马车就停下了。许徵扬声问车夫:“马车怎么停下了?”

车夫无奈的应道:“回少爷,前面全是马车,将路都堵住了,根本过不去。”

许徵撩起车帘往外看,前面果然全是马车。这些马车大多豪华宽敞。显然都是听闻了曹老夫人去世的丧讯前来曹家吊唁的。结果到这里就堵住了。

许徵略一思忖,转头说道:“娘,妹妹。你们两个先坐在马车上等着,我到前面去看看。”

“大哥,干脆我和娘也下马车,一起步行去曹府。”槿萱低声建议:“不然。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过去。”

许徵有些犹豫:“可是。这样一来,你和娘就要抛头露面走过去……”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些了。”槿萱飞快的接过话茬:“堵在这里的马车都是要去曹家的,估计等的不耐烦了,很快都会走过去。我们走的快些,也不会太惹眼的。”

邹氏也点头赞成:“瑾娘说的对。事急从权,我们还是先走过去好了。”

许徵见她们两个这般坚持,也不再多说。母子三人一起下了马车。往曹家走去。

一路走过去,至少也有几十辆马车。

曹家虽比不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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